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天晚上,梁貞雅的臉就很沒形象的腫了起來,疼痛感讓她暫時不敢大聲說話。

“嗚……我的牙……”梁貞雅趴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床下的愛犬死死的盯著她,不時的眨著那圓圓的眼睛。

“嗚……小不,你不認識主人我了嗎?隻是臉稍微腫了點哦,氣味還是沒變的哦。嗚,你不要不認識我。”

“好了好了,安靜點,就怪你吃了那麽多蛋糕,說你也不聽,一口氣吃那麽多牙受得了就怪了。”

“可是可是最近被限製的很慘嘛。”梁貞雅一臉的委屈。

“那,先把消炎藥吃了,明天帶你去看牙醫。”

“……阿綾,你在做什麽?”

“留念。”

“啊……阿綾你不要做跟莎美姐一樣的事情啦,竟拍我這樣的照片。”

“難得你也能這樣,得保留下來。”說起來安綾對梁貞雅的體質好奇起來,這麽愛吃蛋糕的她卻長這麽大才出現蛀牙,外星人的牙特製的?

“嗚……欺負弱小。”

“好好,不拍了,安靜點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來找你啊。”反正她也已經欣賞夠了,安綾收起手機滿意的笑笑。

“啊……阿綾,你等,等一下。”

“又怎麽了?”

“這個,要怎麽辦啊?它響起來沒完呢。”梁貞雅無辜的捂著臉,弱弱的舉起響個不停的手機遞到安綾麵前,上麵明晃晃的顯示著白癡地球人幾個字樣。

“……”安綾看了好一陣,鈴聲也沒有停止的意思,然後轉身,“自己接,又不是我的手機。”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一個表露無盡可憐寵物相的梁貞雅呆坐在床上與她的愛犬四目相對。

接?不接?好像都會是很嚴重的問題,她容易嘛,人身問題還沒解決卻要在這裏苦惱這個白癡地球人的侵擾,他煞她沒完沒了嗎?一天一次還不夠。

終於,鈴聲停止了,梁貞雅重重的舒了口氣,又被響了一聲的手機嚇到,再看看手機上傳來的短信,好吧,她承認,今天真的不用睡覺了,這不止是牙疼的問題了,她,她頭疼啊,什麽叫明天接她去看醫生啊?就這樣,本該解放的日子,梁貞雅徹底被束縛住了。

易司恒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對於梁貞雅不接他電話似乎在意料之中,但是讓他更在意的是那腫起來的臉頰,似乎很痛的樣子,他對自己內心的焦慮感到不解,不解之餘卻還要擔心那個小女人的情況,這更讓他不解,這個時候他應該很有興致笑話一番才對。

於是,轉來轉去的易司恒就這樣完全忽略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進書房的嚴珣。

“……老板,底下的店有什麽問題嗎?”

“恩?珣,什麽時候進來的。”

嚴珣看一眼表,無奈的搖一下頭,“十分鍾以前。”

“啊……”

“老板?”

“珣,你說牙醫會不會都很嚇人?恩……會不會把嘴給掰壞?”

“……你這是看的什麽恐怖片?”

“啊?嗬嗬,沒事沒事,啊,對了,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有約嗎?要我為你安排嗎?”

“約?不是,去看醫生,恩……算作約會也不壞吧?”易司恒想想,露出一種淺淺的笑容,這笑容讓嚴珣有些驚異。

“老板,你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嗎?為什麽去看醫生還要笑?而且你生病了嗎?”

“啊,嗬嗬,算好事嗎?隻是遇到個淘氣的貓而已,領她看牙去。”

“貓?”

嚴珣看著之前心事重重,現在又心情變好的易司恒,能讓他有這麽多變化的人恐怕隻有那個叫梁貞雅的問題女了,唉,對於自己心情仍然不自知的老板什麽時候才能看清楚些呢,他對梁貞雅不隻是感到有趣那麽簡單而已,恐怕現在還很難吧。

“啊……出,出現了。”

“恩?呦,起挺早嘛。”易司恒靠在車邊,本來想打電話叫梁貞雅下樓,不過想想就放棄而等在那裏,看著她仍有些微腫的臉皺了下眉。

“去去,惡靈退散,惡靈退散,從我眼前消失……”梁貞雅的碎碎念讓易司恒唇角上揚,看來最近折磨這個小女人折磨的很慘了,見到他就躲。

“上車,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醫院。”

“唔,不會是你家開的吧?我跟你犯衝,還是不去的好。”梁貞雅捂著嘴嘟囔著,要是遇到不明生命體她的牙不毀了就怪了,最近氣場有點弱,還是能躲多遠就多遠吧,唉,她家衰神大人最近也太照顧她了,看到一個煞星出現就把門給鎖的死死的了,肥水一點也不留外人田,要是從前,倒黴的從來不是她啊。

“貞雅?”安綾出現的時候有種錯覺,她以為自己看到什麽活動的發光體跑向她,再仔細看才看清是梁貞雅帶著她水汪汪,神采奕奕,光芒四射像看到神般的眼神撲到她身上。

“哇,阿綾,你就是我的救星,你是救世主啊,你是和平的象征,你是雅典娜,你是……”

“停停,再說下去,我沒準就跑二次元去了,怎麽回事?”

