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之後--
渝菀卿照太醫所言已經醒來,花嬤嬤連忙端來熬好的湯藥,關懷備至的道:“郡主,您可嚇死老奴了!”
“花嬤嬤對不起,讓你擔憂了。隻是...一想到父王墜崖我怎能不心驚,祖母已經不再了、若是父王他...我...”
理解渝菀卿的意思,花嬤嬤歎了口氣安慰道:“不會的,渝王爺神勇無比又是多年的沙場老將即便墜崖也不一定會怎樣。現在五王爺已經親自前往黑風崖下尋找了,眼下郡主還是先休息好之後再想辦法先找到七王爺他們吧。”
“嗯!”
京陵城雖然大,可是能夠將百裏長安和百裏長青兩兄弟同時帶走的人,渝菀卿知道定然是那管家和百裏詢。可眼下貿然去襄王府要人,倒時那百裏詢若是不認或者將人藏了起來、到時候隻怕進去容易出來難。畢竟這百裏詢三番五次的對自己下手,她可沒傻到自己送上門去。
黑風崖下,當百裏雲趕到之時已然是傍晚天色已暗,山崖下到處都是亂石雜草絲毫不見渝莫行的身影,甚至連屍體也沒有。這讓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欣慰、至少還可以抱有渝王爺還活著的希望。一想到此便立即領著隨從在崖下翻來覆去的尋找,任何可藏人或高一點的草叢,隱秘的山洞都沒有放過。整整尋找了二個多時辰,隻差將這崖下翻過來確定沒有渝莫行的身影時,這才放棄了尋找領著人往京陵城趕去。
次日一大早--
渝菀卿收拾妥當便領著花嬤嬤和管家登上馬車前往襄王府。
昨夜百裏雲回來時已然是深夜,幾人商議了一番之後決定還是由她出麵大張旗鼓的遞上拜帖以探視渝雙為由進入襄王府。而百裏雲則伺機潛入王府內尋找百裏長安一行人,在此期間她要想辦法拖住百裏詢讓他與那渝雙呆在一處。
然而、馬車還未前行卻迎來了隻有一麵之緣自稱是她表弟的黑衣少年。
“表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帶我一起阿!”隻見原先一襲黑衣打扮的黑衣少年此時正白衣飄飄一副玉麵小公子的模樣掀開了渝菀卿的車簾。
“你...”距離祖母離世已經有四個月之久,而打那之後這黑衣少年說是回去找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便告辭了。當時渝菀卿也沒在意,故而麵對眼前的白衣少年一時間有些疑惑,隨後注視了片刻他的眉眼這才開口道:“我有要事要辦,你若是無事便先去自行逛逛這京陵城,眼下我沒工夫聽你說些什麽。”
“唉唉唉、表姐,這次本公子可是帶來了可以證明了自己身份的證據,你...就不好奇?”說著,少年從袖口拿出一封書信在渝菀卿的眼前晃了晃。
瞧著他那眉清目秀的麵容,和那嬉笑的模樣、渝菀卿蹙了蹙眉說道:“我真的有事,就算你有證據也等我回來再說!”隨後便將車簾放下準備離開。
“是去三王爺府嗎?那帶我一起吧!百裏詢對你虎視眈眈的,本公子真怕你去了再也出不來,到時候誰來證明本公子是你親表弟這個事實!”隻見白衣少年說著便直接掀開了車簾坐了進去。
“你...你怎麽知道?還有、你又如何得知那百裏詢...”一見這所謂的小表弟竟然知道自己要去襄王府,還知道百裏詢對自己圖謀不軌、一時間詫異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
而白衣少年拿起桌案上備著的糕點自顧自的一連吃了好幾塊這才轉過頭看著她回著話:“你以為本公子是酒囊飯袋麽?若非你是我表姐,我才懶得去探查你這些事情。如今你夫君和這六王爺失蹤隻怕是和他有關,不過還好我趕上了、陪你一同前去,不然...萬一你出了什麽事兒估計奶奶會罵死我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你所謂的奶奶又是誰?”馬車已經緩緩前行,渝菀卿對這個在祖母病危時突然冒出隨後又消失的小表弟存在著諸多的質疑,故而見他什麽都知曉的模樣眸子裏不禁滿是戒備的問道。
“表姐,你的話真多,不是說了我打探到的。還有至於奶奶是誰、等你救了表姐夫之後咱們回來再細說吧。”
聽這小表弟提及先找到百裏長安,渝菀卿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隨後便沒再多言兩人一路靜默的到了襄王府的大門前。
而此時正在書房裏小憩片刻的百裏詢見小斯拿出了渝菀卿的拜帖,這才起身深思了片刻隨後一臉邪笑的道:“將郡主帶去正廳順便通知側妃前來、就說郡主前來看望她。還有、加強這府內的戒備、尤其是暗室周圍。”
“是!”
小斯得了命令便轉身出去了,而百裏詢則慢悠悠的喚來下人為他備水沐浴了一番這才前往正廳去見渝菀卿。
正廳裏--
“你來幹什麽?”
見一副安靜優雅的姿態靜坐於正廳之上悠閑的品著茶的渝菀卿,渝雙的眸子裏滿是憤恨且透露著無盡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方才小斯來報,說是她來看望自己便知道定然沒什麽好事。畢竟她們倆早已撕破臉所謂的來看望自己根本不存在,若非眼下王爺叮囑過自己如今是非常時期她定然會想方設法除掉她。
而麵對渝雙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渝菀卿輕笑一聲上前在她耳畔說道:“你以為本妃想來?哼、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你知道麽?”
“你...”
雖然不明白這渝菀卿來王府幹嘛,還打著看望自己的由頭前來、可到底眼下是在這正廳裏上上下下還有著許多的仆人家丁在此。渝雙雖然惱怒可到底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隨即挑了挑眉道:“姐姐可是得知雙兒有孕刻意前來看望,還是...有其他事宜呢?”
想起百裏詢還對這渝菀卿有著心思,渝雙便刻意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手一直撫摸著那根本未顯的腹部由梅英攙扶著坐在了一旁。
而渝菀卿見此也一副裝作不知情的模樣驚訝的看著渝雙的腹部道:“你有了身孕?那之前...那個...”
“渝菀卿、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之前那個?你是在嘲笑本側妃沒有能力保住和王爺的第一孩兒麽?”聽著渝菀卿的話,剛壓下心中怒火的渝雙立即起身憤怒的朝著她嘶吼。
原本之前小產一事隨著那許盈盈的投井自盡她已經刻意的去忘記了,誰知今日又被這眼中釘提起,一時間那滿是憎恨之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渝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