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許樂原本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他之前一直都覺得,一個古音多之子,還是非常強大身體完整的那種,故意去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沒理由,也不合理。

但現在經夜煞的口說出來,許樂才意識到,有些時候頂級生物的想法和布局,或許不像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他不能理解對方的安排,隻是因為雙方沒有站在同一個高度,也不是同一個角度。

古音多之子的視野太高,局麵太大,所以他們的安排不是許樂本人能夠理解的。

就像是夜煞……她對許樂的幫助始終都很大。

但許樂一直覺得,自己對夜煞來說好像沒什麽用。

不過真問出來的時候,夜煞又說他做的很好,繼續這樣做下去就行了。

許樂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原本的想法,好像也沒受到過別人的影響,為什麽在夜煞眼裏就屬於做的很好那種了呢?

這應該就是受限於視野的問題了。

“它是大概是這個樣子的……那真的是龍嗎?”

許樂簡單形容了一下龍的樣子,不過夜煞卻隻是微微搖頭:

“是因為它沒有成為你想象中的樣子麽?看來你很期待它的樣子。”

“額,也不能說期待吧,就是感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到了我們一樣的級別,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狀態,那種形態隻是它比較喜歡的一種戰鬥狀態罷了。”

“那,有本體嗎?”

許樂這句話沒有說清楚,其實有些一語雙關了,他除了想了解龍,也想了解夜煞。

“本體啊,有的。”

夜煞沒有繼續說下去,許樂也沒有繼續再問,他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夜煞大人,我現在也不清楚龍的目的是什麽,它留下了這枚戒指,如果它是故意安排我戴上的,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處理?戒指已經無法取下來了。”

小弟出問題,肯定是要求助大哥的,這種時候許樂說出自己的困惑,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地方。

“把你的手遞給我。”

“額,哦。”

許樂十分聽話,乖乖把手伸了過去。

隨即夜煞將自己的手放在許樂手指上,她的手很小,白白嫩嫩就像是普通的小女孩。

很難想象,對方能夠堂而皇之的說出“龍在天上時,我是沒什麽辦法的”這種話。

意思是龍在地上她就有辦法了?

許樂想象一下龍的那個體型,他就感覺很離譜。

果然,每個古音多之子都是沒有辦法用常規想法來理解的。

那木偶呢?木偶的完全體會是什麽樣子?

光鑄呢?好吧,光鑄已經被拆了。

隨著許樂手指的伸出,夜煞指尖傳來了一陣陣能量。

黑暗的氣息遍布手指,如同黑色的墨汁一樣,開始在許樂的指尖蔓延。

逐漸蔓延到食指的戒指上。

原本藍色的螺紋戒指,逐漸被鍍上了一層如同黑金漸層一樣的東西,感覺像是被火燒了一下?

不過許樂本人察覺不到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夜煞大人對這枚戒指做了什麽?”許樂有些好奇。

他是用古音多視界看了一眼戒指的,至少沒有什麽新的密語提示,就隻是外形有了一定的改變。

“沒什麽,隻是留了一些我的能力,壓製一下龍的氣息。”

“額……那以後這枚戒指,可以用了?”

“用倒是可以用,但時間還是有些緊迫的。”

“時間緊迫?什麽意思?”

“我注入的氣息隻能壓製一段時間戒指,而這枚戒指是龍的逆鱗,我之前也和你說過,古音多之子是不死不滅的。

所以這枚戒指和龍是處於一種連通的狀態,龍的力量會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逐漸消磨掉我留下的力量。”

許樂眨眨眼,他很想問問,自己能不能一段時間來一次,讓大哥給他充下電,這樣就可以一直使用了。

不過看夜煞的表情,很明顯沒有打算這樣做,許樂也就沒好意思提。

“時間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這枚戒指現在已經和你的手指連在一起了,如果我的力量消失,那龍的力量就會侵入你的體內。

雖然不知道它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很明顯,這是有目的的。”

許樂聽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之前他想用古音多實之枝觸碰戒指時,那種自然而然的警覺。

那或許是古音多命運的警示,也有可能是母樹本身的警示。

不能讓戒指的力量,或者說龍的力量觸碰到古音多母樹。

它的目的,或許就是通過自己,占領掉精神世界中的靈魂之樹。

“我好像知道它想要得到什麽了,但就算我知道了,我似乎也沒什麽辦法阻止,夜煞大人救我……”

夜煞微微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樂啥事都要幫忙,顯得特別沒出息。

“其實也有兩個辦法的。”

“夜煞大人教我!”

