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美女的不同命運 情人檔案
吳祖文說:“他還讓我去找一下組織部的劉部長。”
“你認識他嗎?”張醫生問,“他喜不喜歡這個啊?”
吳祖文說:“認識是認識,但不知己。就上次當轉為縣團級校長時,他招我談過一次話。”
“那拿什麽去好呢?”張醫生幫他出著主意說,“不知道他的情況,你不能貿然去啊。”
吳祖文說:“反正不能空手去,少了也拿不出手。”說著,一邊洗臉一邊思考起來。想了一會,他又想起那張銀行卡,就生氣地對妻說,“噯,你偷我的那張銀行卡,還給我,這個暑期,我要派用場。”
妻撲哧一聲笑了:“不是偷,是替你保管。”
這是他回來後,妻的第一次笑,笑得很溫柔。妻知道他要錢派用場是好事,就說:“你要多少?我手頭有現金。你這張卡上到底有多少錢?你不把密碼告訴我,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第二天晚上,他拿了五萬元錢的一張卡,又拎了幾件禮物,去劉部長家裏公關。他要走的時候,妻還是要跟他一起去。他不高興了:“你象影子一樣跟著我,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妻的態度比昨天硬了許多:“我不管,以後你晚上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哼,我就是不放心你。”
吳祖文頭大了,這可如何是好?他猶豫的時候,妻得寸進尺地說:“你當了官,要把我調到一個單位,也做個輕鬆一點的事。否則,我跟你沒完。”
吳祖文一聽,頭更加大。他都不想去了,這還當什麽官啊?被她看死,多丟人現眼啊。可想想,他又去了。他想,現在這個社會,不管怎麽樣,還是當官好。他要出門時,懇切地望著妻說:“我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妻蠻橫地說:“那你也不要去。”
吳祖文白?了她一眼,氣呼呼地出了門,到了樓下,騎了自行車就走。劉部長家就住在他家不遠的一個小區裏,他就不想再打的去。
妻嗒嗒嗒地跟出來,騎上自己的跑車在後麵追他。他拚命踏,妻也使勁蹬。他甩不掉她,氣得七竅生煙,可又無可奈何。
他做賊心虛地想,要是這次真的送錢當了官,妻手裏的把柄就更多了。我這生就被她牢牢地控製住,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是跟邢珊珊逃了算了。他心裏忽然又矛盾起來,但他不敢停下來,更不敢跟她吵鬧。
到了劉部長家的樓下,他見沒人注意,隻有後麵那個尾巴遠遠地隱在一棵樹背後,就頓好自行車,稍稍等了一會,才一轉身走進樓房,乘電梯上去。劉部長家他第一次來,所以有些緊張。想當官的人,對組織部長總是很敬畏的。
吳祖文不象到周副市長家裏那麽隨意,他在劉部長的門前站了一會,給自己鼓了一下勁,才伸手按門鈴。
“叮——咚——”門鈴太響,把吳祖文嚇了一跳。
裏麵傳來有人走出來的腳步聲,然後“啪”地一聲,門開了,一個漂亮優雅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用白嫩的手擋著門,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問:“你是?找誰?”
部長夫人顯然還不認識他這個縣團級的大校長,所以不客氣地把著門,一副不讓他進門的防範架式和謹慎神情。
吳祖文象一個幼稚的學生,恭敬小心地立在門前,不無尷尬地說:“這裏是劉部長的家吧?我有事找一下他。”
部長夫人還是陌生地打量著問:“你是哪裏的?”
吳祖文這才小聲說:“我是市中等職業技術學校的吳祖文,校長,嘿嘿,劉部長認識的。”
“哦,是吳校長。”部長夫人見他手裏拎著兩隻塑料袋,臉無表情地說,“他不在家,在市裏開會。”
吳祖文一聽,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說實在的,他非常害怕見到劉部長。一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話,要是說不好,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糟糕了,二是他不知道當著劉部長的麵,該不該怕把包裏那張銀行卡拿出來。要是劉部長是個清官,那他拿出來,就完了,而如果他是一個貪官,他不拿出來,就更完。所以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好。周副市長叫他去找他一下,卻沒有讓他來送錢。他也不好明確地問,官場上有些事是不能明說的。隻能靠自己觀顏察色,心智靈活,隨機應變,巧妙應對。
吳祖文見部長夫人的眼睛看著他手裏的禮物袋,臉上沒有表情,知道她對他手裏這一千多元的禮口看不上眼,就做出一副還有重要東西在包裏的神情說:“那好,我進去一下,就走,你幫我跟劉部長捎個話。”
部長夫人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了更多的內容,才讓開身子讓他進門。吳祖文小心翼翼地走進門,站在玄觀處,等部長夫人退開後,將門關上,拉開皮包,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放進禮品袋裏說:“我就不坐了,你幫我跟劉部長說一下,就說市中等職業技術學校的吳祖文來過,他想在這個暑期裏挪一挪位置。就說他不想平級調動,降半級,去教育局做副職就行。”說著把塑料袋放在玄觀前麵的鞋箱上。
部長夫人眼睛比剛才亮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意,卻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說:“你想調動?好的,我幫你跟他說到。至於能不能調成,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吳祖文說:“我知道。我已經跟管教育的周市長也說過了,希望劉部長也能幫一下忙。”他故意這樣說,讓劉部長知道他吳祖文還有別的靠山,他隻要順水推舟就行。
“那你走好。”部長夫人客氣地到門口來送他,“對了,你有名片嗎?好事,好讓他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