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梁貞雅緊緊的皺眉,麻藥的效果消除後疼痛的感覺隱約的傳來,讓她又想起剛剛在醫院的情形。她沒想到在那裏還會碰到易司恒的朋友,一直以為像易司恒這樣的“恐怖”人物,除了嚴珣那個木頭勉強算的上朋友以外不會有別人跟他的關係那麽熟。但是此刻認識的許洛卻讓梁貞雅的腐氣大大的振作了起來。

側頭審視一下一旁專心開車的易司恒,這樣光鮮亮麗,明媚帥氣的形象,這方麵倒是很物以類聚呢!恩……得到這樣的答案後,梁貞雅開心的笑起來,不愧是她家第一的小受啊,跟著他一點也不愁腦補的素材。此刻在梁貞雅的心裏完全忘記了易司恒平時是如何的調侃她,如何的對她進行精神摧殘,如何的煞她了。

“喂,你不要用那詭異的笑看著我,很冷。”易司恒皺眉,這女人一刻都不想正常,他都佩服自己的適應能力了。

“嗬嗬,恒,你身邊還真是多了個不錯的調味劑。”

“……你為什麽會跟來?你這個變態。”後視鏡裏好整以暇的笑容讓易司恒很不爽,在醫院時這個人和梁貞雅說笑的片段讓他更加不快,怎麽這女人就見到他的時候才露出畏懼的表情,雖然那樣子很滿足他的掌控欲,但是有時他還是想看到她在他麵前時也能露出那樣甜美的笑容來。

“嘛,別這麽說啊,我可是一大早被你叫到醫院親自出診的,想我堂堂院長的兒子,放下難得的休息日,你怎麽也要給我點報酬吧?”

“切,要不是看你也會修幾顆牙,我才不會相信你找你這麽個內科醫生的。”

“咦?洛哥不是牙醫嗎?”一直聽著卻有點狀況外的梁貞雅抓到幾個關鍵詞發問起來。牙算內科嗎?這還真把她當小白鼠來實驗啦。

“No,小雅,我可是全職醫師哦,隻不過主治內科而已,洛哥我厲害吧?”

“……喂,你們倆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竟然直呼他洛哥?易司恒的心情更糟糕起來。

“恩?我跟好人都很親密啊,哪像你這個白癡地球人總欺負我。”

“嗬嗬,小雅,我反倒覺得這是你跟恒親密的表現。”許洛笑的意味深長,卻讓易司恒看著很難受,尤其在那個天然呆的女人還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恩……親密麽……”梁貞雅還在認真的思考她和易司恒算怎樣的親密,要說和他接觸的多的話,倒不如說他們冤家路窄,要說他們彼此了解的話,隻是純粹的知道彼此的弱點罷了,而且她的弱點有些致命,他的弱點無關痛癢。這樣算親密?如果真要說親密的話,能看到他身邊存在的這麽多美型算不算?恩,如果是這一點的話她還是很願意親近這個白癡地球人的。

“嗬嗬,托你的福,讓我看到了恒很多平時很少有的樣子,這倒是不錯的收獲。”許洛欣賞著後視鏡透出前麵兩個人不同的表情,之前聽嚴珣提起的時候他就很好奇是怎樣的人物讓這個冷漠的易司恒有了改變,現在看來,還真是夠特別的,特別的讓人忍不住想更探究。

“……你最好快點跟伶姐出國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易司恒咬牙說道。

“嗬嗬,是你留著伶不放的。”

“恩?洛哥跟伶姐?”梁貞雅好奇的大眼睛轉過來。

“哦……你還不知道,這家夥是伶姐的弟弟。”

“欸?欸??洛哥是伶姐的弟弟?”

“嗬嗬,是啊,怎麽,不像?”許洛笑笑,說不像也不是沒道理,畢竟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恩……不會啊,眉眼間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笑容就很像啊。”梁貞雅至今還記得她第一次來亦遠的時候許伶對她善意的微笑,溫柔的讓人覺得心暖。

“……”許洛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柔順的頭發低垂著遮擋住雙眼,然後輕輕的笑了一下,“恒,你真是得到個不錯的尤物。”

“……哼,不用你說。”易司恒抬眼看看後視鏡裏的許洛,淡然的回答。

“恩?怎麽了?”梁貞雅仍然一臉狀況外的露出天然呆表情。

“沒事,肚子餓了而已。”

“啊,難得聚一回,把珣叫出來,一起吃個飯怎麽樣?看在你讓我見到這麽有趣的人的份上,我請客。”

“好啊,但是……一定要叫那個木頭嗎?”一想到嚴珣麵無表情的臉,梁貞雅自覺地翻了翻包裏之前準備的橡皮,就想把那臉擦掉。

“嘛,多個人熱鬧,恒,你說是不是?”

