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真的是走了這種小路?

若是如此,不但可以避開監控,而且全國各地的鄉道複雜繁多,隻會更加難找。

蘇笑沉默。

這時,傅司年又開口:

“上次楚豔麗越獄,是走的什麽地方,才避開天眼監控的?”

蘇笑一驚。

卻是被傅司年的話點醒。

是啊!

楚豔麗越獄後的那段時間,是躲在了哪裏?

原本蘇笑也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始終都沒有答案。

直到昨天把楚豔麗捉住。

蘇笑便更不需要再想這些。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楚豔麗竟然能再次逃脫。

早知道如此,她昨天無論如何,都要逼問楚豔麗逃脫的路線。

蘇笑沉著氣,腦海裏一時閃過諸多念頭。

但不管哪個,都抓不到關鍵的信息。

更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追蹤。

畢竟,鄉路不但複雜繁多,而且十分道路狹窄,十分難行,又不與大路相連。

一旦開進去,一時半會的都沒辦法更改路線。

若是追錯,不但浪費精力,更會浪費時間。

正左右為難時,蘇笑的電話響了。

號碼並沒有備注,但隻一眼,蘇笑便認了出來。

是武警的。

在這之前,對方已經給她打了多個電話,基本每一次,都和蘇雨晴有關。

蘇笑皺眉。

但還是點下接聽。

話筒裏,立刻傳來了小心翼翼的聲音:

“蘇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你,不過你放心,這次不是蘇雨晴的事。”

知道自己一再打擾,對方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了來意:

“是顧鶴要求見你一麵。”

蘇笑一愣。

隨即下意識問道:

“他為什麽要見我?”

而且,武警方麵為什麽會同意這個離譜的要求?

蘇雨晴還有一層養女的身份在,而顧鶴……

跟她無親無故。

對方也意識到了他們要求的無禮,當即解釋:

“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對他審訊,已經問出了不少內容,現在就差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卻怎麽也不肯說,堅持說,隻有見了你才肯……”

“一開始,對於這個要求我們是堅決不同意。”

“但這些天,我們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不肯再開口,他又堅持著非要見你,我們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

對方越說聲音越低。

每次來找蘇笑,不是離譜就是無奈。

雖然他很希望蘇笑能來,但開口時實在是沒什麽底氣。

蘇笑握著電話,遲遲沒有開口。

雖然隻通過電話,但她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迫切和誠意。

可現在……

蘇笑思考了半晌,問道:

“隻見一麵?”

“對,顧鶴說了,就見一麵,如果他還不肯說,我們也不會答應,不會耗費您多少時間的!”

蘇笑點頭:“好吧,我這就過去。”

在這邊毫無五頭緒的思考也沒有意義。

既然那邊需要,不如先過去看看。

也許在那邊看到些什麽靈感,能夠相同楚豔麗逃跑的去向。

畢竟,顧鶴作為一個高級間諜,常年東躲西藏,對這方麵有著絕對的心得。

電話那頭,武警聽見蘇笑答應下來,頓時激動得不斷感謝。

確定蘇笑即刻過來,立刻便把這個消息匯報了上去。

掛斷電話,蘇笑又對傅司年轉述了電話的內容。

車裏空間就這麽大,傅司年其實剛剛就已經聽見了對方的話。

但聽著蘇笑再次對自己解釋,傅司年頓時便感覺心裏一暖。

當即握住蘇笑的小手,認真說道:

“我陪你。”

“你放心,如果有楚豔麗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處理的。”

蘇笑點頭。

傅司年幫助她的實在太多,要是想說道謝,幾天也說不完。

蘇笑沒多廢話,同樣點了下頭。

隨即轉動方向盤,直接朝著武警部隊開去。

……

幾天不見。

顧鶴大變樣。

他早已沒了當初剛被抓進來時的從容。

臉色憔悴,頭發淩亂,身形也瘦了一大圈。

讓原本就不怎麽強壯的他更加瘦弱,若是坐在那一動不動,比骨頭架子沒強多少。

這是……

被用刑了?

下意識的,蘇笑看向審訊警察,目光略帶疑惑。

對方早就見過蘇笑,更是知道蘇笑這次過來,完全是私人幫助,便也沒有避諱,直接開口:

“雖說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大家恨不得把古代的十大刑罰全都用上,但是我們有紀律,絕不虐待犯人,更不會使用非人道的刑訊手段。”

“最多,我們也就是把飯放了放,送給他的時候可能不太健康,給他的水也少了點,畢竟你也知道,要節約資源……”

審訊員沒再繼續。

但蘇笑已經明白。

缺水搜飯,這樣看來,居住環境也一定很差,總之叫人能活著,不死就是了。

吃睡不好,甚至可能還在腹瀉。

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

更何況顧鶴每天還要遭受即便的審訊。

蘇笑眼眸暗了暗。

隨即直接走到了特意為她的準備的位置上坐下,看向顧鶴。

顧鶴坐在審訊椅上,狀態萎靡,察覺到蘇笑的目光,這才仿佛找回了一點精神,抬起頭,確定蘇笑真的來了,眼睛裏更是多了幾分光彩,

“蘇笑,蘇笑……”

他張了張嘴,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

而守在旁邊的警察立刻不耐煩地喝道:

“你要見的人已經來了,現在快把你們的潛伏名單說出來!”

顧鶴全然不聽。

他如同不見天日的幽魂,此時突然見到陽光,逐漸的興奮了起來。

“蘇笑!你終於來了!”

“我有話要問你,你回答我!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訴他們名單!”

蘇笑臉色冷漠。

麵對顧鶴的激動,表現的格外平靜,她看了一眼審訊員,見對方點頭,這才淡淡地開口:

“什麽問題?”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要來劫獄,並且還提前判斷出他們的行動?讓警方提前布防,破壞我的計劃的?”

“就算是警方,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可你怎麽能猜到我們每一步的行動……”

顧鶴越發的激動,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但又被椅子束縛,隻能探著身子迫切地追問著:

“你究竟是用什麽方法?”

“難道是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