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H2!”
雖說從M國回來時,就是因為蘇子薑出事。
但H2……
這毒未免也陰狠了。
而且……蘇子薑在商場那麽多年,根基也算深厚,怎麽會真的輕易被人給算計?
傅司年支撐著身子,想要仔細看看蘇子薑的狀況。
蘇笑及時將他按住。
“別動,小心傷口。”
她的掌心溫熱。
而剛剛為了方便檢查傅司年的傷勢,醫生已經將傅司年的襯衫給剪破,丟掉了。
肌膚相觸,傅司年瞬間感覺心髒劇烈跳動了起來。
一股熱流更是直接從小腹處湧起。
傅司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望向蘇笑的目光也跟著多了幾分灼熱……
“天!你傷口出血了!”
蘇笑突然驚呼。
她手指在傅司年的小腹上摸了摸,指尖瞬間被染紅。
傅司年一僵。
原來他感覺小腹熱,是血的溫度!
他還以為……
“你先別動,保持冷靜,我先給你止血!”
蘇笑說著,又打開醫藥箱。
從上層裏找到止血藥,解開傅司年傷口上的紗布,將藥粉小心地灑了上去。
見出血有止住的跡象,蘇笑才開始清理傷口周邊的血汙。
她彎下腰,盯著傅司年的肚子,指頭靈巧地在傷口周圍清理,雖然已經十分小心,但偶爾還會碰到傅司年的身體。
傅司年感覺小腹處癢癢的,蘇笑的每次碰觸,都讓他有些戰栗。
剛剛被止住血的傷口更是被撕扯著,隨時要再度裂開……
“笑笑!”
終於,傅司年叫出了聲。
他一開口,蘇笑立刻停下動作,抬頭。
她目光清澈。
傅司年想要拒絕的話頓時被卡在了喉嚨裏,隻能搖頭:
“沒,我沒事……”
“哦。”
蘇笑不明所以。
低著頭繼續清理傷口。
而不知如何開口的傅司年隻能拚命壓下心裏的悸動,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以免給傷口惡化,給蘇笑繼續增加工作。
好在,蘇笑很快便將所有的血汙處理幹淨。
並重新為他包紮好了傷口。
處理好一切,蘇笑這才開口:
“你傷口剛剛縫合,還沒有開始恢複,現在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能亂動。”
傅司年自是點頭:
“嗯。”
若是讓熟悉的商業對手看見傅司年現在的乖巧模樣,一定會大吃一驚!
傅司年一向是冷麵無情,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很難在他臉上看見什麽情緒波動。
可是現在……這是變成小奶狗了?
而見傅司年點頭,蘇笑這才終於放心的去了洗手間。
她先洗手,清理掉身上的血跡,然後順勢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想要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勢。
雖說她一直穿著防彈衣,絕緣了電棍,也防住了匕首的刺穿,可打在她身上的棍子,疼痛還是沒有減少的。
剛剛一直在忙碌,蘇笑沒空顧及自己。
此時傅司年和蘇子薑都已經躺下休息,蘇笑這才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火辣辣的疼。
她對著鏡子來回轉動。
可這裏的鏡子實在太小,不管怎麽轉動,她都看不見自己的後背。
不知道背上的傷勢狀況,更是沒辦法給自己上藥。
就在這時,傅司年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笑笑?你怎麽了?”
見蘇笑進了洗手間後遲遲沒有出來,傅司年不由擔心。
就在他準備強撐著身體,下去看看蘇笑的狀況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蘇笑一臉無奈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沒事。”
“沒事?”
傅司年根本不信。
剛剛蘇笑出來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沮喪被他清晰捕捉。
傅司年皺眉,心裏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
“笑笑,你是不是受傷了?”
蘇笑不語。
傅司年焦急追問:
“傷到哪裏了?”
“是不是很嚴重?”
“快給我看看!”
傅司年一連三問。
可蘇笑的臉色卻更加尷尬了。
她的傷在後背,如果想讓傅司年查看,就要把外衣撩起來,如果請他幫忙上藥的話,就連內衣也要解開……
這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蘇笑更加堅定地搖頭:
“隻是有一點不舒服,沒什麽大事,等明天睡醒就好了。”
她低著頭就要去病房裏設置的陪護床鋪上休息。
可還沒走兩步,餘光便看見傅司年雙手抓著床邊的欄杆,準備起來。
蘇笑目光一緊,連忙開口:
“你別動!”
傅司年果然停住不動。
但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蘇笑,語氣認真:
“給我看看你的傷,不然我就走過去親自去看。”
他的傷口才剛剛縫合,哪裏能隨便亂動。
蘇笑歎氣,到底還是選擇了妥協。
罷了!
她給人治病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反正隻是為了治傷!
蘇笑鼓起勇氣,這才來到了傅司年的身邊。
雖然心裏已經做了諸多建設,但觸及到傅司年的目光,蘇笑的臉還是紅了。
她連忙移開目光。
轉過身,蘇笑一聲不吭,緩緩地撩起上衣。
傅司年先是一愣。
旋即和蘇笑一樣,臉也立刻紅了起來。
小腹處癢癢的,傷口隨時又可能再次爆裂。
這跟剛剛那幾下碰觸可不一樣!
莫名的,傅司年加重了音量叫道:
“笑笑!”
蘇笑動作一頓。
隨即開口解釋:“我的後背有些疼,我自己看不見。”
非要看傷的人是他。
現在她準備給他看,傅司年卻又莫名其妙打斷。
蘇笑的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幽怨。
傅司年聞言僵住。
這下,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剛剛蘇笑會是一臉無奈的表情了。
“那,那你就脫吧……”
傅司年吞咽了下口水。
他腦袋已經有些死機,根本不知道想了些什麽,隻是隱隱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
“看傷要緊。”
蘇笑沒有吭聲,而是繼續完成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
夜晚醫院的燈光被調低,燈光昏黃發暗,但傅司年眼前卻是白白的一片。
蘇笑的背幹淨光滑,簡直比這世上最好的美玉還要漂亮。
傅司年再次咽了咽口水。
他聽見自己心髒正在跳個不停,激動得幾乎要從心口裏麵蹦出來一樣。
而隨著蘇笑的手越來越往上,傅司年莫名地更加緊張。
衣裳越來越高。
就算傅司年剛剛看見一點淤青時,對麵的床鋪上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傅司年,你在做什麽!”
是蘇子薑!
他不知什麽時候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傅司年的眼神裏此刻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