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學校宿舍裏的最後纏綿

好容易熬到晚上七點,他的宿舍門上響起敲門聲。他打開門,邢珊珊一身噴香地撲進來。門還沒關上,就撲進他懷中,撒起嬌來:“親愛的,今晚,我們可以不急了。”

吳祖文摟住她問:“怎麽啦?”

邢珊珊抬起後腳,把門踢上說:“他帶女兒回老家去了,過兩天才回來,跟我辦離婚協議手續。”

“那太好了,”吳祖文吻著她圓潤的鼻子說,“今晚,我們就正式當作新婚之夜吧。”

“好啊。”邢珊珊仰起嬌羞的臉,張開鮮紅的嘴唇,閉上眼等待他親吻。

吳祖文抱緊她,俯下頭,吻了吻她的嘴唇,就吸出她的舌子吮吸起來。她的身子綿軟了,他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邢珊珊坐在床上從容不迫地脫著衣服,然後象已經正式成了夫妻一樣,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懷裏,不急不躁地說:“今晚,我們要好好纏綿一夜,好嗎?”

吳祖文不說話,開始用肢體語言回答她。他愛憐地擁著她,伏在她身上,先用火熱的嘴唇吻她的臉,然後才將生命觸角伸進她的體內,用原始的博動傳感她,激動她。邢珊珊更是柔情似水,用帶著幽香的呼吸輕輕地呻喚著他,用體內的生命漾動包裹著他,感化著他。

“我的盛,慢一點,啊?”邢珊珊閉著眼睛,閃著長長的瞼毛說,“讓我好好感受感受你的愛吧。”

吳祖文應答說:“親愛的,我不急,現在你完全是我的了,我還急什麽?我要把你吸到我的細胞裏去。我呼喚你一句,你應答一聲,好嗎?”

邢珊珊點點頭。他就咬著她的左耳說:“我的珊。”

邢珊珊應答:“嗯。”吳祖文輕呼:“我的小魚。”邢珊珊答:“噯。”

吳祖文升溫地喊:“我的心肝。”邢珊珊柔聲應和:“哦。”

吳祖文提高聲道:“我的寶貝。”邢珊珊就控製不住地叫:“啊。”在溫柔纏綿的呼應間,他們開始互動,在氣喘籲籲的節律中,他們驚心動魄地融化在了一起。

結束後,他們真象兩條白肚朝天躺著的青魚,並排躺在一起。吳祖文看著天花板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邢珊珊說:“就看你的了,我已經全部交給你了,而且為你做好了一切準備。”

吳祖文說:“這幾天,我想來想去,想出了幾條出路:一是我化錢去跑官,想法到哪個政府部門去當官,從政治上東山再起,走上後半生的輝煌之途。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得繼續在地下情中經受愛的煎熬。我聽說,周副市長很有可能當正市長,我想我去找找他,也許他能再次幫我的。”

邢珊珊想了想說:“這個辦法很好,你快去試一試吧。”

吳祖文則不緊不慢地說:“二是我們各自調一個學校,我到其它學校去當校長,你去當教導主任,我們都保持現狀,表麵上維護兩個家庭的安寧,顧及傳統倫理道德,繼續做人們心目中的好人。這樣,我們就隻能在偷偷摸摸中捱過餘生。”

說到這兒,邢珊珊撒嬌說:“這條路,我不想走。太可怕了,這等於是吃官司,愛的官司,還有更好的路嗎?”

吳祖文側臉看著她說:“三是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享受真正幸福的生活。這樣,我們就要過相對清貧的日子,做一對被人鄙視唾棄的‘狗男女’。”

邢珊珊立刻表態:“我寧願做‘狗男女’,真的,到哪裏?你心中有數了嗎?哎呀,你快說呀,真是急死人了。”

吳祖文就把這陣一直盤旋在他頭腦中的一件事說了出來:“那是前年的事了。那時,我剛來當校長。一次我隨一個代表團去海南一個職中參觀,這是一所民辦職中,規模很大。”

“那天,我與那個中學的校長劉慶和交談時,隨便說了句:‘劉校長,我來你們學校打工怎麽樣啊?’沒想到他當了真,後來幾次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去當常務副校長,給我百分之五的股份,他還給我寄來了一份聘書。”

“那不太好了。”邢珊珊睜大眼睛盯著他,“親愛的,你怎麽不早說啊?有這麽好的去處,你還猶豫什麽呀?”

吳祖文又開始吻她,吻了一會說:“我是不舍得啊。那裏畢竟沒有這裏來得有權,也就沒有這裏實惠。但我想,現在離開這裏,也可以減少以後被抓的危險。”

邢珊珊說:“這一點倒是真的,你們弄了這麽多的好處,真的很危險。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弄了多少好處,我隻知道陶曉光可能超地了三百萬。當然,也許他不沒有全部告訴我。”

吳祖文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邢珊珊用胳膊搗了搗他,他才掩飾著說:“我比他少多了,還不滿兩百萬。但即使隻有一二百萬,要是被查出來,也有要坐牢的。還可能要吃好多年官司呢。所以平時,我也一直有些不安,一直想離開這裏。”

邢珊珊追問:“那你怎麽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事?”

吳祖文說:“其實,要不是我們這事要敗露,我是不會有危險的,甚至還可能會得到提拔呢。真的,周市長對我很賞識的。本來這個暑期,我想活動活動,調到教育局去當副局長的。唉,都被你弄壞了。”

“哦,怎麽被我弄壞了?”邢珊珊撒著嬌說,“這是愛情嗎。”

吳祖文沉吟著說:“不過,說心裏話,我也很害怕,怕這些事情暴露。反正,我的心裏一直很矛盾,又想走,又不舍得走。說實話,這個一把手的位置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不舍得丟棄啊。再說,我也舍不得丟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