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走了……”沈曦月拉一下在她身後的若男,見若男緊張過度,沒有聽見她的話,她轉身鬆開她,並拍拍她的手,“走了,不走你自己在這兒吧!”

“啊?”若男睜眼,飛速地走上電梯。

她要是在這兒呆上一晚,沒病也要嚇出病來……

太邪乎了,她覺得這次的經曆比之前的都要可怕!

“叮!”

電梯門開,四個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仿佛是在進行什麽跑步比賽。

天氣已經無雨,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個人一口氣跑到寢室,才敢歇息。王家村奔跑的噩夢向沈曦月襲來,沈曦月腿軟了一下,踉蹌一步扶住牆向女生宿舍門口走去。

南雨桐瞥見沈曦月,快走到她麵前扶住她:“你臉怎麽那麽白?”

她看沈曦月有點喘,向後仰著身體看向門口,看到喘得更厲害的若男,她收回目光,眼睛定在沈曦月的側臉:“有誰在後麵追你們嗎?”

沈曦月搖搖頭,回到房間坐到**。

南雨桐去把若男接回屋,正準備關門,寧玉竹來了。

寧玉竹的眼神看向沈曦月和若男,他問:“你們還好吧?”

沈曦月和若男點點頭,眼神飄忽。

寧玉竹見狀淺淺點一下腦袋:“早點休息,好夢……”

“好夢!”

南雨桐關上門,坐到沈曦月身旁,灼熱的眸光閃的讓人發燙。

沈曦月想起盧坤的死狀還有點瘮得慌,她張了張口,又皺著眉頭閉上了。

南雨桐見沈曦月不願意提,便將視線移向給若男,若男一臉一言難盡,雙手合十成祈求模樣。

“求你了,別讓我說給你聽了,我從來沒這麽怕過,太……太……詭異了……”

“什麽啊!”南雨桐的視線在她們兩個人之間流轉。沈曦月麵色慘白,低聲道:“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我們……真的被嚇到了……”

“行了行了!”南雨桐起身回到自己**,“你們不願意說就別說了,我不強迫你們哈!”

“不是不給你說,是,是你不知道——唉!”若男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明天你見到你就會理解我們了。”

次日早上六點,南雨桐整裝待發,沈曦月一晚沒睡覺,一閉眼就是女巫的預言和盧坤的死狀,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她有點恐懼……

“嘿,醒醒!”南雨桐叫醒若男。

沈曦月盯著若男,半是佩服,半是想不通……

明明怕得比她還厲害,怎麽睡得比她還香…

南雨桐看著沈曦月魂不守舍的狀態開口道:“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劇場吧。”

沈曦月的眼皮向上抬了一下,瞳孔準確的和南雨桐的對上,她緩慢的點一下頭,穿鞋去洗漱了。

若男似乎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伸一個懶腰也去洗漱了。

等沈曦月和若男洗完漱回到宿舍,才發現南雨桐已經走了。

兩個人慢吞吞地走到學生食堂去打飯,南雨桐見她們來,向身旁的位置拋去一個眼神。

沈曦月自然地眨下眼睛,打完飯坐到了妍妍的身邊。

妍妍的臉色也不太好,像蔫兒了的花朵,她抬眸看向桌子上的三個人,懶懶地將眼皮再放下:“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小景怎麽樣了?還好嗎?”

妍妍握著勺子的手一頓,而後攪動著碗裏的粥。

“死了吧。”

“嗯?”

沈曦月稍微靠近妍妍,輕聲道:“你們排練這個戲多久了?”

“一個多月。”

“排練的時候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一切都很好,很好!”

“女巫的台詞……你記得嗎?她們說過的話會在現實實現嗎?”

妍妍轉頭注視著沈曦月,眼光突然犀利起來:“你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意思……”沈曦月幹笑著,“你們老師說改了女巫的詞,我腦洞大開,問問你,看是不是女巫的話應驗了!”

妍妍聽到解釋,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繼續攪動著粥。

沈曦月看一下若男,又看一下南雨桐,她撇撇嘴,暗示自己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小景為什麽要當麥克白?”南雨桐問。

妍妍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因為喜歡。”

“他有和誰競爭過這個角色嗎?”

妍妍攪動粥的手慢了一些,所有人都凝視著她,她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不再講話。

一頓飯吃完,妍妍回宿舍去了,她們去了劇場。

站在劇場的門口,昨晚的噩夢重現,沈曦月推推南雨桐讓她開門。

“你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你看看吧!”

南雨桐因為沈曦月的話而緊張起來,她握著門把手,小心地轉動一下,頭隨著門打開的動作而慢慢向裏看。

在看到一群人後,她展開門,貼在門上斜視著離她遠遠的沈曦月和若男。

她朝劇場裏歪一下頭,無語道:“你們耍我?”

沈曦月茫然不解,蕭衡向外看一眼,走到劇場門口對沈曦月和若男道:“沒了,盧坤不見了!”

沈曦月憶萬分驚訝,她衝到劇場門口看向舞台,舞台的燈光沒變,隻是椅子和人不見了。

“我們找遍了劇場,沒找到盧坤……”寧玉竹輕聲道,“劇場的椅子有很多把,不知道那把是沒了,還是被人混在其他椅子裏了。”

劇場的氣氛凝固,南雨桐擰著眉頭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寧玉竹有點詫異地看向沈曦月,他以為沈曦月會和南雨桐分享。

沈曦月略有尷尬地垂眸偷瞄一下寧玉竹,眨幾下眼睛看著盧坤“上吊”的地方。

“晚上不適合講恐怖故事,容易被鬼纏上。”

“好吧……”寧玉竹頷首,指一下昨天盧坤死去的地方:“我們晚上來的時候盧坤呈上吊姿勢,隻是他的脖頸上沒有繩子。”

“沒有繩子?那會不會是一種和光柔和在一起的線啊?”南雨桐說著自己的猜測,向舞台上而去。

蕭衡走到盧坤昨天的位置,揚起頭來,指著天花板:“這個地方怎麽掛繩線?”

南雨桐走到舞台上抬頭向上看去,盧坤懸掛著的上空沒有可以搭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