第五章 激戰 飛庫網
十王峰上,怪石林立,沒有平地,也有五六丈方圓的地方,足可以供兩個像白天和鐵劍令主這樣的人決鬥。
白天站長在一根石筍上,靜靜地等待鐵劍令主追究來,手裏的佛光隨便取個式舉在麵前,看去就像在觀賞刀鋒一樣,末了還用左手母指試了一試刀鋒,好像在看刀鋒是不是夠鋒利,一刀劈下去,劈到一顆人頭,是不是可以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劈下來。
“閣下好輕功!從此以後,武林中我鐵劍令主也不敢在輕功上稱第一了。”鐵劍令主一閃落在白天前麵三丈外一根石筍上,麵不改色氣不喘,修為確實非一般人可比。
“從那條山溝到這裏雖然隻有一百裏,已足可以分出強弱了,你鐵劍令主一會之主,幾乎囊括了武林高手,應該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武林霸主說出這種話,老夫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混來的。”
“哼,老夫不過遲了一步。”鐵劍令主聽白天這樣臭他,還真的有些不服氣,特別在輕功一道上,他向來自稱第一,沒有人敢跟他叫真,即使是黑劍天君,修為他自認不及,於輕功一道上,黑劍天君從來不敢說比他還高明,沒有想到今晚這個打扮像個老頭,事實上是不是老頭的人這樣說,你叫他如何能夠服氣呢!
“遲了一步!哼,這裏正是一個好地方,今晚老夫就用這把佛光考較一下你一會之主的三才絕劍,看一看是不是跟你的輕功一樣浪得虛名。”
“老夫已經說過了,此刀留在佛光會隻是為了黃山之會,並不是老夫要將它據為己有,閣下如果有興趣,可以同守此刀,待黃山之會後,它的主人就有了。”
“怎麽,你連老夫也想收為己用,你有這個本事嗎?老夫可不是那些小魚小蝦,為了一點魚餌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老夫是頭蛟龍,既要吃魚餌,又不願意讓人給釣上,你閣下有本事就上,沒本事就給老夫滾,別的廢話少說。”
“看來老夫隻能動手了。接招。”
鐵劍令主看自己的把戲給白天揭穿了,大為惱怒,再不跟白天多說半句廢話,手中長劍化成飛龍直襲白天。這一招正是鐵劍令主平生絕學《三才絕劍》第一招人中之龍,而第二招地生萬物和第三招天無二日,他準備打破他自己的禁忌全力施出來,一定要將這個輕功足可以跟他一較的無名高手擺平,消除這個潛在的威脅。
白天見鐵劍令主來劍凶狠,手中佛光不由自主地擺出他最為熟悉鬼刀三劈中的第二式斜風細雨,一股凝重而又輕靈的刀意頓時浮現,使白天立即感覺到了他跟手中刀相通,融為一體,他就是刀了。
鐵劍令主是真正的高手,看見白天擺出來的招式和氣勢,頓時大驚,人中之龍三變式中最後一式施出,身體如羽毛升空,再從上到下直刺白天的眉心。白天又姿勢一變,將刀平放在頭上,恰好以刀阻劍,不同的是刀勢如電,晃來晃去,根本讓人捉摸不到那把刀在哪裏停留,要是稍微遲疑一下,也許那把刀就落到自己的脖子上了,而且還不是握刀的人劈過來的,而是那把刀自己飛劈過來。鐵劍令主見此情況,隻能再變招式,不再從上三路攻擊白天,反而一竄落地,加之白天又還站在石筍上,正好仰攻白天下三路,迫使白天或府攻,或跳開,否則就有可能給他鐵劍令主傷到腿腳,他就有可能取得這一戰的最後勝利。白天不上當,跟著落地,刀如巨斧,直劈鐵劍令主,不給鐵劍令主攻擊他的機會。鐵劍令主不想退開,讓出已經取得的便宜,隻好挺劍相迎,與白天來一次硬拚。
如此一來,兩人一發不可收拾,硬拚上了隱,刀劍之聲響徹山峰,一時也難分高下。兩人狠拚了近百招,白天感覺到後力不繼,心裏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功法有問題?白天找不出原因,現在也不是給他找原因的時候,心裏不由暗自心驚,迫不得也隻能改變打法,以戰龍十二式馭刀攻擊鐵劍令主。鐵劍令主似乎也有相同的顧忌,不再跟白天硬件拚,讓白天暗中鬆了一口氣。不過,白天高興得早了一些,鐵劍令主可不想再跟白天纏戰,一緩過氣來,他的三才絕劍第三式天無二日施出來。白天又是一驚,所見的是鐵劍令主手裏的劍先還隻是脫手旋轉,接著轉成一個輪子,放射出萬千銀光,直向他白天身上壓過來。白天心中大驚,知道這銀光雖然是虛幻的,要是給這銀光找上了,也不是什麽好事,說不一定後麵就是那把要人命的寶劍。白天想以鬼刀三劈第一式力劈華山將旋轉的劍劈落,又怕力有不及,特別是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他有些力不從心了,那就更不能施出力不討好劈華山了;想以橫斷五嶽直劈劍心,又怕它一散而開,那時候就退之不及,至少也要給它攪斷手臂。白天無奈之下,感覺體內功力消耗實在太大了,不能接下鐵劍令主這一招,必須退走,否則他就走不了了。白天想到走,再不耽誤時間,不等鐵劍令主的天無二日趕上他,戰龍十二式身法急施而出,人也跟著急瀉而去。
