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親親漂亮姐姐你們喜歡嗎?”裴川顯然心情不錯,笑意盈盈地摟住夏韻的細腰。

“羞羞!哥哥臉皮真厚!”兩個小女孩很有默契地對著裴川戳臉蛋。

夏韻臉上也有點發熱,但是裴川的吻很快落在她的臉頰。

“哇哦!哥哥真的好壞!”女孩子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將來參加哥哥的婚禮,哥哥請你們吃巧克力!”裴川伸出手和小女孩愉快地拉鉤許諾。

不知道為什麽,夏韻總覺得裴川似乎沒有表現出來那麽高興,眼神也在下意識回避她。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上了車,夏韻輕聲問裴川。

“是出了點意外。”裴川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有隱藏的陰霾:“那個證人,他死了。”

“死了?”夏韻一怔:“難道是因為病情加重才——”

“不是,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裴川皺了皺眉:“有人買通了照顧他的大夫,造成藥物過敏,這才出了事。”

像是被一塊石頭沉甸甸壓在心頭,夏韻臉上的笑容很快淡去了。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想得不夠周到,本以為保住這個證人就可以順藤摸瓜繼續調查下去,誰知道卻被他給耍了,他手裏的證據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旁證,而且起不了什麽重大作用,不過是把咱們當成給他養老的冤大頭。”

裴川露出一抹苦笑:“這件事是我辦砸了,線索斷在我手裏,阿韻,對不起。”

雖然對這件事多少也有些預感,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夏韻心裏也很不舒服,但她也明白,這件事怨不得裴川。

夏家的事情過去這麽久,很多證據都已經不複存在,或者是被有心人銷毀,裴川已經很盡力在尋找證據,她完全能明白這個消息對於裴川來說同樣是個打擊。

“沒事的,我相信我們還能找到更多的證據。”雖然明知道這個說法顯得有些無力,夏韻還是安慰地握住裴川的手,很快她的手也被裴川握緊。

“阿韻,謝謝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討回夏家的清白。”

裴川看向夏韻的眼神除了歉疚之外,似乎還有一抹說不道不明的東西。

婚禮之前,他們兩人都格外忙碌,不過夏韻相對清閑一些,她已經決定不通知媽媽,畢竟不論是否喜事,醫生早就說明對於崔雪麗來說都隻是不同程度的刺激,

至於夏霖那裏,夏韻的心情就要複雜的多,但是幸好裴川已經囑咐過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封鎖消息,想必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幾天更多的時間裏都是王姐陪著夏韻逛街,買東西,累了就去找一間甜品店吃吃喝喝,這麽消磨一整天下來,日子倒也過得悠閑自在。

王姐知道夏韻喜歡各種玩具和小擺設,特意找了幾家冷門的精品店陪著她去采購,果然裏麵很多東西都讓夏韻愛不釋手。

正挑選著,夏韻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療養院的電話。

“夏小姐,對不起,您的哥哥夏霖從我們療養院已經失蹤十二小時了!”

夏韻胸口一滯,頓時腦袋嗡嗡作響,呼吸急促,眼冒金星,幸虧王姐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這才讓她沒有當場摔倒在地。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說清楚!裴川那邊通知了沒有!”王姐對著手機大聲說。

“裴川先生我們已經通知過了,但是考慮到兩位的親屬關係我們還是要通知您,以便更快地尋找到患者的下落。”

工作人員的態度也非常誠懇,夏韻努力甩了甩頭,這才將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聽清楚。

“我哥哥,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夏韻有些困難地問道,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婚禮很可能就是促使夏霖從療養院逃走的主要原因,她心裏還是存著一絲僥幸。

“病人最近的情況都很穩定,根據裴先生的要求我們每天都有匯報病人情況,實在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工作人員似乎很怕夏韻會因此怪罪她們,急忙澄清道。

“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夏韻也明白這會兒怪罪工作人員於事無補,於是匆匆答應了一聲就掛了手機。

她們還在路上,夏韻就接到了裴川的電話:“你別著急,療養院已經派人去找了,夏霖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夏韻嘴裏答應著,心裏卻越發焦躁不安,兩手絞在一起,指關節都透著蒼白的顏色。

療養院門外,夏韻遠遠就看到裴川正和醫院的保安隊長在一起說話,臉上神色嚴峻。

不等車子停穩,她就急忙跳下去,但是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在地上,踉蹌了兩步才重新站穩。

裴川急忙跑過來扶著她的手臂:“阿韻,沒事的,現在雖然還沒找到人,但是可以確定,夏霖他是自己主動離開療養院的。”

“可是,這樣難道不是更危險嗎?就像上次一樣,會不會是被什麽有心人利用了。”

夏韻緊緊攥著裴川的衣袖,臉色蒼白中透著緊張和無助。

“不會的,上次不過是巧合。”感覺到夏韻纖細的手掌微涼而且還在發抖,裴川急忙安慰地將她摟在懷裏:“我已經讓人在他身上安裝了追蹤定位裝置,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情。”

他們在療養院裏等候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到晚上,所有派出去的人全都一無所獲。

隻有一個保安無意中在路人那裏打聽到看見夏霖在離開療養院後上了一輛賓利,之後就再也沒人見到這輛神秘的轎車。

“還沒有消息嗎?還是沒有哥哥的消息嗎?”夏韻焦急地拉住裴川:“哥哥,他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一連幾個小時的滴水不進,夏韻的臉色變得越發憔悴,本該是屬於新嫁娘的好氣色更是**然無存,裴川看了越發心疼不已。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或許明天就會有消息。”眼看已經是深夜,裴川不得不提醒夏韻。

“那我們先回去。”各種淩亂的想法打鬥充斥在腦海裏,夏韻的一顆心更是亂麻一樣不得安寧。

但是看到裴川同樣焦灼憂慮的眼神,她還是極力按捺住了複雜紊亂的心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