“第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切掉自己的手指頭,如果被侵入的太嚴重,就切掉整個手掌,或者整個手臂,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許樂:……

雖然說他很敬佩赤霄那樣的身殘誌堅,但真要讓自己身體殘缺這件事情,許樂還是非常抗拒的。

“那第二個方法呢?”

“找到一股可以對衝掉龍力量的東西。”

“對衝?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對衝?”

“古音多之子的力量。”

許樂微微皺眉,疑惑的看著夜煞,按照夜煞的說法,現在夜煞應該就可以把龍的力量抹去啊?

為什麽還要讓他自己去找?

“夜煞大人不能做到嗎?”

“不能,因為我要保持自我力量的完整性,消耗掉龍的本源,就需要另一種古音多本源性質的力量,我不能浪費這些力量,哪怕隻有一點點。”

許樂點點頭,夜煞已經明確說了原因,他自然不會去強求。

許樂很清楚,夜煞一直都有著自己的責任。

保持火焰不會熄滅!

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東西想要讓火焰熄滅,但夜煞提到自己的實力必須保持完整,許樂已經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情況。

龍居然在戒指中寄宿了一些本源力量,足以見得它對自己勢在必得。

那麽問題來了,從哪去尋找另外一部分古音多之子的本源?

思來想去,許樂覺得最合理的目標,大概就是光鑄了。

這件事情對於目前的他們來說,實在有些困難。

找到光鑄的頭顱,原本也隻是許樂的一個設想而已,沒有一定要執行的意思。

但現在,自己似乎多了一些理由去執行這個目的了。

“光鑄的頭顱,可以嗎?”

“看來你已經知道它在哪了。”夜煞點點頭。

“可如果我沒有完成的話,那應該怎麽辦?”

“如果沒有成功,就盡快回到這裏,把自己的手臂切掉,應該也沒事。”

聽到這裏,許樂終於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度,但也不是沒有機會了。

而且他帶上了汪漫這件事情,突然變得更加有意義起來。

“也不知道光鑄是不是很想要見到一下自己鍾意的印記之人。”

許樂搓著下巴,就準備跟夜煞告別了。

有一個靠譜的大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很多事情有個大佬商量著解決,比自己埋頭蠻幹要好多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許樂正準備回去,夜煞突然扭頭盯著他,看的許樂有些頭皮發麻:

“夜煞大人幹嘛要這樣看著我?我有什麽沒做對的地方嗎?”

“這次來,你沒有準備新的故事嗎?”

許樂:……

看著夜煞一臉期待的樣子,許樂一時間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想聽故事才叫自己來,還是因為真的在叮囑自己了。

“額,夜煞大人想要聽什麽樣的故事?”

“嗯,其實都可以的,你的故事和那些人說的勇者鬥怪異不一樣。”

許樂突然眯起了眼。

那些人?不一樣?勇者鬥怪異?

掃視了一下周圍和遠處,黑暗之地裏隻有無盡的夜魔,似乎沒有別的東西。

還有其他的人來過嗎?也被夜煞要求講故事了?

雖然心裏有著懷疑,但許樂臉上還是保持住了鎮定和笑容:

“那我今天說一個努力的故事好了,它叫《當幸福來敲門》……”

夜煞將自己下巴埋進胳膊裏,仔細的聽著許樂述說。

當故事結束,她也露出了思索和滿意的笑容,這才放了許樂離開。

……

回到現實世界,許樂長長的舒一口氣。

他尋思著,平日和大哥的關係還是有點太放肆了,更多時候,自己應該尊重一下大哥。

畢竟大哥是古音多之子,而且有可能是最強的那一個。

想想自己在其他古音多之子麵前的那種慫樣,許樂覺得自己在黑暗之地時,對夜煞多少有點不夠尊重了。

“咳咳,還好以前看的書和電影夠多……”

返回飛艇一等艙,接下來的時間就平靜了許多。

沒有了外部的攻擊,也沒有了汪漫的打擾,整個航行過程都顯得很平靜。

在飛艇抵達燈塔之前,汪漫才幽幽轉醒。

她一醒來,便看到身邊的艾黎。

艾黎是聽從許樂的吩咐過來照顧汪漫的,現在有了一定的需求,汪漫的重要程度又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一個檔次。

不過沒關係,甚至可以說很好。

有需求,才會有價值。

“醒了麽?”

