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囂張楊勳

醒來也是因為疼,渾身酸疼,喉間是火燒一般的疼,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已經大亮了。

身邊早已經沒了人,想是去上早朝了吧。

屏風外,瓏莞玉貞都等久了,聽到裏麵有了動靜才慌忙進去。

“小…貴人,奴婢伺候您起來吧。”瓏莞上前去,將手裏捧的托盤放在一邊。見玉暖渾身曖昧的印跡,驚得捂住了嘴,羞紅了臉。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玉暖神思有些恍惚,見瓏莞這般低頭一看,微微有些怔住了。

“玉貞,你來。”玉暖淡淡地吩咐,然後站起來,在玉貞的伺候下開始穿衣洗漱。等到玉暖坐在梳妝台前,明春上前來打扮。

芸嬤嬤進來,將床鋪整理了一番。捧著一片白綾,麵露喜色,然後急急地出去了。玉暖隻淡淡瞥了眼,默不作聲。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了!皇上今早走的時候賜了主子綾羅綢緞,珍寶玉玩。”明春一臉笑容明媚。

“恩。”玉暖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主子,還未收拾妥當!”明春疾呼一聲。

“以後你不要在內間伺候了,我不想見到你。”玉暖看也不看明春,邁步出去了。

那明春哪裏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與其他的不一樣,莫名其妙地被貶了,心裏頓時委屈,淚花說下來就下來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去。”玉貞冷冷說道,撇下明春跟著玉暖去了。

今日早朝,藍逸瑾坐在寶座上直打哈欠。但瞧著氣色卻是愉悅得。

“還有事奏麽?”藍逸瑾難得笑著問眾人,掃視了一遍,“若是沒事就下朝……”

宋慶剛要高喊,卻見楊勳從臣工列裏走出來,抱拳作揖道:“臣有事報奏。”

藍逸瑾眸子裏閃過一道危險的光,“噢?楊愛卿要奏什麽?”

“臣要參戶部直隸成泰,他擅離職守前往曹州,擾亂地方鹽運,還假傳聖旨說是皇上欽派。此人膽大妄為,實屬朝野禍亂,還請懷上嚴辦!”楊勳語氣傲慢,不可一世,話裏行間已對成泰做出了裁辦,在朝堂上也不過是隻會一聲藍逸瑾罷了。

“什麽!還有這等事!”藍逸瑾大怒,拍案而起。

楊勳在心裏暗暗得意,果然在皇上心情好的時候說此事最好不過。

“千真萬確,臣的弟弟楊浩在曹州屢次遭那成泰的騷擾。”

“既然此事千真萬確,朕道要看看這個成泰是和等人也,此事就由右相來辦,抓了成泰回京,朕要親自瞧瞧。”

“定不辱皇命!”楊勳大聲回答。

散朝後。

藍逸瑾一言不發地回龍辰殿了,靠在軟榻一直都未說話。伺候在跟前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差錯。

“宋慶,你說朕窩囊麽?”藍逸瑾的聲音緩緩響起。

“皇上是英明聖君,如今隻是在養精蓄銳,厚積薄發。今日在朝堂上,且讓那楊勳囂張了去,日後必為皇上所收。”宋慶道。

藍逸瑾並未接話,過了半餉睜開了眼睛。

“去榮喜宮。”

起身便走,宋慶急忙讓人備儀駕。

“不用了,就朕和你。”話畢已經走到門口了,不知何時,外麵已經陰雨霏霏了。

“奴才給皇上撐傘。”宋慶急忙將小太監送來的雨傘打開,撐了起來。

雨水淅淅瀝瀝,不大不小。藍逸瑾走的快,宋慶個稍矮皇上,撐起傘來也難免有不周到地方,見藍逸瑾龍袍的半邊淋了個透,心裏是由急又慌。

“皇上走慢點!這雨下得大,不要淋壞了您。”宋慶說的急,走的也急,藍逸瑾猛地停下了步子,宋慶一時沒穩住,差點摔倒在地。

慌忙回轉身去將散護在藍逸瑾的頭頂。

“去承喜宮,朕在這等著,你去叫鑾駕來。”藍逸瑾的眸光落在榮喜宮,並未看宋慶。

宋慶此刻也大概揣測到了皇上的心思,將雨傘留給了藍逸瑾,自己一個人便急慌慌地朝龍辰殿跑去了。

他站在雨裏,聽雨滴劈劈啪啪砸下來。心想著今日她都做什麽了,有沒有想自己。昨晚弄疼了她,今日又一聲不吭地走了,在她的心裏是不是更厭恨自己了?若被她知道自己將成泰關了,她又會如何?

心裏第一次揣摩不清一個人的心,也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惶惶然。

她的脾性太倔了,是時候冷了冷了。藍逸瑾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轉身要走,卻見宋慶已帶著鑾駕來了。上了鑾駕,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承喜宮去了。

宮女稟告說皇上來了,賢妃正在修花枝,驚得手一抖,生生是將自己喜歡的一朵木芙蓉給剪壞了,顧不得那花,便急忙招呼宮女為自己梳妝。

“皇上要來,也每個人提前知會一聲。都未做準備!”一邊說一邊催促宮裏的人都麻利點。

“對了,去吧大皇子帶過來。”忽然想起來,賢妃喊道。

“大皇子今個有些乏累,這會兒睡下了……還要叫麽?”伺候在跟前的鈴蘭小心翼翼地問道。

“叫。”賢妃冷冷地看了眼鈴蘭。

鈴蘭嚇得趕緊噤聲,叫了個小宮女催促著去叫大皇子了。

藍逸瑾一邁進承喜宮,便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花香。

“賢妃這裏真香,聞得朕都有些醉了。”藍逸瑾朗聲笑道,瞧得出心情頗好。

“皇上萬安!”率眾行禮,賢妃盈然一拜,眸子嬌俏地看了眼藍逸瑾,如今楊鈺瑩也已經二十二三了,伺候在藍逸瑾身邊最年長的人了,但保養細致,倒也瞧不出來。

“愛妃快起。”藍逸瑾親自上前將賢妃扶起,順勢又摟在了懷中。嬌羞一笑,媚態百出。

見她這般,藍逸瑾的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玉暖昨夜動情時,卻壓抑著自己,那種欲迎還抑的媚態。

“皇上說臣妾這裏香,那是自然。臣妾在內室裏養了好多花,才熏得屋子裏香氣撲鼻,不同於脂粉的俗香。”

“什麽時候愛妃還有這等喜好了,朕都不知道。”藍逸瑾心裏本能地厭惡,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手,做好奇狀朝屋內走去。

“該有三月了,想想皇上,您三個月都未到臣妾宮裏來了。”發嗲抱怨了一聲,賢妃秀眉微皺,苦著一張臉,霎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