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很厲害

小薇當然懂,就點點頭說:“我懂,希望嚴總多多關照。”說著撩開好看的雙眼皮,第一次深深地跟他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很愛昧,也意味深長。

小薇非常清楚嚴總的意思,也懂得男人的心裏,明白不給他一點愛昧,她的調動就不會順利,更不要說前途了。

“懂就好。”嚴總有些激動地說,“小呂,以後有什麽事,或者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聯係。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手機號碼。呃,你的號碼多少?”

小薇有些興奮地將自己的號碼報給他。嚴總存好說:“那小呂,今天就這樣吧,下次空了,我們再聊,好不好?”

第一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小薇走出總裁室,心裏盡管有些隱隱擔心,卻還是很高興。

接下來兩個多星期很平靜。嚴總沒有給她發短信,也沒有請她到辦公室裏去。她以為嚴總是個正派的領導,就放心多了。

中間,薑董也以同樣的方式召見過她一次,幾乎談了同樣的話,目光也直直的有些棘人。但與嚴總有兩點不同:一是開著辦公室的門跟她談話,二是沒有主動跟她交換手機號碼。

倒是她想起嚴總的做法,要走的時候,壯起膽子問薑董要了一個手機號碼。她覺得薑董畢竟是一把手,比嚴總更有權力,所以不能太冷淡了他,所以談話的時候,她同樣用自己特有的武器——迷人的目光,跟薑董深深地對視了一眼。

薑董跟嚴總一樣,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些激動:“馬小薇,你好好幹,這裏有你的用武之地,真的。我看得出,你這個女孩子,將來一定有前途,也許這裏隻是你走向輝煌的一個跳板哪。”

“謝謝薑董的賞識。”小薇聲音甜美地說,“要是我以後真有什麽出息,不管走到哪裏,都不會忘記你薑董的。”

薑董擼著大背頭說:“你人漂亮,嘴也甜,將來一定不會吃虧的。”說得小薇心裏更加高興,也更加自信。

又過了幾個星期,一天,嚴總突然給她發來一條短信:你好,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小薇不象上次那樣緊張了,盡管行動還是很隱蔽,但心裏卻平靜坦然多了。她昂首挺胸地敲開總裁室的門,鎮靜自若地走進去,笑吟吟地說:“嚴總,你叫我?”

說著依然暢開門,朝嚴總的大辦公桌前麵走過去。

嚴總連忙站起來,還是先去關了門,才把她讓到會客區裏,坐下來說:“吳祖文來跟我說了,說你表現不錯,進步很快,公文寫得越來越成熟老練,想提前把你調進來。我正準備批這個報告,所以想找你談一談。”

嚴總一開口,就把自己的權威抖了出來。他正準備批,但還沒有批,還要跟我談一下。談什麽呢?是向我索要錢物?還是要我的身子呢?

小薇的頭腦非常清醒,嚴總叫她去,她就猜到了用意。可她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調動報告來要挾她,不隻是要挾,而是交易。你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找借口不批。

這就是他的權利,有權多好啊。小薇感歎,她爸在位的時候,經常有人到她家裏來送錢送物,有時送的東西都吃不完。可是爸辭職一走,家裏頃刻就門庭冷落車馬稀,生活日益拮據起來。所以她自小就對權力充滿了向往,對有權人物也特別崇拜。

可她還沒有用自己的身子進行權色交易的想法,一是覺得自己各方麵條件不錯,想憑自己的真才實學一步步走上去。

另一方麵她也接受不了權色交易這個殘酷的事實。爸爸的教訓讓她一直痛恨那些喜歡傍權的情人。

她爸本是一個本份之人,有水平,很能幹,也善良正直。這一點,她作為一個女兒是知道的。盡管爸很早就拋棄了她們,媽一直罵他是當代的陣思美,她也有些恨他,卻還是知道爸其實不是一個壞人。

那時她隻有初二,卻從別人的嘴裏知道,是爸下麵一個小妖精想當科長,勾引她爸,一次在賓館裏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時,被一個想整他的同事發現,才弄得滿城風雨,被迫辭職的。所以,她自小就對情人現象和權色交易深惡痛極,就不可能也去走這條路。

據說,她爸現在在深圳搞得很大,是一個民營企業家,一個區的政協委員。可媽堅決不讓她們姐妹倆去認他,說要是她們去認他,她就不認她們。其實,她是可以暗地裏跟爸聯係的。她卻還是想憑自己的真本事,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

為了走正道,不被好色之徒盯上,小薇平時也很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她已經長得很晃眼了,就不能再穿得花枝招展,引人注目。容貌嬌豔,身材豐挺,這些爸媽的遺傳基因,她沒辦法改變,但穿著打扮是可以注意的。

所以,她平時一直穿得比較嚴謹,打扮得樸素淡雅。低領露胸和過短的裙子她堅決不穿。有了,也給妹妹穿。妹妹小霖特別大膽,不知道她象誰?怪不得媽一直要罵她。

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她平時也不拘言笑,不跟男人多搭腔,還保持著一定的防範心理。不管走到哪裏,她都不卑不亢,不冷不熱。除了求人辦事時,用自己特有的武器——迷人的目光給人以愛昧的注視外,她不跟任何男人隨便開玩笑,或者聲音發嗲地打情罵俏。

今天她穿著一條寬腰的直筒褲,中領的花襯衫,顯得既活潑又樸素。她坐在嚴總麵前,知道他不懷好意,卻必須裝糊塗,象個學生一樣低頭微笑,不說話。她想等他先說,看他究竟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