“嗯,艾黎大人一直在這裏嗎?”汪漫扶著床坐了起來,順便喝了一下床頭的水。

她之前隻是能量使用過度,脫力,所以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

在她昏迷的過程中,艾黎按照許樂的要求,檢查了汪漫的身體。

比較讓人意外的是,汪漫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強化,現在她的體質,大約介於0-1級的武者之間。

這個增幅速度讓許樂有些震驚。

因為武者的修煉,可不光是天賦就可以完成的。

武者的上限目前隻有4級,每1級都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和修煉才行。

汪漫以前的身體素質雖然很好,但絕對達不到這種入門級武者的程度,她進步的太快了。

如果是某種光鑄的修煉體係,或許這也是值得深挖的一項。

“是許樂讓我過來照顧你的,其他人都是男人,不方便。”

艾黎也是實話實說,汪漫點點頭,兩人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呆在艾黎的麵前,汪漫總感覺自己的心思會被看穿。

在以前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和艾黎沒有可比性,她以為自己成為光鑄的使者之後,這種情況會稍微改變一些。

可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變化。

她和艾黎之間,依然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我……”

“你醒了啊,汪漫,好些了嗎?”

突然出現的許樂打斷了汪漫,看著走來的許樂,汪漫點點頭,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開始跟許樂道歉:

“抱歉啊,許樂哥,之前我對那枚戒指……”

“沒關係的,取不下來就取不下來好了,這事情怎麽可能怪到你頭上。”

汪漫表情有些疑惑,她想表達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看許樂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戒指力量的支配。

有人替他解決掉了嗎?

“許樂哥的秘密,真是多啊。”

“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是麽?”許樂笑著說道。

汪漫又點點頭。

“是啊,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我們很快就會到燈塔了,到時候便可以追逐一下光照會,看看信仰聖光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

“是光明,不是聖光。”

“嗬嗬,抱歉抱歉,在我的家鄉始終流傳一句話,我也是說習慣了。”

“你的家鄉?”汪漫有些疑惑,他們的家鄉不就是錫安麽。

“什麽話?”

“願聖光忽悠著你。”

願聖光護佑著你?看起來像是一句祝福的禱言。

“這句話可以改成願光明護佑著你,不過我聽說紅月聖殿已經有類似的禱言了。”

“對的,你說的對。”

……

飛艇在燈塔的停艇平台靠港。

一下飛艇,許樂就受到了熱烈的歡呼。

甚至有人高舉花朵大喊著許樂議員,手裏還舉著許樂議員的牌子。

不過看到這些人臉上那種虛假的笑容,還有那拙劣的演技,許樂就知道,這些人大概都是那種5塊錢一天的演員。

按照燈塔的收入水平,有沒有5塊錢一天,都還是兩說……

在錫安來說,這種做法當然是非常扯淡的。

但在燈塔,這種請演員辦事的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為了突出熱烈,歡迎,還有整個燈塔的氣氛,這對於燈塔議會來說實在太平常不過了。

“找演員也不找專業一點的。”許樂默默吐槽了一句。

聲音不算小,一旁的艾黎王樹等人都聽到了。

“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我甚至有點想念我們的分部,想念我們的光明大澡堂了。”顧北辰一臉迷醉,吮吸著這裏的空氣。

因為飛艇的能源已經換了,所以他也吸不到什麽其他的味道。

聽到顧北辰的感慨,一旁的王樹突然說道:

“你去過光明大澡堂?”

“沒有,但這次高低得去一下。”

許樂嘴角抽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顧北辰已經有點放飛自我的意思了。

這時,燈塔的官員已經分層到來。

前來迎接許樂的,是周比議員,一名燈塔下城區的議員。

燈塔的議員製度分為上下城區,上城區比下城區多一位,所以重大決議的時候,下城區永遠爭不過上城區。

甚至有的時候來說,下城區選出來的議員,其實都是上城區自己扶持的。

所以上城區對於燈塔來說,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你好啊,許樂議員。”

“你好,周比議員。”

兩人互相握手點頭,然後一個禮貌性的擁抱後,周比拍了拍許樂的肩膀。

“許樂議員年紀輕輕,就有著這樣巨大的作為,真是了不起,你們錫安如今真是人才輩出啊。”

“周比議員過獎了,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研究人員而已,成為議員,也隻是因為錫安人民的愛戴和擁護。

我能做的就是做出更好的科研成果,然後回饋給他們。”

