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妻子與情人的不同態度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怕發生意外。這樣,你也可以放心一些,不是嗎?”吳祖文哄著她說,“好,這幾天,我就去市裏看裝修好的二手房,買好,布置完,我們就在新房裏舉行一個簽約儀式,然後過一個銷魂的新婚之夜,好不好?”

劉桂花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好的,祖文,我等你。”

掛了電話,吳祖文想到馬上就要有第二個家,有空就可以隨時來跟嬌嫩的小妻銷魂,心裏十分高興,全身都禁不住亢奮起來。

他瞞著妻子另外有兩張銀行卡,上麵有兩百五十萬元錢。這是他的私房錢,盡管隱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但他心裏總是感覺不完全。劉桂花的要求提醒了他,這倒是一個一一舉多得的好辦法。再秘密買一套房子,既可以藏一個嬌嫩的小妻,又可以寄我多餘下來的錢。這樣既浪漫開心,又完全方便。嗯,太好了,這個小娘們,主意不錯!

於是他就開始秘密活動起來。他知道這件事的保密工作非常重要,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他先在網上搜索市郊結合部的二手房,然後在下班以後,一個人悄悄打的過去跟房主見麵,看房,洽談。他看中了三處房子,才讓劉桂花偷偷過來看。最後,他們確定了一套隱藏在市郊結合部一個新小區裏的三室兩廳全裝修大套,化八十萬元錢買了下來。接下來,他偷偷跟劉桂花去買家具,開始秘密而又忙碌地布置起新房來。

工作之外,他的全部精力都撲在這個新家上,把舊家拋到了腦後。他明媒正娶的舊妻張林鳳對他的不滿情緒就與日俱增,慢慢釀成火山爆發前的緊張態勢,家裏開始有了很濃的火藥味。

這天下午,他從外麵回到家,剛放了包,還沒坐下來喘口氣,她就哇哇地叫起來:“你現在不是一把手,而是一個閑職了,還在外麵忙什麽?啊?這個家你還管不管?兒子還問不問?”

本來回這個這個舊家的心情就不好的他,一聽到她這男人嗓子一般的吼叫,心裏就說不出的討厭。可他努力克製著,平靜地問:“怎麽啦?”

她把兒子的一本作業本往他麵前一拍:“你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做的作業。”

這是一本數學作業本。他拿起來一看,十條題目有十條被老師打了紅扛扛。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到兒子跟前,眼一瞪說:“你要死了,作業怎麽做成這個樣子?”

兒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嘴一噘說:“哼,都是你。這陣,同學們都在取笑我,我心裏很亂,沒心思讀書了。”

他心頭竄起一股無名怒火,伸手打了兒子一個耳光:“我怎麽啦?啊,你這麽小,就學得這麽勢利……”

兒子把手裏的書往桌上一摜,氣憤地喊:“你自己出了事,還打人?哼。”說著就跑進自己的臥室,關了門,在裏麵罵罵咧咧。

妻衝過來對他嚷:“你尋什麽事?啊?你在外麵不得意,回來拿兒子出氣是不是?”

他再也忍不住了,吼道:“你說的什麽話?不要太勢利好不好?我沒有降職,隻是手裏沒有實權而已,你就這樣使性子,你,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妻哧哧地哭了:“我使性子,你看不慣了?看不慣,就離婚。”

吳祖文真想喊:離就離。可話到嘴邊,又拚命忍住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就改口說:“你說話注意點,不要那麽硬好不好?我不是怕離……”

“是的,你早就想離了,我老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怕我把你的事說出去,你才忍著。”妻嘲諷說,“你離得早,還能娶到黃花閨女呢,你是不是早就看中哪個小姑娘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吳祖文氣得不知說什麽好,就走進書房,關了門,跌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粗氣。

“是的,我不可理喻,”妻反唇相譏,“你身邊可以理喻的人太多了。現在你不當局長了,就可以公開地找一個嘛,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

吳祖文拚命壓住直竄頭頂的火氣,咬住嘴唇不吭聲。這時候,他格外想念小桂。心裏翻江倒海地想,還是跟她離了好,離了索性與小桂結合,名正言順地過幸福日子,公公開開做一個真實的人。可是他想想,又痛苦地搖頭否定了,她能同意離嗎?要是她真的把我的事抖出去怎麽辦?

這是他結婚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夫妻吵架。吵架以後,他們原來就很疏遠的心理距離拉得更遠了,就開始搞冷戰。在家裏,他們的嘴都如縫住了一樣,誰也不跟誰說話,隻單獨跟兒子說。把不得不跟對方說的話,拐彎抹角通過兒子轉達。

這種局麵太尷尬了,尤其是吃飯的時候。他們請了一個鍾點工保姆,買菜燒飯都由保姆負責。飯菜頓到桌上,保姆就走了。他們誰先回來就誰先吃,吃了各自辦自己的事,誰也不理睬誰。有時一起回來,就隻喊兒子一起吃。坐在桌上,他們都烏著臉不看對方,仿佛根本不認識一般。晚上各睡一間房,都將門關得死死的。早晨起來洗刷,也都象啞巴,隻有動作,沒有聲音。家裏的氣氛沉悶到了極點,到了一點火就能爆炸的臨戰狀態。

吳祖文極力用理智處理著家庭與愛情,舊妻與新歡、公開的妻子與秘密的二奶之間的矛盾,盡量不讓它影響家庭關係。但愛是不能平分的,更是壓製不住的,也難於隱藏得密不透風。

自從他愛上邢珊珊,後來的小桂以後,感覺就漸漸變了,或者說心慢慢變了。他越來越覺得妻變得老相難看,態度生硬,說話高嗓大調,臉色陰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