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8章把握好時機
“金融改革的試點市？”也許是此話題過於沉重的原故吧？常務副市長沉思了好一陣才沉吟了一下，“目前我們國內好像還沒有先例，你這麽做可是要擔當風險的，你考慮過後果沒有？弄好了，自然是名利雙收的事，不過一旦弄砸了，也許就身敗名裂了。”
時無爭自然是考慮到了的，既然已作出決定，他決定去試一試。“頭，是的，確實沒有先例，要是有先例的話，我也就不會以試點市的話題來概括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開創這個先例。”時無爭露出一幅滿不在乎的神色，“當然頭，要開這個先河，首先得得到你的支持。沒有你的支持，我也就隻能是紙上談兵了。什麽也做不成。”見常務副市長沉思不語，催促道：“頭，你怎麽突然不表態了，這可不是你的為人喲。”
常務副市長繼續沉默著，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一字一珠地說道：“小子，看來你還是年輕了一些，看問題太過於簡單了。這麽說吧，這恐怕不是我支持就能解決問題的事，我的力量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我估計就是市委書記也作不了這個主，”吸了一口煙，豎起食指指指頭頂，“事關重大，得得到上麵的首肯呀。起碼說能得到省裏的首肯。”
時無爭胸有成竹地呷一口茶，“這個我倒是事先考慮過了，我覺得會得到省裏的支持的。據我分析，省裏主管經濟的副書記薑芽能從沿海發達地區調過來，上麵的意見是很明確的，就是要轉換我們這些地區的僵化思想。我是研究過薑芽副書記的研究論文的，還在他讀研的時候，他的思想就比較超前，總之比我們想象的更超前，我想我們以他這種思路來改革我們市的金融體製，他肯定會感興趣，肯定會支持我們，說不定還會鼎力為我們保駕護航呢。”停頓一下，繼而滿有把握地說：“他甚至極有可能地把我們的市立為省裏的試點市。”時無爭說到這裏有些自鳴得意了。
常務副市長給他一下，“你小子還沒說你胖呢，你就喘上了。”如果說前麵時無爭話隻是讓常務副市長有些動心。那麽最後這句話就真地讓常務副市長打定主意要試一試了，“嗯，這倒是，我們為什麽老是要跟著人家屁股後麵跑呢？這有意思嗎？為什麽我們就不可以在全國首開先例呢？我就不信這個邪。是呀，無爭，你小子的話提醒了我，要想樹立起走在改革開放前列地旗幟，那就得拿出一點破冰的勇氣來。”常務副市長桌子上一巴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啥叫破冰的勇氣？以往我老是覺得這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現在我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就叫破冰的勇氣。對了，從現在起我們就要好好地琢磨一下這件事情。你最好是能給我弄一個藍本出來。”
時無爭作鬱悶狀，“頭，我突然覺得我已不是市長助理，而是你的秘書了。”
常務副市長吐出一口煙圈來，“秘書怎麽了？你不願意？好好好，不願意算了，我也不勉強你，我另外找人給我寫。”
時無爭嘻嘻笑道：“誰說不願意了？秘書就秘書吧，隻要哥哥不虧待我，幹什麽我都願意。另外如果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弄不下來，他可要寬容我幾日喲，催得太緊會很粗糙的。”也點上一隻煙，“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突然發現常務副市長有些走神，隨著其眼神望過去，見其目光落到一個在花園裏走動著的女孩子身上，會意地一笑，“頭，喜歡上了？要不要叫上來坐坐？”
常務副市長給他頭頂一下，“你小子沒個正經。想洗我腦袋是吧？”
時無爭嘻嘻笑道：“洗你腦袋？頭，我怎麽敢呀。我是真心實意地問你的。這女娃兒我認識。彈得一手好琴，要不叫上來彈一曲？也算是助興吧？”
常務副市長詭秘地一笑，“難得你小子有這個孝心。不過不管怎麽說，總得避避嫌吧？再說這麽熱的天悶在房子裏也不是個事兒。你說呢？”
時無爭會意地笑道：“是去喝茶？還是去喝咖啡？還是去酒吧？”
“哪裏都成，一句話，盡量別太打眼。”
