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總裁驚恐的“內鬼”
打死他也不承認是內鬼,堅決不肯寫欠條。他讓馬小寶逼他在一百萬的欠條上簽完字,就放了他。等他搞工程賺了錢,再去問他討那一百萬。
沒想到馬小寶竟瞞著他,先問劉林峰要三萬元的小錢,還把他弄得老家去變賣房子,竟然被他在那個廠長的家裏逃脫了。
他從他請的那兩個打手嘴裏知道了這個情況,把馬小寶罵得狗血噴頭。然後命令他,馬上把劉林峰再抓回來。
對呀,很可能就是在這個時候走漏的風聲。劉林峰不是逃脫過一段時間嗎?就是這個時候,他可能給誰打了電話,或者給親戚朋友說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報的案。
他自己報案?不太可能。否則,為什麽他重新抓進來三天以後,警察才出現呢?這裏一定有內鬼,極有可能是陳智深。馬小寶說,陳智深與劉林峰關係很好,趣味相投,都是貧窮的外地人,有嚴重的嫉富恨富的心理。所以,都想拆我的台,看我的好看。
三個內鬼的嫌疑人中,兩個已經排除了,現在隻乘下陳智深。媽的,要真是他,我非除了他不可。
當然還是要查一查,還要耐著性子等一等,等查出他是內鬼,才名正言順地處理他。現在,不管是什麽罪名,我都不能承認,隻能讓馬小寶替我頂著。是啊,我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怎麽能去吃官司呢?我進了班房,公司怎麽辦?
於是,他對徐主任說:“這事,我一點也不知道,真的。都是馬小寶在外麵,利用我的名義瞎搞。以前騙吃騙喝騙玩,還騙些小錢,也就算了。就是問人家收幾百萬的保證金,反正以後會還人家的,沒有什麽大事。可這次就不同了,他居然為了區區三萬元的小錢,綁架劉林峰,逼他還錢。”
“什麽?他綁架劉林峰?”徐主任更加驚訝了,“他們以前,可是同事啊,還是經營部的正副搭檔。”
嚴西陽說:“可能以前在工作就有了矛盾,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出出氣。馬小寶這個家夥,是不好。這次看來要吃官司了。剛才,我在外麵打了好幾個電話,想出些錢,保他出來,卻有很大的難度。現在綁架罪,是很重的。”
“事情原來是這樣。”徐主任的臉上顯出一絲疑惑,“好,嚴總,那我知道了,以後有人問起這事,我就可以告訴他們了。”徐主任拘謹地笑著,有些不安地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快要下班了,嚴西陽把辦公室的門關了,偷偷給那個神秘的丁局打電話:“丁局,幫我問了沒有?是誰報的案?”
公安局裏的內鬼丁局說:“幫你問了,那個姓林的所長說,沒有人報案,是他們巡邏查夜時,自己發現的線索,進去抓到兩個打手,還解救了人質。可是,據派出所的周副所長說,那天晚上,是有人到派出所報的案。我讓周副所長去問,再偷看報案記錄,卻都沒有結果。看來,那個姓林的,不太好弄。算了,要是我們問不到,那另外的五十萬,你就不要給了,好不好?以後幫你查到了,你再給,啊,我掛了。”
“好,好,謝謝丁局。”嚴西陽合了手機,心裏想,那天晚上有人去派出所報案。那天是星期幾?星期天,對,是星期天。
那麽就是說,如果這個人去湖邊港派出所報案,自己沒有車子,星期一早晨趕來上班,是要遲到的。陳智深那天是什麽時候來上班的呢?他不知道,所以想巧妙地問一問朱玉娟。
於是,第二天上午,他出去談一個工程,本來應該叫建築公司周經理一起去的,他就叫了朱玉娟一起去,他想在路上巧妙地問一問她。
沒想到,朱玉娟坐進他的寶馬車,他還沒有開口問,她倒先問了:“嚴總,聽說馬小寶綁架了劉林峰,是不是啊?”
“你們都知道了?”嚴西陽一邊開車,一邊裝作氣憤的樣子說,“是的,這個家夥,真的沒救了,怎麽連自己的同事也綁架呢?”
“這是為什麽啊?”朱玉娟憤憤不平地說,“前幾天,馬小寶的突然被抓,我們都猜測不已,各種各檔的說法都有。昨天下午,徐主任來跟我們說了真相後,公司一片嘩然,紛紛譴責馬小寶,都說他為了三萬元錢就這樣做,真是太過份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嚴西陽一臉的憤怒,“唉,這個人,是應該進去坐幾年牢了,否則,怎麽得了?”
朱玉娟陷入了沉默。
嚴西陽開了一會,才轉過臉問:“這個星期一,也就是前天的上午,陳智深是什麽時候上班的?”
朱玉娟愣了一下,才敏感地說:“什麽時候上班?你是不是懷疑他報的案?”
“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嚴西陽想了想說,“不過,確實有人去報了案。說是上個星期天的晚上,到那裏的派出所報的。”
朱玉娟滿臉疑惑:“他是第一個來上班的,對,我想起來了,我走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辦公室裏了。”
嚴西陽追問:“你是什麽時候走進去的?”
“星期一上午,九點剛過。”朱玉娟肯定地說,“我記得很清楚,我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的地已經拖過了,這肯定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報的案,應該不會來得那麽早啊。”
“不知道湖邊港到市區的頭班車是幾點?”嚴西陽還是懷疑地問,“現在有嫌疑的三個人中,隻有他了。”
朱玉娟說:“他就是趕上頭班車,也沒有那麽早的吧?我覺得不可能,他是怎麽知道劉林峰被馬小寶關在那裏的呢?他從來沒有跟我們說起過劉林峰的事,而且,一點異常的神情都沒有。”
嚴西陽沉默了一會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知道嗎?馬小寶為了逼劉林峰還三萬元錢,曾經把他弄到老家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