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太後崩逝,亦屬國喪、若是被陛下或者其他臣子發現一向禮賢下士人品貴重的三王爺卻在此時與側妃在王府裏行事,到時迎接他的將會是怎樣的懲罰可想而知。
一想到百裏詢會一步步的距離那高位越來越遠,渝菀卿的心裏就忍不住的有些激動。前世的痛她從未忘記,如今重活一世、定要好好折磨他們這對狗男女。
一個時辰之後--
百裏修親手蓋上了棺槨,隨後江公公尖銳著嗓音喊道:“起”瞬間皇室宗親們身著素稿前前後後一共二十四人抬起了太後的那裹著明黃色棺布的棺槨一步步的出了太和殿的大門。
而在此時眼尖的大臣們朝著眾位皇子瞧去發現三王爺百裏詢並未出現在太後的喪禮上,一時間各個交頭接耳私下議論著:“怎麽這三王爺居然沒有前來為太後安靈?”
“是阿,三王爺一向禮賢下士。如今太後薨世乃屬國喪,這襄王怎會無故缺席呢?”
“誰說不是呢,三王爺並未出席可陛下卻也沒有召人前去傳喚、難不成...”
渝菀卿低垂著頭聽著百官們對於百裏詢沒有出現太後喪禮一事議論紛紛並未作何表情,而百裏長安三兄弟也隻是一臉的沉靜並未多言。站在前麵的領頭的陛下百裏修聽見眾人的議論之聲原本一臉的悲痛瞬間轉化為憤怒,恰好此時有兩位禦史上前奏報,說是太後薨世身為陛下的皇子貴為東越的三王爺卻並未出席,這有違笑道且於理不合。於是百裏修也隻得忍著怒氣朝著一旁的江公公低聲命令道:“去襄王府,將百裏詢給孤帶來!”
“諾!”
江公公得了主子的令,立即快步的出了太和殿的大門、領著一批禁軍便緊趕慢趕的出了皇宮直奔百裏詢的襄王府。
此時的襄王府內--
夢馨院外聚集了諸多的下人,隻因屋子裏頻頻傳來那側妃浪**的叫喊聲已是許久,而管家也是一臉焦急的站在院門口來回的踱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江公公領著禁軍踏入襄王府時發現這府內連個迎接自己的下人都沒有,而那一向管事的管家也沒個人影、隨後便領著禁軍開始搜尋。
直到快一刻鍾後,江公公這才來到夢馨院的門口。而眼尖的管家此時更像是見了鬼一般嚇的立即跪地行禮道:“不知公公前來有何要事、我家王爺他...眼下有事...”
“有事?”
看著周圍的仆人,又聽著那屋子裏傳來的叫喊聲,江公公冷笑一聲有些刻薄的道:“這便是所謂的有事?”說著,江公公甩了甩繡袍便領著禁軍朝著門口走去。
而一旁的管家見此連忙起身阻攔道:“還請公公稍等片刻,奴才這便去喚王爺。”
“嗬...如今太後薨世已然三日有餘,而三王爺這幾日卻從未出現在宮裏。如今陛下派老奴前來查看順道帶王爺入宮為太後安靈、沒成想這三王爺當真是好興致、此時國喪之期卻在府裏行這等汙穢之事,真是讓本公公這活了幾十歲的人都刮目相看呐!”
“這...老奴也不知王爺和側妃為何會如此,實不相瞞、王爺和側妃這般已然持續有三日了。老奴怕這萬一王爺壞了身子...”
“三日?”
麵對管家的說辭,江公公立即朝著那緊閉的大門瞧去、隨後快步上前一腳踢開了房門徑直朝著內室走去。
“王爺...不要了...雙兒不要了...”
“王爺...求求你了,雙兒不要了....”
入眼的是那隨著床榻搖晃的紗幔,還有渝雙那近乎嘶啞的嗓音帶著哭腔的求饒聲,一時間江公公也尷尬的立在一旁,管家低著頭幹咳了兩聲籌措道:“王爺...江公公來了、陛下召您前往宮裏。”
“管...管家、這...快來人阿,王爺他...”渝雙聽見管家的聲音連忙求助、赤。**身體便要朝著床下爬去,然而已經幾近瘋魔的百裏詢此刻雙目赤紅、一把將人又從床沿給扯了回去...
“這...側妃娘娘、王爺他怎樣了?你們這...”
聽見屋內這渝側妃的呼喊聲,管家一時間也慌了神兒、連忙朝著江公公行了行禮便道:“公公,您也瞧見了、要不您先坐坐,老奴這便去請府裏的太醫前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
看著眼前渾渾噩噩雙眼無神的百裏詢,百裏修憤怒之中上前便是一腳直接將人踢翻在地、隨後當著眾位大臣的麵兒厲聲喝道:“來人、襄王百裏詢有違祖製,國喪期間聲色犬馬、鶯歌燕舞實乃大不孝也,著除去襄王頭銜、罰俸三年,至即日起禁足皇子府、無孤旨意不可踏出一步。”
“兒...兒臣遵旨!”
麵對陛下的旨意,百裏詢此刻這才悠悠轉醒、連忙跪地應下,低垂著眸子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外祖陳文揚,之後便看著扶靈的隊伍綿延絕長的從身邊走過直至出了宮門。
一連好幾日,自從太後下葬之後,渝菀卿便整日在寧王府的煙雨清荷呆著、甚至極少開門說話。百裏長安知曉她為何如此,這日一大早便尋了百裏長青和小雀兒一道前來打算邀她出去散散心。
看著眼前一臉優思的人兒,百裏長安心疼的將人攬入懷中低聲在她耳畔道:“菀卿,開春了、我陪你去四處看看吧。”
“又是一年春天了!”
抬起頭看著院外的原本枯黃的樹枝上已然有些著隱隱綠芽,渝菀卿恍惚了一下便長歎了口氣,徑直走向門外。
想起自從她重生以來,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年了。然而距離她前世被百裏詢賜死又近了一分,兩年後的夏日便是她與整個渝王府的忌日,而眼下百裏詢隻是被困在了府裏,他和渝雙仍舊還活著...自己的大仇還未報,眼下她這是在想些什麽呢!
好一會兒,渝菀卿這才轉過身衝著門口站著的百裏長安莞爾一笑道:“長安,想必春日的郊外甚是清新,我們去看看吧!”
“嗯!”
見她沉靜了七八日終於展露笑顏,百裏長安這便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兩人相擁著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