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把她叫到辦公室裏就關門

所以,她的言行舉止稍有不慎,就會產生不良的後果。

她很緊張,坐在沙發上,連手都不知道怎麽放好了。以前她是比較老練的,一點也不怯場。在大學裏,她登台用英語演講時鎮靜自若,後來幾次參加學校文藝演出,拜見一些級別較高的領導幹部和社會名流,她都沒有怯過場。

這天是個例外,情況也確實不一樣。這是一次看似平常卻能決定她前途命運的會麵。

她發現蘇英傑在含笑地期待著她,吳祖文在緊張地凝視著她,而嚴總則在愛昧地審視著她。這三種目光,她都很害怕。她既怕在戀人麵前失態,讓他瞧不起自己;又怕在吳祖文麵前失言,讓他對自己失望;也怕在嚴總麵前過於拘謹和保守,讓他失去興趣。

所以,吳祖文讓她背文章,她就緊張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嘴巴也有些顫抖,這樣背出來的聲音肯定象哭,那就真的太糟糕了,所以她一句也沒有背。

談話終於結束了,她走出總裁室,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後來,吳祖文告訴她,一下子調動有難度,隻有先想辦法把她借進來再說。她這才知道吳祖文幫了她不少忙,就在感激他之外,也有些巴結他,還不失分寸地給他一點愛味,讓他有個念想,增點動力。

一直到她正式調進來以後,她才知道這樣愛昧下去太危險,就想用物質的謝恩代替感情上的愛昧。可吳祖文卻已經刹不住車了,更加熱烈地追求著她,甚至還想在辦公室裏擁抱她,親吻她,然後出去開房占有她。她這才真正急起來,想著擺脫他的辦法。

她想來想去,覺得告訴蘇英傑是不妥的,這樣會把事情弄得更糟。隻有借助於更加有權的人物,才能有效遏製他的非份之念。

正在這時,嚴總不偏不依插了進來。那天在他辦公室裏見麵時,她就感覺他的目光有些發燙。她被借進來的頭幾個星期裏,嚴總一直在外麵奔忙,沒有跟她見麵,也就風平浪靜。

這天,她在樓梯口突然遇到他,就恭敬地叫了一聲:“嚴總。”嚴總大大咧咧地說:“小呂,你到了這裏以後,工作還順手嗎?”

“謝謝嚴總的關心。”她小心翼翼地說,“到了這裏,我覺得學到了不少東西,進步很快,”

她說話的時候,嚴總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她惶惶地眨著眼睛,不敢看他。嚴總說:“有什麽困難和要求,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不要怕。”

話語中,嚴總突出了“直接跟我說”五個字,既顯示他的權威,也給她一個暗示。她聽到懂這話的含意,當即就給了他一個愛昧的回眸和淺淺的笑容:“好的,嚴總。朱主任對我很關心,我覺得工作很順心。”

過後,她當然不會真的去主動找他。主動找他意味著什麽,她是清楚的。她不主動,嚴總卻主動起來。一天中午吃過飯,她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嚴總見她一個人,就從後麵追來,輕聲對她說:“小呂,你等會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

沒等她反映過來,他就昂頭往辦公樓裏走去。因為這時,後麵有幾個人跟了上來。

走進辦公室,小薇心裏亂起來。嚴總叫我到他辦公室裏去幹什麽?工作上的事嗎?那輪不到我呀?我隻是一個借用人員,用不著直接叫我的。

她很疑惑,也有些好奇,再加上她正需要這樣一個有權人物,來遏製吳祖文的非分之念。就裝作去上廁所的樣子,見沒人注意,迅速從中間樓梯走了上去。

她第一次一個人上六樓。六樓——這個集團公司的權力中心,此時顯得肅穆安靜。過道裏一個人也沒有。

她的心跳得很厲害,臉也有些發燒。她輕輕朝東邊的總裁室走去。來到豪華大氣的總裁室門外,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她穩了穩心跳,才舉手敲門。裏麵傳來嚴總沉穩的聲音:“請進。”她拘謹地走進去,小心地說:“嚴總。”

嚴總馬上站起來迎接她。她卻注意到了一個讓她緊張不已的細節:她進去時,有意沒有關門。嚴總讓她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走過去先把門關上,才給她泡了一杯茶,端過來,在她麵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關門幹什麽?心妮的心咚咚直跳,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嚴總則笑哈哈地看著她說:“小呂,你來了有一個多月了吧?怪我太忙,沒有多關心你。所以我想今天找你談談心,看你對工作和單位有什麽意見?是不是願意留下來?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啊,隨便聊聊,不要緊張。”

嚴總這樣一說,小薇反而更加緊張。看來,這是領導正式的談話,我能不能留下來,全在於他的一句話。小薇想著,幾乎是本能地抬頭看了嚴總一眼,正好與他盯著她的目光碰在一起。她趕緊垂下頭,並拔兩腿,兩手放在膝蓋上絞著。

嚴總壓低聲說:“小呂,你想不想留在這裏工作?”

這不是明智故問嗎?可她還是抬頭衝他嫣然一笑說:“想。正好他也在這裏,所以我很想跟他在一起工作。而且在這裏,畢竟進步快,前途大。”

嚴總說:“你有這個想法很好,說明你是一個要求進步的女孩。”

小薇輕聲說:“謝謝嚴總的關心,我和蘇英傑不會忘記你的。”

嚴總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你是一個好苗子。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寫得一手好文章,也好學上進,素質好,懂禮貌,有培養前途。”

“謝謝嚴總誇獎。”小薇很開心,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下來,也自然了一些。

“小呂,你喝茶。”嚴總見她不那麽拘謹了,就說,“但好苗子需要陽光雨露的滋潤,才能長成參天大樹,這道理你應該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