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順著蕭策的目光看去。
兩具內衣模特站在那睜著大大的假眼睛“望著”蕭策。
一男一女。
“非禮勿視。”
蕭策轉了身，還不忘拿著捂著池棠的眼睛。
“阿棠別看。”
池棠把蕭策的手拿下來，“那是塑料人，賣衣服的。”
“那也……不能看。”
袒胸露乳，成何體統。
蕭策紅著臉，還把池棠的身子也轉了個彎。
“好好好，不看，不看，我們結賬去吧。”
有點好奇蕭策裏麵穿的是什麽……
兩人來到結賬台排隊，蕭策觀察著這裏的人們，看他們買單用的是什麽銀子。
還好奇物品種類如此多，收錢的人是如何記住每樣物品的價格和重量。
誰知，那人手裏拿著一柄什麽東西，對著菜品“滴”的一聲放下，“滴”的一聲放下。
接著就算出了錢，大部分客人拿出掌中寶，這裏叫手機。
拿出手機也是“滴”的一聲，然後就能帶著物品離開。
少數人也會拿出紙幣。
那紙幣蕭策不認識，大約和銀票差不多？
總之一切都很新奇，蕭策老實排在池棠身後，沒注意到旁邊貨架有東西快被他擠掉了。
“啪！”
一個小盒子掉在地上。
蕭策剛好踩上去，盒子破了。
這下才反應過來，蕭策撿起破損的盒子，不好意思地問池棠，“阿棠，我不小心把這個弄壞了。”
踩壞了，要賠錢吧。
池棠轉頭，就看見蕭策拿著一盒安全套傻愣愣地望著自己。
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東西壞了隻能買下，她臉色緋紅，迅速把安全套搶過來，扔到購物車裏。
偏偏蕭策還不知死活地問了句。
“阿棠，這是何物？”
這話一出口，池棠就聽見周圍傳來好幾聲嗤嗤嗤。
蕭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去看那貨架上其他盒子，外包裝上畫著剝皮的芭蕉。
小聲問，“裏麵是果子嗎？”
“我會不會踩壞了。”
周圍人的笑聲更大了，這年頭，竟然有人不認識安全套，這老大的一個小夥子，真是拍戲拍傻了。
盡管是偷笑，池棠還是羞憤地恨不能在地上挖座墳，把頭埋進去。
“阿棠，他們在笑什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不用管，你什麽都別說就行了。”
快速結賬，閃人。
出了超市，池棠才鬆口氣。
“阿棠，我是不是給你闖禍了？”
“剛剛我弄壞的，到底是什麽？”
蕭策總覺得剛剛那些人笑起來不懷好意。
池棠一點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一會我們回去煮西紅柿雞蛋麵，西紅柿，沒吃過吧？”
“這東西在我們本土可沒有。”
“你知道是在哪裏發現的嗎？”
“美洲。”
池棠自問自答，成功吸引了蕭策的注意力。
“西紅柿最開始是不能吃的，顏色鮮豔看著就有毒……被獻給女王當作觀賞植物……後來有個畫家畫完西紅柿，實在忍不住，就吃了一顆……”
“畫家本以為自己要去見上帝，結果並沒有見到。”
“然後西紅柿就走上了人們的餐桌。”
女王，蕭策大概能理解，“在遙遠的西方世界，也有則天女帝？”
“差不多吧。”
什麽美洲、上帝，對蕭策而言都是新鮮詞匯。
池棠免不了解釋一番，還大致講了一番各國布局。
“我們的大地是圓的，叫地球？”
“世界上除了大唐，還有很多很多的國家，但大部分是海……”
至於“上帝”。
蕭策理解，那是外國人的心中的神，大概和玉帝差不多？
世界原來這麽大。
兩人很快到了家，生火，洗菜，切菜，煎蛋，煮麵。
說起來很簡單。
做起來。
“蕭策，讓你切西紅柿，你怎麽直接捏爆了！”
“沒放油呢，你放什麽雞蛋呀。”
“糊了糊了，火開小一點，加水，等等，那洗過菜的水不能加，哎呀你踩到我腳了。”
“……”
“……”
池棠看著麵前兩碗坨麵和堪比戰亂的廚房，深深吸口氣。
不是說情侶做飯，會增加感情嗎。
感情加沒加不知道，鹽加太多了。
“吃吧。”
有史以來最鹹最糊的西紅柿雞蛋麵。
自己做的，含淚也要吃下去。
吃完麵，喝一大杯水，池棠肚子又撐了。
但是蕭策還能吃下水果。
2個火龍果+1盒草莓=八分飽的蕭策。
池棠暗暗點個讚，“我把東西給你分一下。”
“這些是你那邊的，這些是給爺爺那邊的。”
黑風寨的金餅和銀錠能換180萬，花瓶暫時不知道價值，明天問問齊老。
池棠給黑風寨的人也配了保暖內衣、羽絨背心、帳篷和餅幹。
這些東西，爺爺知道分下去。
她又拿出一包衣服，“這是專門給你隊伍裏的孕婦買的。”
大碼保暖褲，和保暖衣。
嬰兒用的衣服，她後麵再買。
“還有一些幼童衣服，1歲2歲那種孩子穿的，你都一起帶回去。”
最後才是蕭策和爺爺的個人用品。
這一堆，那一堆的，零零碎碎也不少。
而那包破損的安全套，池棠趁蕭策不注意，扔到了抽屜最裏麵。
“10點了，你今天早點回去。”
“這兩天都沒有睡好覺，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晚我帶你去吃網紅烤串，看夜景。”
蕭策應下，他今日確實要早些回去安排，“阿棠，你也早些休息。”
“拜拜。”
“白白。”
池棠揮手送走蕭策，這才打開抽屜，拿出那盒被踩破的安全套。
“要不要扔了？”
猶豫一會又放了回去。
20塊錢，也是錢。
……
深夜，牢山陰森。
肆元拎著手電，哼著小曲，跟逛自家菜園子一樣，悠閑地在走在密林中。
時不時拿出掌心卦確認方向。
“這師弟道法不怎麽樣，逃跑倒是在行。”
他整整找了兩天人。
“到了。”
肆元停在一處山洞口。
洞口平整，草色雜亂，顯然最近有人來過。
他站在洞口，喊，“老五，我看見你了，快點滾出來！”
聲音明明不大，卻順著山洞傳了至少100米。
地洞中的伍大海，正在睡覺，突然被這巨大的聲音驚醒。
“糟了，師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