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如其來的緋聞影響,霍氏集團的股票跟著下跌了七個百分點,於是霍奕不得不召開股東大會,討論下一步對策。
會議結束已經是淩晨,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霍奕吩咐助理去買熱咖啡,自己往地下車庫走去。
“霍總,還真是巧啊!”一個聲音響起,輕蔑中帶著譏諷。
“你來幹什麽?”對於裴川的出現,霍奕絲毫不覺得驚訝。
“我來幹什麽,霍總難道還不清楚?”裴川雙手插在衣袋裏,神情間越發冰冷。
“如果是為了夏韻,你可以走了,這件事和我無關。”
霍奕不屑於對裴川解釋什麽,本來裴川也是他的懷疑對象,但是既然他堂而皇之出現,反而打消了他的疑惑。
一心袒護夏韻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利她的事情。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是關於夏家的!”裴川兩步上前,擋在霍奕麵前,目光灼灼。
“夏家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霍奕感覺詫異。
明明比起他來說裴兆的嫌疑也不小,從始至終都不支持夏韻嫁入裴家的也是裴兆。
這點裴川不會不知道,但是他不肯提起。
而他同樣懶得解釋,一天下來,麵對各色人等,他也感覺很疲憊。
“夏東海貪,汙的證據是不是落在你手裏?所以你才能對夏韻有恃無恐?”
“怎麽?夏小姐難道不是雲煙會所的員工?接近我難道不是來自裴老板的意圖?”
對於夏韻接近自己的原因,霍奕心底雪亮,被裴川這麽直通通就問出來,他頓時察覺裴川是真的在意著夏韻的,甚至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哼!”裴川並不否認:“可惜沒有霍總那麽寡廉鮮恥,無情無義,自己都有了未婚妻還要掛著初戀女友,真是禽獸不如。”
霍奕的臉色迅疾陰沉下去,手背上也開始因為攥緊了拳頭暴出青筋。
“怎麽,我說錯了嗎?”裴川繼續惡意說著,他精致的五官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愈發,輪廓分明,透著一絲陰冷和詭譎。
“可惜霍總嬌柔美麗的未婚妻體弱多病,滿足不了你無時無刻發作的獸,欲,你就想起了初戀女友是嗎?因為隻有在她這裏,才會顯得你像個男人——”
“住嘴!”霍奕暴怒,一拳打向裴川的臉頰,拳頭帶著風聲,顯然是沒留有餘地。
輕輕一閃,裴川就躲過了這看似雷霆萬鈞的一拳,跟著他一個勾拳猛攻對方麵門。
霍奕倒也不是白給的,也躲過了這一擊。
他本就有一身肌肉,平時也少不了健身打拳,當下寸步不讓,兩人,拳打腳踢戰鬥在一起。
最終還是裴川略微占了上風,狠狠一腳踢在霍奕的膝蓋,硬是將他踢倒在地。
而此時助手也買了咖啡回來,看見老板和人打架,馬上扔下咖啡過來幫忙。
沒有以一敵二的打算,裴川動作靈巧地跳開,丟下一句:“姓霍的!今天這件事沒完!我們走著瞧!”
助理正要去追,卻被霍奕一把拉住,不由得詫異地看著他。
“老板,要不要報警?”
“不用了,先扶我起來。”霍奕擦了下唇角的血跡,喘著氣說。
拒絕了助理的所有建議,在助理一頭霧水的迷惑目光注視下霍奕上了車。
今天的事情雖然讓他格外惱火,卻不是因為裴川,而是因為他自己。
雖然裴家和霍家甚至沈家都有出麵解釋,可是這件事引起的轟動實在不小,兩三天後才完全平息。
“奕哥哥,你這是怎麽了?”沈可夢驚訝又心疼地看著他泛著青色的眼角。
“走路不當心,摔了一下,沒事的。”霍奕說的輕描淡寫。
他打開幾個保溫盒,裏麵全是各色小菜和熱粥:“大夫說了,這些天你都要吃的清淡些,我讓周嫂熬了粥。”
說話間,男人將熱粥盛進碗裏,水蒸氣襯托下,他的眉眼都透出別樣溫柔。
沈可夢的心都是軟成了一汪春水,順從地點頭,也不再去追問背後的原因。
男人不想說的就必然有他的理由,她從來不會自討沒趣。
“有點燙,你慢慢吃。”笨拙地拿著白瓷湯勺,霍奕的動作越發小心翼翼。
滿足地吃下一勺白粥,沈可夢的幸福感彌漫到了全身。
不管怎麽樣,這場鬧劇的最後贏家都是她沈可夢,而不是夏韻。
臉上的傷勢恢複後,夏韻遲遲沒有接到讓她回去劇組的通知。
剛開始拍戲,臨陣換將估計是肯定了,好容易當上女一號,就這麽泡湯了。
“小韻!這些人怎麽可以這樣!說換人就換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王姐氣不過,跟夏韻抱怨著,神色間滿是憤憤不平。
裴川也打電話安慰,說等過了這陣風頭,就給她聯係更好的資源。
夏韻笑了笑,也不答話,低頭看著手裏一本小說。
這幾天過的格外平靜,狗仔隊都沒有上門,裴川要應付裴兆的刁難,也就不方便來陪伴夏韻,為此他很是歉疚,特意讓人送了不少禮物。
跟王姐打過招呼夏韻關了手機,專心看書寫字,心情反而平和了不少。
這天夏韻去圖書館借書,順帶著在附近小餐館吃了飯,一時興起就打算步行回家。
她打扮的就像是大學生,衣著樸素,脂粉不施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人會把她和娛樂圈中人聯係在一起。
走了一陣子,夏韻忽然發現身後一輛車不遠不近跟著自己,也不知道跟了多久。
看了眼顏色車牌,她暗中鬆了口氣。
是霍奕的座駕,不過這輛車,他平時很少開出來。
放慢腳步沒有一會兒,霍奕的車子就從後麵追上來。
“上車。”經過夏韻身邊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一如既往是命令的口吻。
夏韻默然片刻:“霍總這是在對我說話嗎?”
“你可以不來。”霍奕身邊的車門敞開著,可他整個人都隱藏在暗影裏,越發顯得深不可測。
抿了抿唇,看了眼端坐這裏的男人,夏韻還是順從地上了車。
就在下一瞬間,男人的身體沉重地覆蓋上來,不容她反抗。
抵死纏綿,夏韻閉上眼睛,任憑淚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