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警告
但今晚妻無論怎樣挑逗他,他都不為所動,那東西軟在那裏象一條蟲,一動不動。昨晚睡在賓館裏,他想想小珊,又想想方雪芹,就禁不住自己放掉了。
奇怪的是,他把自己的手最後當成了方雪芹的身子,而不是小珊的身子。這就說明這個小妖精確是一個美麗的尤物。有人說,可以用作愛時精液的多少來衡量女人的漂亮程度,這話也許有點道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想方雪琴了,象當初想馬小薇一樣,有時想得都不能自已。
昨晚精血放得太多,營養還沒來得及補充,壯陽酒又沒有那麽快見效,所以他一點衝動都沒有。而且他總是想為小珊留一點精神,小珊一旦有機會朝他奔來,他就要拉得出,打得響。現在,他雖然閉著眼睛想睡覺,腦海中卻不停地跳躍著小珊的身影,還不時地閃現出方雪芹的魔鬼身材。
跟妻睡在一張床上,甚至還貌似親昵地摟抱著,腦子裏卻想著另外兩個女人。這大概就叫同床異夢吧,也叫貌合神離。這些生動的成語,不是隻描寫我一個人的吧?說明這種現象古已有之,不是我吳祖文的發明創造。這樣想著,他的內疚感和犯罪感就減輕了許多。
應該說,他對妻基本上是滿意的,平時待她也不錯。妻性格直爽,手腳勤快,既愛他,又顧家。平時,總是將他照顧得舒舒服服,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條。隻是她剛勁太強,柔性不足。在外麵,做事大大咧咧,說話沒遮沒攔,象個男人;在家裏,動輒嘰哩呱啦,嘮叨個不停,漸漸地,就讓他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她缺乏女性應有的柔情,與小珊方雪琴馬小薇她們相比,如果說,她們是柔順輕拂的柳條,那麽她則是堅硬帶刺的槐枝。當然,她們在氣質才情和美貌等其它方麵,更是妻所無法比擬的。
有比較才有鑒別,小珊方雪琴和馬小薇的完美無缺把妻比得醜陋不堪,百孔千瘡;小珊的深刻愛情,方雪琴的美妙身姿,馬小薇的獨特韻味,更是把妻比得矯揉造作,膚淺直露,淡而無味。如果沒有小珊的出現,沒有方雪琴馬小薇的對比,也許他還不會覺得妻越來越討人厭,讓人煩,使人惱。
可是他們的兒子卻聰明活潑,品行良好,成績優秀,長得也特別英俊。人家評價他時,總是這樣概括:“這孩子,真是集中了他父母身上的全部優點。”
每當聽著這樣的話,他心裏總是說不出的甜美。是的,兒子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希望。所以可以說,他現在對妻子還保持著一定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兒子的麵上,是出於對兒子的愛。
當然,他暫時不提與妻離婚的事,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在中國,官場上男女的婚姻往往與政治前途聯係在一起,也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烏紗帽就不能要愛情。要愛情也隻能是地下情,暗中情人。一旦地下情敗露,烏紗帽也就難以保住了。而他現在既要烏紗帽,又要真正的愛情,既要名正言順的妻子,又要心心相印的情人,這就必須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千萬不能讓地下情敗露。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生活在道德與愛情、前途與家庭的矛盾煎熬之中。
妻雖然閉著眼睛,卻是睡不著,手不停地弄著他的身子。他感覺到了,心裏覺得有些愧疚:你不能這樣,你目前還是她的丈夫,有義務安慰她,滿足她。這樣想著,他就抬起上身伏到她身上去,一手抓住她的胸脯,一手摟住她的腰肢,閉上眼睛想起小珊方雪琴和馬小薇來。這三個美女都是他的心上人,盡管她們的態度不一樣,但他隻要一想起她們,他就會有衝動。他先小珊嬌媚的姿態,鮮紅的嘴唇,白嫩的身子,然後想方雪琴青春的笑容,魔鬼的身材,再想馬小薇豔麗的臉蛋,高貴的氣質……這樣一想,他就有了興趣,就渾身來勁,就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妻感受到了他的強大,就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身體,身子顛簸挺動起來。嘴裏呼呼地喘著粗氣,呻吟著說:“祖文,我是愛你的呀,你不要走神,好不好?你要是,在外麵真的,有別的女人,我就跟你們拚命……”
吳祖文經常聽到妻在激動時這樣說,所以並沒有當真。他知道她愛他,太愛了,愛得專製,愛得發癡,所以他有些害怕。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情,他與小珊的戀情一旦被她發現,那就完了,弄不好真的會鬧出人命關天的大事來。
可他又不能沒有邢小珊,還一直想著方雪芹這個小妖精,也總是忘不掉馬小薇姣美的身影。她隻要想起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他就會力量倍增。所以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女人,這就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妻在呼喚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卻在大聲地呼喚著小珊的昵稱,還叫著方雪琴的名字。他抱著的是妻的身子,卻一會把她當成小珊,一會又把她當成方雪芹。他對方雪芹還沒有愛情,所以他不喊她雪芹,隻喊她的全名,還喊她小妖精。在這無聲的呼喚裏,他讓妻得到了滿足,自己總算又完成了一次作為一個丈夫的任務。
這天早晨,蘇英傑開著車子緩緩進入教育局的院子。他在辦公樓前麵的停車場上停好車子,出來一邊跟來上班的同事們點頭招呼,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蘇處長早。”有人在底樓的大堂裏恭敬地招呼他。
“早。”他不卑不亢地點頭應答著,開門走進寬暢明亮的基建處辦公室。他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坐下來,就開始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