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擔憂百裏詢會向渝菀卿下手,可轉念一想到現在天一和連華還在這府內,暗衛們都在暗中進行著部署,眼下還有梅蘭梅英姐妹倆一直呆在渝雙的身邊監視著,百裏雲也從邊境趕回....百裏長安還是沉著氣繼續下棋。
而百裏長青見他如此說便也沒再多言,隻是側過頭看了看仍舊睡著的小雀兒,隨後拿起棋子兄弟二人繼續對弈。
正廳裏--
正如百裏長安所言,百裏詢原本想著親自去將那渝菀卿給抓來府裏卻正在要出門之際卻聽得小斯來報說是方才渝雙忽然昏迷在了院內,情況十分危急此刻太醫已然趕了過去。而且宮裏的陳妃娘娘也病了足足有三日了,此時據貼身的宮女送信來報說是已經開始說著胡話,百裏詢無奈之下先趕去了夢馨院。
瞧著太醫把過脈後緊皺的眉頭,百裏詢有些焦急的問道:“太醫、側妃為何會無故昏迷?”
“這...回稟王爺...側妃娘娘她...是有了身孕,隻是...之前因為傷了身子,微臣擔憂側妃娘娘這孩子...隻怕難以保住阿!”見百裏詢問題,太醫吞吞吐吐的還是說出了診斷後的事情。
一聽太醫說渝雙懷了孩子卻因為傷了身子難以保住,百裏詢楞在了當場,隨後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太醫:“你說什麽?有了身孕卻難以保住?”
“這...王爺饒命阿!微臣診斷過後的確是這樣,若是王爺不信可再尋其他的大夫前來為側妃娘娘把脈、微臣...確實無能阿!”麵對眼前百裏詢那陰測測的目光,太醫“噗通”一聲立即跪地,額頭上也不住的冒著冷汗。
“本王要你不論用任何辦法一定要保住側妃肚子裏的孩子,不然、你就去給本王的孩子陪葬!”說著,百裏詢陰鷙的眸子裏一片通紅的看著眼前的太醫,隨後轉過身衝著門口的梅蘭美英吩咐道:“眼下本王有要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姐妹倆照顧好側妃。”
“是!”
瞧著百裏詢大步離開的背影,梅英朝著梅蘭使了個眼色隨後便悄悄消失在了門口。
午後渝王府--
“你...你說的是真的?你可曾親眼見到父王跌落下了黑風崖?”看著眼前跟隨自己父王多年的貼身侍衛於吉正跪在地上滿臉哀思的抹著眼淚,渝菀卿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是!不止是奴才看到了,隨行的暗衛和士兵都看到了...郡主,王爺他...”然而於吉的話還未說完,隻見渝菀卿的身子晃悠了兩下便直接朝著地上倒去。
一旁的百裏雲和花嬤嬤見此眼疾手快的連忙上前將渝菀卿托住,隨後立即將人帶回了房間,管家也連忙去尋府裏的太醫。
半個時辰過去了,直到太醫提著藥箱從屋內出來守在門口的百裏雲這便立即上前問道:“弟妹怎麽樣了?為何會忽然暈厥了過去?”
“回稟王爺,郡主她隻是一時聽聞渝王爺墜崖的消息受了刺激所致。微臣已經開了些安神的湯藥讓她服下、想來靜養幾日便無大礙。”見是五王爺問起,太醫紅著眼眶回了話。莫說是郡主了,方才當他得知渝王爺墜入了山崖,他這跟隨了王爺十幾年的太醫也是一陣心痛。
“知道了,還要麻煩太醫多加照顧了。如今渝王爺下落不明、本王這便派人前去找尋。”
說著,百裏雲和太醫一同出了青璃院,屋內的渝菀卿一直都是管家和花嬤嬤守著。
而此時躺在**昏迷的渝菀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外冒,嘴裏一直呢喃著聽不出清楚的話,花嬤嬤見此急的不行又得去了小廚房叫了正在熬藥的太醫前來。
一刻鍾之後--
太醫滿頭大汗的癱坐在地,見**的郡主已經不再冒著冷汗,這才長舒了口氣道:“總算穩住了,管家、嬤嬤,郡主她這是神思過濾氣急攻心一口氣憋在了心裏才會如此。如今我已經用銀針為她通了氣,想來不出一個時辰便會醒來、大家且先安心吧。”
“原來如此,真是有勞太醫了。”
瞧著眼前已經安睡的渝菀卿,花嬤嬤和管家這才將地上的太醫攙扶起來出了內室。
而此時陳文揚的府邸內--
已經召集了大批的暗衛集結在正廳,年近六十有五的陳文揚一臉陰沉的吩咐道:“你們幾人秘密潛入宮中將琳兒帶回來,其餘的全都去黑風崖找尋詢兒的管家、一旦有任何的消息都要立即報備本相!”
“是!”
暗衛齊齊回應之後便立即動身離開了。
一旁的陳君看著眼前一向果決的父親心底頗為擔心的道:“父親,咱們真的要...和陛下撕破臉了嗎?”
“你認為現在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麽?主子已經生死不明落入了那黑風崖、而且百裏長安和百裏長青兩兄弟也被詢兒扣押在了王府的暗室裏,此事一旦被百裏修察覺,那麽詢兒的下場可想而知。何況你以為百裏修是傻瓜嗎?我是詢兒的外祖父,你是他的親舅舅、到時候咱們這丞相府也不可能獨善其身!”陳文揚看了一眼身旁已經四十好幾卻從來都畏頭畏尾的兒子,一副恨鐵不成功的模樣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可...若是咱們此時按兵不動,再讓詢兒放了那兩兄弟想來也會安然無恙。何況百裏修已經五十好幾也沒幾年的活頭了,到時隻要他一死憑著咱們在東越的地位詢兒登基隻是遲早的事情,不知父親和主子為何非要在這個時候...”想著如今安穩的日子,陳君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大人為何會如此的槽之過急,畢竟這麽多年都隱忍過來了何故要在這個關頭如此冒險。而且若是此事不成,等待他們的皆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蠢貨!你以為本相願意在此時冒險?而且那百裏長安可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如今主子的身份已經被他查明、若是再不動手難不成要等著被那百裏修一一將咱們給收拾了?”
“這...怎麽可能!主子已經隱藏了這麽多年百裏修都未曾察覺,而且他待詢兒也....”
“閉嘴!到了現在你還在猶豫、本相為何會有你這般胸無大誌的兒子,真是丟臉!”
嗬斥了陳君一番,陳文揚冷著臉拂袖而去。留下陳君一人站在這正廳裏驚愕的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背影,良久、這才反應過來父親說的究竟是何意,於是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