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高挑的小妞

據說單惹嫻在獄中表現好,減刑一年,已經出來了。誰知道她不是靠錢和身子才減刑的啊?她本身就是靠身體發財升遷的。她確實也很有魅力,他真想去找找她,看她現在在幹什麽?能不能跟她聯合起來整倒蘇英傑,能不能在鬥爭中跟她發展曖昧關係?可是怎麽才能跟她悄悄聯係上呢?聯係上了,她就能跟你合作嗎?蘇英傑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冤家對頭呢?

他想來想去,感覺要解決蘇英傑和馬小薇的問題,隻有用錢了。那麽找誰去做這件事呢?這是不能隨便找的,要絕對可靠,就是死,也不把他說出來才行。

他盡管生活腐化,但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跟黑道打過交道。通過別人找這樣的人,這個人必須絕對可靠。他再次在腦子裏探索起來,陶曉光行嗎?不行。

他馬上搖頭否定了,這個人太膽小怕事,也是一個軟烏龜,戴了綠帽子還要給人賠笑臉。這種人真的有事,一嚇,就什麽都說出來了。你看他聽到王老板失蹤的消息,嚇得那麽鬼樣,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那個私人印刷廠廠長張和平行不行呢?吳昌祖文想起他,心裏就有些振奮起來。這個家夥還是蠻講哥們義氣的,也好象比較懂得這方麵的規矩。他前後給我送了三十多萬元錢,但我給他的印刷業務,他起碼賺到過一百多萬吧,應該不會忘記我這個老朋友的。

於是,出租車開到他所在的那個小區,他付了車錢,出來就翻出張和平的手機打起來:“張廠長,你聽得出我是誰?”

“唷,是吳局,哦,不,是吳部長。”張和平大感意外,驚喜地說,“今天怎麽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唄。”吳祖文裝作向老朋友問好的語氣說,“你發大財了,啊,把我這個窮朋友給忘了,是不是?這麽長時間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張和平也打著哈哈說:“你當了幾年一把手還窮?誰相信?你高升了,我不敢打擾你啊。”

吳祖文這才認真地說:“噯,我們好長時間沒見麵了,我想跟你見一麵,聊聊。”

張和平愣了一下才說:“好啊,吳部長,這一陣我有些忙,等我稍微空一些,我請你吃飯。”然後略微停了一下,又說,“你最近怎麽樣?”

吳祖文心裏有些不開心,媽的,這個家夥,也是個勢利小人。我當校長和局長的時候,你一天三個問好電話,還想著法子請我吃飯玩女人,送禮送錢。現在見我手中沒權了,平時一個問好電話也沒有,連求他見麵,他都推托不肯。你看看,這是什麽世道?

這樣想著,他嘴上就說:“還好,隻是手中沒權了,所以連朋友都沒了。”

張和平訕訕地說:“吳部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確實有些忙,等我這陣忙完了,請你吃飯,好不好?”

掛了電話,吳祖文心情抑鬱地走回家,妻子張林鳳見他臉色不好看,悶聲問:“怎麽才回來?還陰著個臉,又碰到什麽事啦?”

吳祖文沒好氣地說:“那個王老板突然失蹤了。”

張林鳳愣愣地看著他:“他失蹤,關你什麽事?”

吳祖文說:“你有沒有腦子啊?他突然失蹤,說明了什麽?”

張林鳳這才醒悟過來,臉色也變了:“那你要小心。”

吳祖文說:“我就是為這事惱心。”說著坐到桌上去吃飯,腦子裏還是平靜不下來。

吃完飯,吳祖文到書房裏去,關了門,給另外幾個老板打電話。他先給金老板打:“金總,你好,我是吳祖文。”

金老板有些奇怪地說:“是吳校長,哦,不,是吳局長,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的,今天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

吳祖文說:“金老板,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我已經不是教育局局長了。”

金老板說:“我真的不知道。那你現在在哪裏呀?”

吳祖文說:“在市統戰部,當副部長。”

金老板憨憨地說:“這是提拔,還是?”

吳祖文說:“這是平調。”

金老板說:“隻要還是幹部就好,對吧?喂,吳部長,你們單位有工程,可不要忘了我嘔。我們公司現在實力比以前強多了,帶點資沒問題。”

吳祖文心裏想,這些家夥想的就是錢和權。要賺錢,就是要跟權打交道。你沒權了,他就不會理睬你。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騙一騙他,不,先利用一下他再說:“我就是為這事,才給你打電話的嘛。呃,我們部裏馬上有一個工程要動了,由我具體負責,所以我想先跟你見麵聊一聊。”

“那好啊。哎呀,吳部長,你沒有忘記我,我真的太高興了。”金老板有些激動地說,“那就明天晚上吧,我請你吃飯,到天天漁港,好不好?”

吳祖文說:“行,但就我們兩人,明白嗎?這種事越隱秘越好。”

金老板高興地說:“好,就我們兩個人。我們要一個包房,說話方便些。”

於是,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吳祖文就直接打的到天天漁港。他一到門口,就看見金老板的奧迪車炫耀般停在酒店門口。他本想自己也買一輛高檔車的,可又怕太張揚,引起別人的懷疑,就沒敢買。所以他一看到別人的車,心裏就發癢,嫉妒,還有些難過。

金老板已經要好了一個幽雅的小包房,還給他帶來了一份豐厚的禮品。吳祖文一走進去,他就熱情地站起來說:“來來,吳部長,我早就在這裏等你了。”

還沒等他坐下,金老板就迫不及待地將旁邊椅子上的禮物袋拎給他說:“一點小意思。”

吳祖文接過,下意識地往裏看了看,看裏麵有沒有信封之類的紅包,好象沒有,隻是一盒冬蟲夏草,就放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說:“你總是這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