時無爭會意地一笑，來句雙關語：“那就玫瑰咖啡廳吧？把那女孩叫上？有她彈琴助興，自然會品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常務副市長有些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還等什麽？那就走吧。”
由於事先預訂好了，所以時無爭一行三人一到達就被引進一個幽雅的包間裏，在侍者送上咖啡後，女孩的琴聲也隨之響起。其實時無爭並不喜歡這古箏。他更喜歡強烈的音樂節奏。為了討常務副市長開心，他故意裝出一幅很享受的樣子問道：“怎麽樣？味道不一樣吧，品著咖啡，感覺著高山流水。也是一種不錯的意境吧？”
常務副市長突然來上一句：“關鍵是這琴彈得好，說實在的，我真的有一些如癡如醉了。”
時無爭壞壞地笑道：“頭，你就別再附庸風雅了。”似笑非笑地瞅了常務副市長一眼。“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根本就沒聽懂。”然後拿眼睛斜視著彈琴的姑娘，“你僅僅是愛鳥及物罷了。”
常務副市長被時無爭一句話噎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狠狠的瞪時無爭一眼，“我是聽不懂。那又怎麽樣？你這小子，知道就知道了，為何要說出來呢？”拍拍他的手背教訓道：“好在是我，自家兄弟我是不會計較我。換成別的領導，你又該喝一壺了。再次提醒你一次，在領導麵前小心又小心呀，不然死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嘻嘻，正是因為咱是哥們，我才敢在你麵前這麽猖狂，在別人麵前我會小心的。”
“知道就好，我是怕你小子在我麵前隨便慣了，在別的領導麵前做出出格的事。好了，說正經事，盡管被你大大地打擊了一番，其實我還是挺欣賞這女孩子的琴聲的。對了，一起在一起有一些時間了，你就沒想過要給我介紹一下嗎？”
時無爭會意地一笑，“怎麽會呢，我是怕你不願意。”
常務副市長給他一下，“你小子就會買乖。別廢話了，快介紹吧。”
“遵命。”時無爭敬一個標準的軍禮，招手把彈琴的女孩子叫過來，“國花，你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一個尊敬的客人。”
女孩放下古箏走過來，望著常務副市長，“時市長你說的客人就是這位大哥嗎？”
時無爭點頭道：“是的。”
女孩笑道：“我認得的，在電視裏見過的。是常務副市長嘛。我在電視裏見過一次的。我記性好，見上一次就能記住的。”
時無爭笑道：“既然認識那也就用不著我來介紹了。”示意女孩坐在常務副市長身邊，指點著女孩道：“國花妹妹，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叫我市長，叫我哥哥，你怎麽就是記不住呢？你再這麽見外，我真的要生氣了，以後你的事，我也就不管你了。”
女孩子紅著臉道：“你千萬別這樣，我一定改，一定改。現在就叫你哥哥，就行了吧？”
常務副市長對二人的對話感起興趣來，插話道：“看來你倆挺熟的呀。”
時無爭笑著解釋：“國花是我們一個村子裏的。從小就有音樂天負，農村長大的孩子自然是沒受過什麽正規教育的。這不，這些年，我們那地方成開放區了，這孩子才有條件買了個古箏，自學著彈，居然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也就憑此得到了個在熊貓館做臨時工的機會。”
常務極其敏感地笑道：“這個臨時工應該是你給幫的忙？”
時無爭笑道：“關鍵還是國花自己有本事，我不過是給他們打了一下招呼而已。不過就是這樣已讓國花對我感激不已了。”
常務副市長拍著漂亮少女的手，“妹妹也太容易滿足了，給個臨時工，就這麽感激他，你豈不虧了？換成我的話，就要纏住他，非得要個正式的不可。”
美女臉紅起來，“就是這樣已經很麻煩我哥了，我怎麽還好意思提更高的要求呢？”
時無爭望望常務副市長的表情，再瞧瞧國花的反應，見常務副市長貌似喜歡上女孩子了，而女孩子呢也沒有把手拿開，會意地一笑說：“頭，我哪有你那麽大的本事呀，你是坐著說話不嫌累，我就一小人物，能夠給弄上一個臨時工，已經是求爹爹求奶奶了。哪象你，隨便動動嘴皮子，什麽工作還不是你說了算。”邊說此話邊看眼神示意女孩，“要不這樣，你給安一個。對了，妹妹，你也別傻坐著呀，趁市長大人心情好，你也來求求他呀。這個時機一定要把握好呀，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