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中傷,物色殺手
心裏則想,這草不知道多少錢一斤?有沒有十萬元?不會隻有幾千元一斤糊弄我吧?現在吃了這東西,隻有跟小劉搞了。唉,手中沒了權,別的美女就難找了。什麽時候去找找單若嫻看,她也是很有魅力的。
金老板開始點菜要酒,盡揀高檔菜點,一副財大氣粗和巴結他的樣子。吳祖文勸阻說:“兩個人吃得了這麽多嗎?吃無所謂,簡單一點。”
金老板心領神會地說:“好好,吃好你跟我走。那裏有兩個漂亮高挑的小妞,隻有十五六歲,包你滿意。”
說到女人,吳祖文來勁了:“你嚐過了?味道怎麽樣?”
金老板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到時見了,怕你萬不步嘔。”
吳祖文就禁不住興奮起來。他又嚐到了那種被人巴結的滋味,心裏便格外強烈地想著一個權字。唉,吳祖文啊,你一定要想辦法打敗蘇英傑,然後設法再去當一把手。一把手才是真正的官啊!
酒菜上來後,他們就開始頻頻舉杯,敬酒勸菜,煞是客氣。幾杯酒小肚,吳祖文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說謊道:“我們部裏最近招商引資到一個大項目,美國人投資三億元人民幣,要在市開發區裏建一個環保材料廠,由我具體負責這件事。所以我想,這是一個機會。”
金老板眼睛亮亮地問:“資金到位了嗎?”
吳祖文不動聲色地說:“快了,我正在落實。到開始招標時,你多搞幾家好的一點的建築資質來,爭取拿一個標段下來。”
金老板說:“那你要給我安排一個大一點的標段。”
吳祖文象真的一樣地說:“好吧,我把主廠房安排給你,靜化車間,很賺錢的,一點八個億左右,你至少可以賺兩三千萬。”
金老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我賺三千萬,三分之一給你,一千萬,怎麽樣?吳部長,我金新明是說話算說的。上次我在職業學校做了五千多萬,不是按照我們說好的,三百萬,一分錢也沒有少你嗎?”
“又不是我一個人拿的。”吳祖文順勢說,“所以我才想到你的嘛。不過,你嘴巴子要緊,知道嗎?這不是開玩笑的。”
金老板說:“我知道,這是一個人的人格問題,我怎麽會說呢?以前的事,這麽長時間了,不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嗎?所以這一點,吳部長,你就放心好了。”
吳祖文強調說:“即使進去了,也不能把人咬出來。這是一個人最起碼的人品。”
見金老板不住地點頭,吳祖文才象突然想起來似地說:“對了,我聽說,王老板突然失蹤了。你知道這事嗎?”
金老板說:“我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失蹤的呢?是不是跟哪個小妞離家出走了?他這個家夥很好色的,有了幾個錢,那個東西就發癢,一個個女人換。在職業學校做的時候,你看他搞的那個小妞,多漂亮。”
吳祖文說:“我懷疑,他是不是還會有別的事?”
這樣一說,金老板醒悟到了,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你是說,他可能被關進去了?”
吳祖文故作隨便地說:“現在還不知道,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你也要當心點。萬一他們來找你,你一定不能害人,明白嗎?”
金老板有些緊張地說:“怎麽會呢?我要是真的被弄進去,死也不會供出你的。”
吳祖文偷偷舒了一口氣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唉,不過,我有點擔心。”
金老板以為擔心他,就信誓旦旦地說:“吳部長,我可以向你保證,我。”
吳祖文見時機成熟了,就打斷他說:“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的政敵會搞我。”
金老板看著他問:“哦,你的政敵是誰?”
吳祖文這才直截了當地說:“是現在的教育局局長蘇英傑。”
金老板說:“是他?所說他挺廉潔的,怎麽會是他呢?”
吳祖文說:“這是表現現象。我的局長位置,就是被他奪了去的。”
金老板疑惑地問:“他憑什麽奪了你的位置?”
吳祖文趁機造謠說:“憑什麽?憑他嬌妻的身子。”
“真的?”金老板眼睛發亮地看著他說,“他嬌妻是誰?”
吳祖文說:“是市招商局副局長馬小薇。”
“哦?”金老板吃驚不小,“她不是職業學校的教導主任嗎?”
“是呀。”吳祖文說,“但她最近突然跳出教育局,一下子被提拔為招商局第一副局長。你說她憑的什麽?還不是長相和身體。”
金老板更加感興趣了:“她跟誰呀?”
吳祖文故意說:“我跟你說了,你不能在外麵亂說,這種事是不能瞎說的。”
金老板眼睛瞪得象雞蛋:“我知道,我的嘴是很穩的。他是誰?”
吳祖文知道這種事嘴就是再穩,也會傳出去的,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地悄悄流傳開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希望蘇英傑夫妻倆吵架,離婚,攻破他們的堅固堡壘。更希望蘇英傑與郝書記成為情敵,然後被郝書記搞下去。這樣,他就達到了借他人之手整倒他的目的。於是他說:“其實不用我說,你都想得到的。你想想,我們市裏梁書記走後,誰最有人事權?”
金老板翻著眼睛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不太關心你們官場上的事,隻關心錢。”
“關心錢的人,都會關心政治。你看看,哪一個真正有錢的老板,不是跟有權的官員搭上關係的?”吳祖文點破這個事實後,進一步啟發他說:“你想想,市委現在誰當家?”
金老板眼睛一亮說:“是他?他年紀很大了呀,快要離休了吧?馬主任,哦,不,現在應該叫她馬局長了,怎麽會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