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阮小柔顫抖著抱起傅天天,感受著孩子的重量,她越發感到心驚的厲害。

可就在她站起身時,忽然身上一輕。

傅景琛把孩子抱在了自己懷裏。

"車鑰匙給你。"

說著,傅景琛掏出口袋中的車鑰匙,丟給了阮小柔。

"你抱著孩子太慢,我抱著,你把車開過來。"

顧不上多說什麽,阮小柔趕緊離開。

而身旁的夏臨風一個箭步上前,跟著跑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已經跑遠了的阮小柔猛地抬頭,趕緊對著夏臨風搖頭:"哥,沒事,你先回去旅館吧...我自己處理就好。"

——剛才和傅景琛的爭鬥,已經落入下風。

現在又突發狀況,阮小柔希望夏臨風能遠離爭端,防止傅景琛又對他做什麽。

“對了,顧先生,剛才我們的費用,謝謝你.....”

停頓了片刻中,阮小柔匆匆對著顧沉舟道謝,便頭也不回的趕緊離開。

混亂的場麵中,傅景琛眼底翻湧著暴戾,注視著夏臨風和顧沉舟,他磨了磨後槽牙,抱著孩子將顧沉舟和夏臨風撞開。

"都滾開!"

望著傅景琛離去的身影,餐廳水晶燈在沈珂身上投下冷光。

她追了上去。

“景琛,等等!”

一臉焦急的注視著傅天天,沈珂拽住了傅景琛的胳膊肘。

“讓我看著孩子,一起去醫院吧!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啊!”

傅景琛猶豫了片刻,貼在沈珂耳邊說了什麽。

立刻,沈珂笑了,流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隨後笑容變得幾分陰險。

.......

經過一番顛簸,終於順利抵達車座。

阮小柔坐在後座,抱著傅天天。

孩子蜷縮在她的懷裏,小臉埋在她的胸口,似乎仍在痛苦地喘息。

前方,傅景琛緊握方向盤,小雨拍打著擋風玻璃,雨刷器時不時地擺動著。

"天天,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阮小柔安慰道。

然而,當車子駛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她猛然察覺不對——這根本不是去兒童醫院的路!

"傅景琛!"她猛地喊出聲,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你瘋了嗎?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前座的男人緩緩抬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原本"虛弱"的傅天天也悄悄抬起臉,眼神閃爍,哪裏還有半點痛苦的樣子?

"媽媽……"傅天天小聲開口,聲音裏帶著心虛,"我、我其實沒有不舒服……"

阮小柔瞳孔驟縮:"什麽?"

傅景琛低笑一聲,撩開自己前額的頭發:"演技不錯,兒子。"

"傅天天!"阮小柔猛地回頭,聲音幾乎顫抖,"你騙我?"

傅天天縮了縮脖子,眼眶瞬間紅了:"對不起,媽媽……我隻是不想你和爸爸吵架……我想讓你們一起回家……"

阮小柔胸口劇烈起伏,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她被騙了!她居然被自己的兒子和傅景琛聯手騙了!

"回家。"傅景琛冷冷開口,"既然已經到家了,就別浪費時間了。"

阮小柔這才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傅家別墅的大門前。

她咬緊牙關,猛地推開車門,冷風夾著雨水撲麵而來,卻澆不滅她心裏的怒意。

"傅景琛!你竟然教孩子騙我?!"她怒視著他,聲音幾乎嘶啞。

傅景琛拉著傅天天下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帶著嘲弄:"怎麽,生氣了?"

他輕嗤一聲,"如果不是這樣,你會乖乖回來?"

愣在原地的傅天天,瞧了眼自己父親憤怒的樣子,立刻掙從傅景琛身邊走開,小手拉住阮小柔的衣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媽媽,你別生氣……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阮小柔看著孩子哭紅的眼睛,心裏一陣酸澀,可憤怒仍未平息

她深吸一口氣,蹲下身,雙手握住傅天天的肩膀:"天天,你不該騙媽媽,更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明白嗎?"

傅天天抽噎著點頭:"我、我錯了……"

緊緊抱住阮小柔的腿,男孩眼淚浸濕了她的裙擺。

"媽媽,我以後再也不那樣和舅舅說話了......我會乖乖的......你別走好不好?"

孩子哭得抽噎,小臉通紅,阮小柔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彎腰抱起傅天天,輕輕拍著他的背:"好,媽媽不走,媽媽陪天天睡覺。"

傅景琛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月色漸漸變得明亮,掛上枝頭。

靜謐的兒童房裏,傅天天緊緊攥著阮小柔的手指,直到睡熟都不肯鬆開。

阮小柔輕輕吻了吻孩子的額頭,替他掖好被角,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她剛走到一樓客廳,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攔在了玄關處。

傅景琛斜倚在門框上,手裏晃著一杯威士忌,眼神陰鷙:"想去哪?"

"酒店。"阮小柔冷冷道,伸手去拿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

傅景琛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酒杯"砰"地砸在玄關的大理石地麵上,琥珀色的**濺在兩人腳邊。

"昨晚你去哪了?"他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意味。

阮小柔迎上他的目光:"和我哥在一起。"

"嗬。"傅景琛猛地將她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這幾天都不回家,阮小柔,你想幹什麽?"

後背撞上冰冷的牆麵,阮小柔疼得皺眉,卻倔強地揚起下巴:"你能不回家,我就不能不回家?"

"你——"

傅景琛眼底瞬間翻湧起暴怒,他忽然低頭,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耳畔。

"膽子越來越大了......"他惡意地磨了磨後槽牙,"但現在除了依靠我,你還能怎麽樣?嗯?"

阮小柔奮力掙紮,卻被他單手扣住雙腕舉過頭頂。

傅景琛另一隻手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露出鎖骨上還未消退的紅痕:"阮小柔,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放開!"阮小柔抬膝去頂他,卻被他早有預料地用腿壓製。

傅景琛冷笑一聲,忽然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既然回家了,就老實履行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