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朔陽一行
春日陽光明媚,一輛樸素的馬車慢悠悠地朝著南方馳去。超車的已經好幾輛了,可趕車的男子一定竹子編成的帽子蓋在頭上睡覺。手下的馬鞭有意識無意識地敲打在馬屁股上。
“老爺,再有十裏地就到朔陽了。”馬夫牛頭朝裏麵的人說了一句。
“知道了,到朔陽好好休整一番。”藍逸瑾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微微伸腰隨後說了一聲。
“快點,就能早點見到娘親了。”玉暖緊跟其後說了一聲。
“看來我努力的還不夠啊……有力氣說話……”藍逸瑾忽然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來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光芒,手已經上下忙活了。
剛剛睡了一覺恢複了一點活力的玉暖瞬間又蔫了,身體禁不住他的諸多挑玩,可心裏早就想說不要了。
**一番,玉暖死死閉上眼睛挺屍在馬車內,為了方便行事,馬車整個被鋪上了柔軟的褥子,三四層躺在上麵和躺在棉花堆裏一樣。挺屍倒還挺舒服,心裏喜滋滋地想。
“到了,再不穿衣服我就走了。”藍逸瑾作勢就要掀開簾子,餘光看到的一瞬間,一個鯉魚翻身就起來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臉不紅氣不喘息。
“其實我想說還有約莫一個時辰……不過既然暖兒穿好了衣服,我也不忍心弄亂了再穿一次。”藍逸瑾無奈地說,關心的神色露出來。
“老爺您真好~!”玉暖柔軟的靠了過去撒嬌,可才靠過去就被藍逸瑾一把攬入懷中,然後上下其手。
“說好不弄亂衣服的!”玉暖掙紮不死心,總不能說說話當放屁吧!
“不弄衣服。”他繼續麵色平靜,手指在她裙擺上掃動,然後嫻熟地將褻褲扒下來了一半。雙手將她身子靠入身側,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
玉暖在心裏罵娘,這廝竟然早就準備好了一絲不掛!
無奈,等她想要說不的時候。已然被藍逸瑾全部沒入,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留下。纏綿過後,玉暖軟趴趴地靠在藍逸瑾的身上,手指在那健碩的肌肉上一下下地戳。
“老爺您如今正是壯年,是否要禁一禁?不然年齡大了會不會損了身子?”玉暖說的委婉,翻譯過來就是老做耗盡了精氣,老了就沒資本了!
藍逸瑾豈會聽不出來,但打太極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
“暖兒是不是擔心年老了我不行了?這個完全不必擔心,年紀大了朕自由辦法。”
“什麽辦法?”玉暖楞了一下,下意識地問。
“這是大允宮廷秘傳,隻傳曆代帝王。所以高祖太祖在八十歲的時候都納十幾歲的少女進宮來。”藍逸瑾說的時候頗為得意,下巴都不自主地揚起了。
“高祖……太祖……”玉暖臉上的笑容抽搐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在心裏垂淚不言語了。他這意思到八十歲的時候還要這麽折騰自己?他八十歲的時候自己都七十歲了,一把老骨頭能比得上現在麽?
到了朔陽的玉府,玉暖整個人都開心不已。自然是將藍逸瑾拋到腦後不理不睬,馬車上抬頭低頭見,真心是煩了,以前還是皇上會戰戰兢兢,如今完全是母老虎和公老虎,時不時就會掐架。
因此,避之不及。
蘇婉早了玉暖一月到朔陽,彥庭與舒雅如今在梁州開客棧,她放了心便想在今年玉仲的忌日來看看他。
玉暖到祠堂後,看到娘親跪在爹爹的牌位前,一雙手的死死地抱著牌位,眼淚無聲地簌簌落下,忽然不忍心打擾他們團聚的時間,便悄悄地出去了。
藍逸瑾尋來的時候她有些惆悵地靠在葡萄架下的回廊柱子上看天空,朔陽的天真的是藍啊,一大片看過去渾身都舒爽了起來。
這是她的家鄉,所以分外的親昵,渾身都舒暢放鬆起來。
“在這裏做什麽?不是去找你娘親了麽?”坐在她的身邊,湊近到她身邊,鼻子輕輕嗅了嗅花香味,她身上的味道的總是讓人那麽的迷醉和無法自拔。
“娘親在祠堂裏,我暫時不去打擾她了。”略微煩躁,躲開了他的親昵。
