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絕望疼痛

雖宮裏的流言蜚語漸漸少了,可在眾人的心目。玉貴人再也不是那個寡言少語,端莊賢淑的貴人了,是蕩婦,是給皇上蒙恥的女人。而她肚的孩子也的被百般的懷疑與謾罵。

幸好,榮喜宮裏安靜如常,留言在瓏莞,芸嬤嬤,玉貞的跟前便止住了。

玉暖雖心裏也有擔憂,但被保護的太好,過了幾日也便將心思放在回安身上。表麵上瞧是好多了,玉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日早上,玉貞早起在院子裏準備去打熱水伺候玉暖起床洗漱,才走到院子裏。就覺得四周有些不對勁,警覺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耳朵微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麽聲音。銅盆笨重,玉貞朝竹林的一處扔過去,本以為會將躲在暗處的人逼出來,卻隻驚起了一群鳥兒。

“誰!”壓低了聲音,玉貞低吼道。

“是我!”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玉貞的身後,宋慶神色略顯緊張道。

“出來就出來,神神叨叨幹什麽!?”玉貞臉色不悅,甩掉拉著自己手臂的宋慶,冷冷地說。

皇上害主子受了那般的奇恥大辱,她是奴婢,不能與皇上置氣。但是在宋慶的身上撒撒氣還是可以。

宋慶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拉著玉貞朝著竹林後的假山走去。

到了假山後,宋慶才緩緩道:“皇上走之前讓暗衛守在榮喜宮,保護玉貴人安危,可那些暗衛都被殺了,宮裏其他的暗衛也死傷無數。哪裏來的這麽厲害的人,將皇上辛苦栽培的暗衛盡數誅殺,這次我悄悄回宮,一麵是讓你將這封信交給玉貴人,一方麵是希望你協助我調查此次的事情。”

“與我什麽關係?我如今的主子是玉貴人,隻要她安全無虞,我就不必操心其他的事。”玉貞冷冷地說,漠然的眼神裏是荒蕪。讓宋慶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你真是和以前一點都沒有。”

“這和慶公公沒什麽關係吧。”玉貞冷笑,將信從宋慶的手裏抽出來。“放心,我會親自交給玉貴人的。”

說完便一閃人,重新回到院子裏,將銅盆撿起來,洗幹淨,繼續去打洗臉水。好似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一般。

“倔脾氣!”宋慶無奈地喊了一句,便飛身離開了榮喜宮。

伺候玉暖起來,玉貞見她麵色平靜,便將信箋抽出來遞給了玉暖。

“貴人,這是皇上的信。”玉貞聲音輕緩,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

玉暖沒多問,從玉貞的手裏接過來,一言不發地走到了窗前的書桌邊,緩緩地坐下來。將信箋打開,逐字逐句地讀上麵字。

藍逸瑾訴說了想念之情,訴說了離別之苦,卻隻字未提他的歉意。他走後留給自己的奇恥大辱。

玉暖將信揉捏成了一團紙,恨恨地甩到了遠處。終於趴在床上,嚶嚶哭泣起來,那日的奇恥大辱之下,她都未曾哭出聲,如今卻委屈得心腸糾纏。

“貴人……”玉貞咬唇,輕喚了一聲,心腸糾結。若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必然不會將這信箋交給貴人。本以為解開心結,卻讓貴人如此悲傷委屈。

說出去,無人相信……自己就生生被冠上了偷人的惡名!

早前還期盼他回來,回來告訴其他人真像……但似乎不可能了。那自己是要被打入禁顏宮?像琳妃一樣?她已經是進去過一次的人了,也無所畏懼了,隻怕自己去了,回安無人照看……總不能讓回安跟著自己去禁顏宮……還有腹的孩子……

玉暖的手輕輕地放在肚子上,已經快五個月了。她有時都在期盼他出生以後,回安就帶著他在花園裏跑,鬧,玩……自己就在一邊看著……

如果罪名一旦成立落實下來,那孩子必然不保……他是自己的骨肉!她舍不下啊!

“貴人,您不要多想了……皇上他回來自然會還您公道……不會讓您蒙不白之冤…”玉貞勸道,可這勸道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

皇上要絆倒楊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候了,暗地裏培植羽翼,寵愛賢妃,宮裏傳言冊封大皇子為太子,以及絲毫不管楊浩在曹州為所欲為,成泰的死……玉貞微微閉了閉眼睛。這就是帝王大業,大業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化為白骨,她這點犧牲,必然不會被藍逸瑾所重視……本由”””””,”””””””

“我隻怕這孩子……”玉暖用絲帕微微擦拭了下臉頰,手放在腹部,顫抖,撫摸著。

“貴人!”玉貞聽這話,心都要碎裂了。噗通跪地,哭的滿臉淚水。

“你起來吧,若保不下他,是我無能……我不怪誰……”玉暖收斂了自己失控的脾氣。

玉貞站起來,越看玉貴人的樣子,心裏越是擔憂。今日決然不能離開一步,一定不能讓貴人出一點事。

一早上,除了玉貞,無人知道玉暖的事。那封信也被玉暖燒了。

與此同時,在繕喜宮內。

熹妃聽了羅慕的話,眸子微微閃爍著危險的光。若果真是奸夫的話,這樣的手段也真是讓人瘮的慌,不過,量他有天大的膽子也居然不敢動自己的人。

為避免夜長夢多,玉暖肚子裏的孩子萬萬不能留。可是以誰的明義除掉這孩子呢?熹妃在心裏捉摸著,想了賢妃,曹貴人……皇上!

“娘娘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了?”羅慕急忙笑著走上前去,問。

“必然是好主意,這妙計不但能讓她肚子裏的孽種死的幹幹淨淨,還能讓她的心死了!女人一旦死了心,就再也沒有鬥誌了,就她還想與我鬥!?真是癡心妄想!?”熹妃冷冷地笑,笑意如地獄裏爬出來一樣讓人瘮的慌。

“不過這事,須要一個替罪羊……你去替本宮找找。”熹妃看了一樣羅慕。

“交給奴婢吧!”羅慕一臉得意,神色恃驕。

“此事隻準成功不準失敗!”熹妃眸子微微稟冽,冷冷地看著羅慕,語氣冰冷嚴苛。

“是!”羅慕跪地磕頭,心裏早已有了打算,神色更是狂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