許樂說的話雖然是官腔話,但他做的事情卻是實質性的,甚至可以說,他吹出來的這些牛逼,都可以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一一達成。

尤其是能源供給方麵,簡直是史詩性的提升和便利。

所以對於錫安人來說,許樂的成為議員,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周比深深的看了許樂一眼,作為燈塔的議員,他很清楚燈塔和錫安之間議會製度的差距。

燈塔的創立時間比錫安早的多,但其腐朽的程度,也要比錫安強烈太多了。

“許樂先生的想法,還真是令人敬佩呢。”

這是一句真心話,作為一名下城區議員,他見到了太多黑暗,那些自己無能為力的地方,無能為力的事情,都太多太多了。

在成為議員之初,周比也是胸有抱負,想要大展一番拳腳。

但到了事情的最後,往往結局並不如自己所願。

“為人民服務是我的責任,難道周比議員不是這樣想的嗎?”許樂略顯好奇的問道。

周比的臉色不變,他如今就算沒有變成老油子,但其實也已經和老油子差不多了。

當然不會因為一句兩句話而變色。

“當然,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責任,但有些事情已經太久了,久到我們沒有辦法去觸動。

如果簡單點說,那就是燈塔和錫安的城情不同,有些事情,沒有辦法了。”

“城情不同麽……其實如果想的話,周比議員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如果結局非你所願,那就在塵埃落定之前,奮力一搏。”

簡答的對話有些觸動周比,或許隻有在許樂這樣的年輕人身上,才可以看到這種衝勁吧。

他微微一笑:

“塵埃落定之前麽……許樂議員真是有幹勁,年輕人就是好。”

“嗬嗬,周比議員的年齡也不是很大,有35嗎?”

“45了。”

“那你保養的可真好。”

“許樂議員真是會說話。”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向著招待區域走去。

許樂他們議員團隨行的,除了艾黎王樹顧北辰這幾個貼身護衛外,還有著5人的政事團。

政事團的任務就是做許樂到來後的交接,城邦交流,還有貿易訪談。

這些事情許樂都不懂,所以李溫提前準備好了這5人來幫助許樂。

在許樂和周比交談的時候,這5人已經開始與燈塔的政治軍事,還有經貿人員洽談。

有關於錫安和燈塔的長期貿易,資源,軍事合作,都要進行一次長時間的梳理和會談。

這種會談是3年一次的。

上一次的時候,錫安因為沒有古音多科技核心這種東西,在軍售方麵對燈塔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但一次不同了,這次的錫安有了肥皂。

猶如猛龍過江。

這5個談判人員,此時也是氣勢洶洶,準備發揮一下自己的優勢。

在另一邊,周比已經拉著許樂來到了酒店旁:

“許樂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晚宴,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隨我去招待的酒店,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一路飛行,我們也有些餓了,那我的隨從們可以一起去的嗎?”

許樂指了指身後的艾黎,王樹,顧北辰,甚至是汪漫。

燈塔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在上城區,對於許樂來說和第一次也沒什麽區別了。

他經常去上城區的地方,其實也就是燈塔科技大學一處。

對於真正的燈塔上城區,許樂並沒有任何了解。

周比看了一眼許樂身後的幾人,微微思考後便點了點頭:

“隻有幾名隨從,自然是可以的。”

“謝謝。”

隨後,許樂便隨著周比來到了招待酒店。

……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行身穿黑衣的人來到了飛艇一等艙。

這些人全部都是燈塔的人,比較顯眼的,是為首的人。

一個粗壯,高大,看起來強壯到極致的男人。

那個曾經被許樂他們聯手擊潰的人,或者說是人偶。

熊澤莫。

“大人,這裏還是有些痕跡的,需要進行信息收集嗎?”

“執行。”

幾人來到了汪漫之前停留過的休息室,熊澤莫的目光在床鋪下殘留的絲襪和鞋子上停下。

他拿起了絲襪,把臉埋進絲襪裏,氣流在鼻腔內肆意衝撞。

“少女清新又帶著酸澀的曼妙氣息,可以緊緊抓住人的咽喉,濕濕的前腳掌區,就像是野外黑暗的沼澤,吸飽了少女足弓和腳趾的汗水。

在微生物的作用下散發著檸檬的酸澀,真是讓人憧憬和幻想。

多麽鮮活的身體,如果可以做成人偶的話,一定是很完美的作品。”

某處高台下,熊澤莫看向一旁的羅居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