“切,到頭來還不是要我買單。”

“嗬嗬,保有自知是好的,不錯,值得表揚。”許洛輕笑道。

梁貞雅在一旁附和,反正有的吃她什麽都好說,隻要不是最後的晚餐都好說。

“……你牙剛好就不安分?”易司恒挑眉看她。

“醫生說了,隻要不是刺激性的食物都沒事,對吧?”梁貞雅吐吐舌頭回頭尋找靠山,她是有專家陪同的,外行易司恒拿她沒辦法,嘿嘿。

“……珣,找家餐廳定位子,我們一會兒過去。”看看梁貞雅已經有些消腫的臉,他妥協般放鬆緊繃的麵容撥了電話,今天就縱容她一次,等明天上班後看他怎麽管製她。

就這樣,四個形象非凡的人物出現在一家意大利風情的餐廳裏的時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梁貞雅突然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走在前麵的她像極了受著擁護的公主,果然和她腐榜家族裏的人物走在一起感覺就是不一樣,真該讓安綾和莎美姐也看看她此刻的情景。

雖然微腫的臉頰讓她的形象降了一個等級,但是仍然不能影響她此刻的好心情。

“你傻笑什麽呢?”易司恒皺眉,從坐到位子上她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又不知道在那胡思亂想些什麽了。

“哈,白癡地球人,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不過你還是有優點的嘛。”

“啊?洛,給她看看,她病的不輕,不止是牙的問題。”

“喂,易白癡,我誇你呢,你就不能好心接受?”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麽誇我?”易司恒突然來了興致,這小女人雖然總是跳躍式思維,不過偶爾還是能說出讓人驚奇的話來的。

“唉,我隻能說你真的很有吸引美型的力量欸,身邊的人都那麽好看,自己又那麽高的等級,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啦。”

“……珣,點餐。”易司恒自動忽略掉梁貞雅的誇獎,禁止她可能繼續腐向的評價。

“嗬嗬,恒,這女人真有趣。”

“恩?洛哥你誇我呢嘛?”

“恩恩,沒錯,誇你呢,嗬嗬。”

“你的壞習慣快顯露出來了。”嚴珣麵無表情看向許洛,這個人隻要是能影響易司恒的任何人事物他都像看熱鬧般參與,就等著易司恒表現出不一樣的態度來,這種惡趣味倒是跟他這老板調侃梁貞雅的時候很相似。

“哈哈,珣,低調,這種事咱們心照不宣,我可沒有騏的興致大。”

“……能不提那個家夥麽?”易司恒皺眉,許洛口中提到的人讓他回憶起一些不願去想的事情。

“恩?你們說誰呢?”再次抓到幾個關鍵詞的梁貞雅適時的插進話來。

“老板的朋友。”

“不對,是克星。”易司恒反駁,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還有這麽一個朋友。

“嗬嗬,應該是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深厚羈絆的人。”

“……洛,別把他說的對我很重要。”

“恩……還是不明白你們說的是誰欸。”

“隻是一個惡趣味的白癡而已。”三個帥氣的男人表情嚴肅的同時發表相同的言論讓梁貞雅的小心髒噗通一聲驚了一下,這個神秘人物這麽有威力呢?不過所有想法歸結到最後梁貞雅隻意識到一件事。

“啊,他比你還白癡?”她認真的看著易司恒,不是說克星?怎麽還白癡的?本來還想拉到自己的陣營一起對付易司恒,但要比他還白癡那還拉攏什麽啊。

“……你這個問題能再有意義些麽?梁貞雅,你的嘴現在是用來吃飯的。”話題引到了讓人鬱悶的一麵,易司恒調侃這女人的心情就消失了。說到底也怪許洛提起那個混血白癡,從前的記憶就再次想起來。

“洛?”

身邊走過的人的聲音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再看看站在那裏的人,簡單的休閑西服,淺褐色的寸發,清澈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口中的人,身邊一個波浪燙發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

“……爸……雯姨。”

“欸??這個美型的人是洛哥的爸爸?”梁貞雅驚異的起身,美型,美型是遺傳的啊?旁邊的女人也很好看,認識的人?而且,而且怎麽看起來都這麽年輕啊。

“……恩,小雅,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這位是……伶的母親。”

“哦……欸?”梁貞雅徹底狀況外了。

“笨女人,別一驚一乍的,坐下。許叔,見笑了。”

“嗬嗬,沒事,聽洛說是給你認識的人看病,看來是這位女生了。”

“恩。”許洛輕聲回答著低下了頭。

“……啊,你們吃吧,我們到裏麵去。”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讓梁貞雅覺得氣氛突變,仍保持著一臉興奮的模樣,沒辦法,她對光鮮亮麗的人就是注意力集中啊。

“貞雅,你的牛排要涼掉了。”嚴珣好心提醒這個魂遊的人清醒些。

“哎呀,那不重要啦。易白癡,我更確定了一點欸。”

“什麽?”易司恒托腮等待後續,留給許洛自我空間。

“你真的不是人,是一個磁場欸,身邊竟然有那麽多美型的人。”

“……笨女人,你的美學論能再精彩點麽?你才不是人。”易司恒失笑,對於她這方麵的愛好還是不做評價了。

“恩?我是水星生命體啊,而且這是我最高級別的評價了。”

插曲的插曲,讓梁貞雅覺得這樣的一天過得真是充實,也讓她突然覺得和易司恒走的更近了,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念叨,想更了解他,想更了解他,當然這個聲音存在著一明一暗兩個目的,明著是美其名曰為她家小受找尋更適合的配對,至於暗的,恐怕仍然被她的腐氣籠罩並不明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