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沈曦月輕聲叫道。
神像前的妍妍毫無反應,沈曦月又叫了兩聲,妍妍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三個人站在轉角口不知所措,南雨桐大膽地向前走道:“我去看——”
她停住腳步,呆在原地,另一個看字堵在嗓間。
妍妍轉過頭來,露出詭異的麵龐,她沒有瞳孔的眼睛流著鮮血,唇角的笑容弧度很大。
“咯!”
一聲輕響,妍妍的頭顱向地上倒去,脖子上取而代之的是血紅的玫瑰花。
玫瑰在她的脖子上肆意地生長,綻開。
突然,一朵朵玫瑰花開始爆炸。
散落的花瓣夾雜著肉腥味,南雨桐看向腳下的肉塊,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
妍妍的頭插滿了**,她的眼皮和嘴唇上翻,從裏吐出了肉色殘渣。
沈曦月掐一下指肚,輕輕碰一下若男,聲音從嗓間擠出:“走……快走……”
“走。”若男說著走,身體還是紋絲不動。
沈曦月拉一下若男,待若男回神,她去拉南雨桐。
指尖剛碰上南雨桐的手腕就被她一把甩開,她詫異地和南雨桐對視,身體仿佛被人點了葵花點穴手。
南雨桐愣了一瞬,而後主動拉住沈曦月的手腕,拽著她向後門走。
”我們快走,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三個人飛奔著到後門,拽拉了幾下門,門沒有開。
“我們下——”
沈曦月望向後門的左邊失了言語,樓梯已經沒有了,她的心咚咚咚開始狂跳起來,無意一瞥,看見走廊轉角有綠色的花莖向她們慢慢尋來,她大力拍打著門,拽拉著門把手。
“開門,快開門!後麵有花莖,快點!開門!”
若男和南雨桐聽見沈曦月這麽喊,向右邊微轉頭。
“咿呀!”
門被打開,沈曦月鬆下一口氣,她靠在牆上,看著左邊的樓梯發神。
關平看隻有她們三個人,便問:“妍妍呢?”
沈曦月的上眼瞼遮蓋住半麵眼睛,瞳仁慢慢斜向右方。
若男和南雨桐垂眸默不作聲。
關平皺著眉頭,走向神像處。
寧玉竹和其他人看著她們三個人,似乎在問她們怎麽了。
沈曦月扶著門框走進劇場:“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嗯。”若男和南雨桐在後應和。
不多久,關平背著妍妍走出來,沈曦月,若男和南雨桐看見妍妍身體一緊,提著心目視她離去。
她已經恢複成正常的模樣,隻是身體不知道是哪處受了傷,一直在向下滴血。
關平臨出門前,憤憤地剜了一眼女生們。
若男心驚膽戰地問:“他不會懷疑是我們幹的吧?”
無人回答她的話,男生們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寧玉竹帶著探尋的目光,禮貌地問:“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麽嗎?”
“神像……估計是有問題。”沈曦月小聲說,“我們發現妍妍不見去找妍妍,找到妍妍在拜神像……忽然,她的頭掉了……脖子上長滿了紅玫瑰……”
她說完,大家的麵色都千奇百怪,劇場陷入沉默中。
寧玉竹率先開口道:“她在神像麵前做什麽了嗎?”
“我們看見的隻有跪拜。”南雨桐說道。
寧玉竹思索著點點頭,緩聲道:“我們在柳老師的辦公室看見一幅畫,那幅畫很貼近你的描述。”
“還有……這個學校很奇怪。”寧玉竹回憶著自己看到的東西,敘述道:“一般學校不會擺放很多與死亡掛鉤的東西,可這所學校的畫作好像都和死亡有關係。”
“十一樓的走廊上,有一幅畫和盧坤的死狀幾乎一樣,就是地點和繩子不一樣。”
“這會不會是一種別樣的預測?”南雨桐說。
莊園讚同地點點頭:“可能是。”
“如果這是預測,那女巫的預言還有什麽用?”沈曦月出聲道,“走廊上已經定好了我們的死狀,就算沒有預言,我們也會按照走廊上的死去,那女巫有什麽作用?”
“通報?”若男猜測道:“她們可能就是告訴咱們一聲?”
“我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薑幻左手托舉起右手,右手大拇指一下又一下地刮著彎在手心的食指,認真地說道,“柳老師說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導這個戲,加上他們在後麵說,他們知道會出事的這個情況,我懷疑這次不是第一次,那些畫作是之前那些人的死亡記錄!”
“對!”寧玉竹打一個響指,“這些是對那些死亡者的記錄,但是我們可以從中推斷出下一個人的死法……假如這是之前那些人的死法,那麽在上吊的畫作旁有一幅畫,是海。”
“那個人溺死在了海水裏。”
“這……學校還有海嗎?”從未說過話的安衝說道。
蕭衡陰陽道:“還用得著海嗎,不用繩子都能讓人上吊了,讓人溺死也沒那麽難吧,估計!”
“叮鈴鈴鈴——下課了,老師們和同學們辛苦了!請到食堂準時用餐!”
下課鈴聲響起,該吃飯了。
一行人走到食堂,食堂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名老師和學生,幾個人找到了一個長桌坐在了一起。
南雨桐吃一口米飯,說道:“吃完飯去教學樓看看吧。”
“看不了!”
蕭衡吃一口菜,捂住嘴巴將菜在嘴裏翻炒一遍,“燙死我了。”
“教學樓需要有卡才可以進。”寧玉竹淡淡的說道。
蕭衡咽下菜,在一旁點點頭:“我們到那兒沒有卡,還是柳老師來接我們的。”
“完了!”莊園抬眸,視線掃過飯桌上的每一人:“咱們下午彩排,但是咱們現在都還不知道劇本上寫的是什麽呢!”
“劇本上什麽都沒寫,隻是封麵寫了幾個大字。”南雨桐伸出手指,每說一個字握一根手指:“莎士比亞,麥克白!”
眾人失落,精氣神都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