“怎麽了?”藍逸瑾問道,言罷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其實娘親這麽多年一直都是深愛著父親,或許也深愛著舒牧。所以才會在木梁的時候放心不下京都的我和阿姊,所以到了大允卻放心不下在木梁的舒雅。到底,她是個女人,是個母親……”這一席話說的無厘頭,藍逸瑾無法捉摸的清楚。
“日後她可以自由來去大允任何一個地方,隻要你想見到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去找。”藍逸瑾柔聲安慰,隻要她的臉上出現悲傷無助的神色,他就難過。
在他懷中點頭,但是心中對娘親多舛的遭遇心疼不已。
當年玉仲的卓越功勳曾讓朔陽的人都自豪了許多年,隻不過多麽英偉的功績都會隨著時間的流失緩緩地歸於平靜。最初的十年內,每一年的玉仲的忌日都全稱哀悼,到了現在,也就是玉家家臣會到,就連以前的舊部也都漸漸地不來了。人走茶涼也不過是如此了。
忌日那天,蘇婉穿了一身素衣站在最前麵。認識玉夫人的人都紛紛讚歎,當年死去的人竟然複活了。不認識的隻當是玉將軍的舊人來擊敗了。
儀式一年比一年簡單,大家的心中的悲傷也越來越少。歲月洗禮之後隻有敬仰和懷念了。
“娘親要繼續留在朔陽還是回去?”玉暖特地到了蘇婉以前的舊居。
“我現在已經不習慣朔陽潮濕的天氣了,這幾日一直關節疼。想回梁州去,不過每年我都會回來,一直到我走不動。你爹爹他孤單寂寞了好些年了啊……”蘇婉的聲音裏忽然透出了一股悲涼滄桑的味道,讓聽到的人心中發冷,憐惜疼痛。
“好,娘親如今想要做什麽都可以。”玉暖點頭,她是真心希望蘇婉能在晚年的時候活動的恣意快樂。
蘇婉這一生都圍繞在兩個男人的身上,前半輩子是青梅竹馬的玉仲,本想白頭卻在黑發時分開。再就是後來的舒牧。那個霸道到極點的男人,霸占了自己的身子卻也將自己一直堅守的心一同拿去,看到他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蘇婉的心情說不出好,也說不出的疼。
囚禁的牢籠終於打開了,但是牢籠裏的動物卻習慣了不想走了。
回首半生,心裏發冷發潮。可也因兩端感情,她覺得又不那麽缺憾。
終究是難說難說啊!
分別的那日,玉暖又一次看著母親的馬車在朝陽溫暖的光芒裏朝著北方走去,她知道不久之後兩人還會再見到。
“好了,咱們可以繼續南下,順道可以去看看東哥他們。”
“也是哦,許久都沒有見到了。以前身份不允許,這一次我要和東嫂好好學學手藝。”玉暖眉飛色舞,興奮難耐。
雖藍逸瑾也在笑,但是笑的實在扭曲。
“沁兒如今在做什麽?“玉暖一邊朝回去走一邊問。
“發來的書信說如今在宮內的翰林院的做學問,而且到如今大允人都知道長公主是以麵具示人,而且說的神乎其神,神秘不已。一段時間在京都還有許多人模仿她。”藍逸瑾笑著說,麵色十分愉快。
“還有這樣的事情?不是說女子不能議政麽?為何沁兒可以?隻怕皇上此番舉動要落一些人的口舌了。”玉暖但心,在宮中如履薄冰的日子過的太多,最怕的是兒女也重蹈覆轍。
“你該信澈兒,他是你一手帶大。什麽樣的為人自然清楚,要知道當初查出來是戎狄王綁了藍沁,二話不說的就發兵了。我事後還罵了,。結果他說若是有同樣的事情還是會去做。”藍逸瑾忽然沉思想起了什麽,“他還說,家國家國,若是連家人都護不好何談衛國。”
這番話倒像是藍澈說出來的,年紀輕輕倒是真的英才了。
“等過些年澈兒將國家管得好了,咱們就回宮去看看他。”藍逸瑾說。
“那是肯定的。”
“還有,藍歡生了一雙女兒。駙馬這些個日子算是忙壞了。連朝政都顧不上,請了半年的假。”說到少年時候的玩伴,藍逸瑾的臉上神色興奮。
“若是兩個孩子在身邊,你還能如此逍遙?”玉暖冷弛了一聲,算是諷刺。
藍逸瑾眼睛忽然閃爍了一下,走到了玉暖的身邊去“何為逍遙?”
玉暖臉頰忽然憋紅回答不出來,瞪著眼睛隻恨不得吃了他。“不知道。”
“暖兒不知道麽?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朝前兩三步攔腰抱起來,急急忙忙地朝著屋內走去,“我這就去給暖兒演示演示,教授教授一下什麽是耳逍遙。”
“不要臉!”玉暖氣的拳頭論起來就招呼到藍逸瑾的脊背上,但長久習武之人體格健碩,玉暖的花拳繡腿就是舒服的撓癢癢,挫敗感,無助感化作狗啃,一嘴下去舍不得咬出血肉,結果身上一排牙印。但是某人卻生龍活虎,折騰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