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很快便趕到了現場。

跑車還停在原位,因為車子被撞擊,隻是被暫時移動到路邊,等待救援。

蘇笑打開車門,順利找到了醫藥箱,然後迅速返回醫院。

傅司年還沒有從手術室裏出來。

而蘇子薑則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的洗胃。

醫生們拿著洗出來的嘔吐物前去化驗成分,再決定下一步。

此時隻有蘇子薑一個人躺在急診室的**。

蘇笑迅速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針包,立刻在蘇子薑的穴位上刺了下去……

“喂!你幹什麽!”

一名護士看見蘇笑的動作,連忙上前製止。

急診室可從沒有十幾歲的大夫,蘇笑身上更沒穿著工作服,明顯不是醫護人員。

“不能亂碰病人,你這樣是在幹擾我們的工作!”

小護士義正言辭開口。

但蘇笑卻仿佛沒有聽見,緊跟著又是一針刺下。

她動作快速準確。

全神貫注,讓她完全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喂!你快住手!”

小護士再次嗬斥。

見蘇笑不為所動,沒辦法隻能大叫起來:

“來人啊,主任!這裏有人在私自治療病人!”

急診剛剛忙完了一陣子,一堆醫生還沒等休息一下,就聽見了這叫聲,當即,一個中年醫生便立刻趕了過來。

在醫院工作,他們早就見識過各種各樣無知的病人。

這些人因為無知而害死自己的親人,到最後,反而還會責怪醫院不負責任。

中年醫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當看見一個小姑娘正在給病人施針,和那名護士一樣,頓時便急了:

“住手!你怎麽能……誒?等等,你這是什麽針法?”

主任嗬斥的聲音轉了個彎。

蘇笑專注施針,根本沒有心思回應。

主任也不著急,索性就站在旁邊,認真的看著蘇笑的手法動作。

甚至還順勢讓小護士安靜,不要打擾蘇笑。

很快,蘇笑所有的針都落完。

她稍作等候,而後才開始起針。

每拔出一根針,銀針上麵都附著了一層重重的水汽。

蘇笑總共紮下了二十幾根銀針。

她將針籠在一起,厚厚的水汽幾乎立刻就打濕了針灸包。

主任已看得目瞪口呆。

再次忍不住問道:

“小姑娘,你這手針灸手法究竟是誰教你的!”

他雖然現在在急診工作,但曾經是中西醫雙修的碩士,對於蘇笑的這套手法,他隻聽人說過,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那針上麵……他沒看錯的話,應該全都是被吸附出來的毒素。

用針排毒!

這小姑娘簡直已經把針灸給研究到了極致。

就是幾十年專門研究針灸的中醫老者,都未必有她這樣厲害的手段。

主任滿眼驚歎。

蘇笑淡淡掃了他一眼,小心地將染了毒的針灸包收起,然後再次摸了摸蘇子薑的脈搏。

確定他已經沒了大礙,臉色這才稍微放鬆了幾分。

而主任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蘇笑回答,隻好再次開口:

“小姑娘?”

這次,蘇笑終於抬起了頭。

看著滿臉疑惑的主任,隨意說道:

“我從醫書上麵學來的。”

“醫書,哪本醫書?”

主任下意識追問,滿是不可置信:

“這麽熟練的手法,沒有人言傳身教,光是看醫書就能學會?”

但蘇笑隻甩下了這麽一句,便不再多說,直接起身,去給蘇子薑辦理住院手續。

甚至都沒多留下一個眼神。

而蘇笑確實沒有說謊。

這種針法的確是蘇笑從古籍上麵學來的,掌握理論後,又拿自己來練習,所以才能那麽嫻熟。

而蘇笑一離開,剛剛負責給蘇子薑洗胃的那波醫生也趕了回來。

他們已經鑒定出了結果。

和那個小姑娘說的一樣,蘇子薑的確中了H2毒素,而且已經完全融入胃液,喝下去至少也有半天的時間。

一名醫生當即開口:

“洗胃,再次洗胃!檢查傷患血型,立刻調血過來,必要時給病人全身換血!”

然而……

“不用了,他的毒素已經全部解了,現在隻要轉入普通病房,好好休息就好了。”

急救科主任這一聲平地起驚雷。

“解了?”

眾人疑惑。

有人更是直接詢問:

“主任,是您出手,給解了的嗎?”

主任感覺自己像是被打了一個耳光。

他要是有這本事,還用窩在這做一個小小的主任?

早就成院長了!

“不是我,是一個小姑娘。”

眾人又是一驚。

主任卻沒再多說,搖著頭,一臉遺憾地走了。

剛剛那小姑娘醫術厲害,但性子實在是傲慢。

繼續留在這裏,也不可能從她嘴裏問出什麽,不如現在回去,試試能不能把剛剛那個小姑娘的手法複製出來……

蘇笑火速辦理好住院手續。

又親自把蘇子薑送去病房,這才又回到手術室外。

正好看見傅司年被推出來。

傅司年躺在**,他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但畢竟流失了那麽多的血液,此時他臉色蒼白,看不見丁點的血色。

醫生走在傅司年的前麵,對蘇笑道:

“病人家屬是吧?傷口我們已經縫合了,但病人現在不適合移動,你先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

蘇笑點頭:“我已經辦好了。”

說話時,她拿出了剛剛繳費的記錄。

說完,蘇笑直接從護士的手裏接過了傅司年。

傅司年的傷勢不重,即便是個人轉移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醫護人員難得清閑,便也沒有阻止,任由蘇笑把人推走。

蘇笑推著傅司年,從急診室的暖廊穿梭,直接來到了住院部,進入蘇子薑的病房內。

這一路,傅司年始終盯著蘇笑。

他臉上一會感動,一會擔憂。

而當看見病房裏還有一個男人時,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笑笑……”

傅司年一臉的委屈。

蘇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開口:

“那是我大哥,現在時間太晚了,找不到人來看護他,我怕他再出什麽事,才決定讓你們住在一個病房裏。”

“而且他現在中了毒,雖然已經清理了毒素,但H2的傷害性太強,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其他反應。”

蘇子薑離不開人照顧,傅司年的傷也是一樣。

為了確保萬一,蘇笑才讓兩人安排在了同一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