“阿綾,帶我走吧,今天我跟定你了,我是你的。”

寵物般的梁貞雅讓安綾無可奈何,再看看不遠處注視著這邊的易司恒,似乎明白了什麽,推開身上粘人的生命體,用極其標準的服務式微笑對梁貞雅開口,“貞雅,我突然想起店裏今天人手不夠我隻能出來一會兒,恩,看看表似乎一會兒已經到了,那我回去了,哦,你的主人在那邊等你,快過去吧,要衰要腐要脫線隨便你進行哦,嗬嗬,祝你好運,祝你的牙好運。”

“……”看著漸漸遠去的安綾,梁貞雅石化的心都有了,黑心婦啊,女巫啊,惡魔啊,她絕對在等著看她出醜呢。

“你的朋友好像走了,那你是要上車還是去追她?”易司恒走近輕聲問。

“唔……你煞死我算啦。”由於牙痛的原因,梁貞雅抱怨的聲音瞬間減了力量。

“我不殺人。”易司恒笑的自在,梁貞雅卻想把牙咬碎掉。

醫院,消毒水,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的醫生,再加上身邊站著一個不像陪同人員的白癡地球人,這一切的一切讓梁貞雅有種置身地獄的感覺,她家衰神大人的家都沒有這麽恐怖吧?

“……要我陪在你身邊嗎?”知道她是第一次看牙醫,雖然沒有什麽可怕的,易司恒本來想調侃的心情還是轉變為了憐惜。

“要……”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在害怕,但是卻還是弱弱的退卻了,說到底她現在是病人嘛,提什麽要求都是可以理解的,恩,這樣安慰完自己後,梁貞雅的手握的更緊了。

突然被握住手的時候讓易司恒有些緊張,他很奇怪自己的反應,又不是他看病他緊張什麽?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被梁貞雅這麽握著手,他心跳加速什麽,手上傳來加緊的力道讓易司恒清醒了些,反握住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這隻小貓還真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有趣極了。

看著易司恒溫柔的眼睛梁貞雅又淪陷了,啊……她家的第一小受果然美型,果然視覺效果很有衝擊力,果然讓她很安心……咦?安心?這個白癡地球人?為什麽她現在會有這種感覺呢?明明是牙神經痛,腦袋怎麽也連帶壞掉了,不對啦,這樣真不對。

看著醫生要給梁貞雅打麻藥的時候,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醫生?那是麻藥嗎?”

“廢話,不打麻藥你會疼的。”易司恒聽梁貞雅的聲音有些顫抖,想這個小女人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也會畏縮成這樣。

“唔,那是要把藥打到我的嘴裏?”

“……你還有什麽沒用的疑問?”易司恒無奈,真該在她的性格欄裏再加個膽小鬼一詞。

“呃,那個醫生?那你可以把麻藥的味道變成甜甜的糖果味嗎?”梁貞雅哀怨的跟牙醫商量道,卻完全忽略掉醫生越來越糾結的眼神。

“唔,易白癡,你打我頭幹嘛?”本來還很專心期待的梁貞雅痛苦的揉揉剛被易司恒敲過的腦袋,抱怨的瞪視他。

“想把你那迷糊腦袋敲醒,你當牙醫會變魔術呢?”易司恒更無奈的說道,她就不能有點正常點的想法?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牙醫此刻終於忍不住坐到椅子上說到:“唉,恒,你還真是給我帶來個非同小可的人物,虧你能一直應對著。”

“呼,啊,你可以把這女人的神經質忽略掉,當她是實驗鼠專心把牙拔掉就好了。”

“……啊,啊,你們認識?”

“恩?嗬嗬,可愛的小姐,我有說過我們不認識嗎?”牙醫摘掉口罩露出陽光的笑容。

“洛,少跟她廢話,給她痛快解決掉。”易司恒看到梁貞雅在見到牙醫的麵容後兩眼放光的表情就覺得不自在,他真不該帶她來這。

“No,No,恒,我從不做對女士失禮的事情哦,那,小姐你叫什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許洛,司恒的朋友。”許洛托起梁貞雅有些微腫的臉,微笑著問。

“我叫梁貞雅,哇,你長得很好看欸。”她又腐了,這個人也不賴呢,雖然還是比不上易司恒,但是混在她的腐榜圈裏也算高級別的了,跟那個木頭倒是可以配配。

“笨女人,把你那眼神收起來,亂七八糟的思想快泛濫了。”他真是受不了她一直盯著許洛看。

“嗬嗬,我們的易總生氣了,來躺好,我雖然不是魔法師,但是可以為你驅散痛苦哦,以後可以繼續美麗的吃你想吃的甜食。”

“哈,你真好,我喜歡你,比易白癡善良多啦。”梁貞雅聽話的躺好,負麵情緒煙消雲散。

“笨女人,你能不能別見誰都說喜歡。”易司恒鬱悶的坐到一邊不去看他們,這種氣氛他一點調侃的心情都沒有。

於是,不大的房間裏,粉色新聞的成型率又悄悄的跳躍到了25%上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