鐵劍令主沒有想到白天會出這一招,一劍無攻之下,他也沒有追究白天,反而收了劍,查了查劍身,臉上滿是迷惑不解之色,嘴裏自語:“這個匹夫是怎麽回事,一身功力不比老夫差,為什麽主動退走了?唉,可惜!老夫玄門罡氣還差一點功力,否則一旦施展出來,這個老匹夫一定擋不住老夫一擊。另外一個老匹夫也將難以接下,老夫就再不賣他的賬了。也罷,那把破刀老夫已經用不著了,讓你個老匹夫取去,更有利於老夫調動江湖各派和無門無派的臭魚爛蝦,相機吸收一些可用之才,為我所用。哼,等老夫擺平了朝庭,修成絕學,天下第一人誰屬還要比過才知道,即使老夫無此興趣,別人也休想染指。”
白天不知道鐵劍令主的打算,沒有看見鐵劍令主追究他就大放寬心了,希望快一點脫離佛光會,好找一個地方好好調息一下,以便恢複一點功力。在他以為,他的功力之所以消耗得來不足以跟鐵劍令主把他們的拚鬥繼續下去,很可以是昨天一天,直到現在他都在全力使用,功力衰竭是正常的,隻要找一個地方好好調息一下,他的功力就會很快恢複過來,可不是他的功法有什麽問題。這一點白天離開鐵劍令主就想到了,因為他不跟鐵劍令主相鬥了,一身功力很快就有恢複之相,所以功法並沒有什麽問題。
白天趕回太湖水鳳居住的茅屋,隻看見太湖水鳳一個人坐在那把椅子上,正不急不忙地等待白天回來,看那樣子,她對白天還真有信心,也不把白天帶著佛光走了。白天看太湖水鳳這樣,也不多說話,將佛光拋給太湖水鳳,轉身就想走。
“你請坐下,我還有話說。”太湖水鳳接過佛光,將刀湊近身邊的燭光,邊看邊說,也沒有看白天一眼。
白天聽了太湖水鳳的話,考慮一下,覺得還是留下來好一些,不給太湖水鳳取回佛光已經給她取回來了,多的事情都做了,再聽她說些什麽,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何況他一身功力正在恢複,雖然慢了一些,總比先前好得多了。白天在左邊首座椅子上坐下,靜靜地也不問太湖水鳳,就這樣等待太湖水鳳欣賞那把佛光。
稍時,太湖水鳳把佛光看得差不多了,或者說她覺得有白天在旁邊,再這樣看下去,不理會白天有些不禮貌,這才收起佛光,轉麵向著白天,語氣平淡地說:“我聽說你知道佛光之秘?”
白天聽了這話,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真不想回答太湖水鳳,但在太湖水鳳的逼視之下,隻有實話實說:“甘姑娘,昨晚你隻是說要刀。”
“白大俠,我拿刀來有用嗎?如果你把刀上的絕學傳給我,這把刀你收回去好了。”太湖水鳳臉上毫無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姑娘一身武學修為已經不弱了。”白天也沒有多想,隻是想說太湖水鳳一身武功修為不弱,要想學佛光上的佛氣和鬼刀三劈怕還要差一些,隻是說出來的話有些意思不明,聽得太湖水鳳臉上變色。
“你——白大俠身邊女人不少,該看得出我為什麽不記恨你,隻讓你幫我辦這件事?”太湖水鳳臉上表情一變,接著又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說。
白天可不想跟太湖水鳳有點什麽桃色豔遇,沉聲清斥:“甘姑娘。”那意思誰聽了都會明白,他白天不想有這方麵的事,希望說話的人自重一些。
“我要刀上之秘,其它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我不信憑我甘蘭對你的情意,你就能夠一輩子無動於衷。”太湖水鳳沒有退讓,將話說得既堅定有力又多情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