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綾,阿綾,我們去逛廟會吧?”一早,梁貞雅心血**的來到安綾的家裏,和許媽媽問過好之後,就徑自走進安綾的房間大聲呼喚著還處於睡眠狀態的人。

“恩?廟會?不去不去,人擠人的,我又不瘦身,要去你自己去。”安綾模糊著意識抬眼看看噪音的來源又趴回床裏將自己裹好,難得的她老媽去看店換來的休息日才不想耗費多餘的體力,尤其跟這問題兒童一起就更不要想。

“去嘛去嘛,你不想去求求姻緣嘛?”

“恩?姻緣?跟我沒關係,你找白莎美去,她跟你合拍,再說我才不想一大早就爬山。”

“……這樣哦,那你睡吧,等睡醒了我們再去,我先去你店裏幫忙哦,醒了去找我。”

“……”安綾猛的起身,什麽睡意都沒有了,“貞雅,廟會,我們去廟會,事不宜遲,我換衣服你等我。”這還好?要梁貞雅去她店裏幫忙那不等於廢了她的店,那衰氣就算對易司恒不管用,對他們別人還是會時不時的見效啊,她可不想這問題兒童幫著幫著盤子杯什麽的都突然犧牲。

“欸?你再睡一會我不著急,你店裏沒人看著不好。”

“不用不用,我不困,一點也不困了,店裏我媽看著呢,沒事,她超人一個不用幫手,嗬嗬,嗬嗬,廟會,年輕人應該去逛廟會。”

“可是……人多。”梁貞雅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心裏卻有種目的達成的喜悅感。

“人多?不怕不怕,多我們幾個也算不了什麽,地方大著呢,裝的下。”而且,你出現之後,還指不定會不會多呢,安綾心裏暗自唏噓。

於是,在梁貞雅某種程度的威逼壓迫下,三個人出現在了城郊山腳下,熱鬧的廟會讓梁貞雅興奮不已,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來是什麽時候了,有種回歸童年的感覺。

“真意外你竟然陪著她出來了。”白莎美看著跑在前麵的梁貞雅隨意的對身邊的安綾聊著。

“嗬,她那氣場你應該知道,我怎麽可能拒絕。倒是你怎麽有心情來陪她,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混亂的場合。”

“恩……就是說啊,為什麽呢?嗬嗬。”白莎美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卻讓安綾覺得很不安。

“喂,你在打什麽主意?”

“嘛,姑且算做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安綾奇怪的打量她,卻看不出個所以然,第六感什麽的也就是糊弄糊弄,她知道白莎美一定是有事情。當梁貞雅在不遠處發出驚訝的聲音之後,答案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

白莎美看看前麵的梁貞雅,笑容更意味深長起來,說起來也算是巧合,她和朋友晚上去餐廳吃飯就正巧碰到了有人談起易司恒,像是亦遠公司裏的人,也就很巧的知道了易司恒今天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事情,於是她在跟梁貞雅煲電話粥的時候便有意無意的提起廟會的事情,也就順利發展成了今天這樣的情況。

“你,你怎麽陰魂不散啊。”梁貞雅指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喊道,而對方聽到之後挑眉看向這個聲源。

“真巧。”易司恒手裏正拿著攤子上的荷包看,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倒有種親切感,今天也是因為聽說他行蹤不定的爺爺這段時間住在這裏才想過來將那老人家揪回去防止他遠離世俗的打算,沒想到就碰到了讓他更感興趣的人。

“一點也不巧啦,巧是不能這麽用的,再說……兩個大男人逛廟會?”

“欸?這素材不錯,等回去叫工作室的人當做參考。”白莎美走近,聽到梁貞雅的話後思緒飄到別的地方。

“啊……莎美姐,不要不要,不要用這兩個人當素材啦,而且那個木頭和這白癡不配的。”

“……”嚴珣本來不想說什麽,可聽著她們的話,越聽越覺得天空黑暗,這話怎麽有點熟悉……

“喂,你們兩個別在外人麵前發神經,要腐回家腐著去,丟死人了。”安綾實在很後悔梁貞雅和白莎美出現的時候身旁還有一個正常的她,唉,她這都交了什麽朋友啊。

“你朋友?好像見過。”易司恒對於那些話裝作沒聽見一樣轉移話題,這裏人太多,要繼續這個話題怕自己也很難招架。

“哦,這個是安綾,這個是白莎美,你上次去那個叫戀沚的店是安綾的,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了。”梁貞雅很自然的回答著,絲毫沒看到身邊兩個人異樣的眼光,卻後知後覺般發現自己怎麽又跟著易司恒的步調走了。

“……你們好,我叫易司恒,貞雅的老板。”其實對於梁貞雅身邊的人拿到資料的時候他也都有了解過,隻是覺得這樣正式的認識還是必要的,看到梁貞雅那又有些挫敗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知道知道,我們小雅經常提起你呢。”

“啊,莎美姐你不要亂說啦,他是敵人,敵人。”

“是嗎?看來她對我還真是念念不忘呢?”

“恩,不止念念不忘,還一心一意呢。”想打敗你的心情那叫一個誓死不改,安綾瞧著梁貞雅憋紅的小臉接過話。

“啊啊,阿綾,你是我這邊的欸,你該幫我說話。”說到這就讓梁貞雅想起那句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酸味十足的對易司恒的真心,想什麽不好啊,真是的。

“老板,我們上去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嚴珣適時的插進話來,他希望自己的老板還沒忘記來這裏的目的,要不是為了接回易司恒的爺爺,他是怎麽也不肯跟著來這麽多人的地方的,尤其又碰上這幾個女人,三個女人一台戲,也不知道是自己應付不了女人還是不想自己的老板忘了來這的主要目的。

“恩?恩,好,貞雅,我們一會兒見。”

“不見,不見,不要讓我在公司外也見到你。”梁貞雅吐吐舌頭,覺得那個黑麵神木頭在這種時候還是很起作用的,讓自己少了新的挫敗事跡。

來到人流攢動的寺廟裏,其他人都誠心誠意的拜佛求平安,梁貞雅卻跑到大殿裏跪下默念:“阿芙洛狄忒、厄洛斯、維納斯、丘比特和月下老人、作明佛母保佑她家第一小受找個好人家,莎美姐和安綾遇到好歸宿,至於她……賜給她更多的腐榜人才吧,讓他們都能一對一對的,當然她不介意好心給那個黑麵神也找一個。”

看著梁貞雅手裏還甚是有模有樣的捏著香碎碎念,安綾上前猛敲一下她的後腦,“你少在這裏玷汙神殿風氣。”

“……阿綾,你竟然妨礙我進行國際交流,你想破壞世界友好往來啊?你不知道這祈禱就跟鬥嘴一樣嗎?是要誠心滴。”

“……您繼續,不打擾您吃錯藥的效果了。”佛祖請原諒這小時候哭傻了的孩兒吧,無心之過,可寬待之。阿彌陀佛……

這邊梁貞雅煞有介事的祈禱著,那邊的白莎美則專心的聽著解她的簽運,這個時候安綾突然想到自己該許些什麽願,請讓這兩個問題神經體都恢複正常吧,她想要她未來身邊充滿光明。

易司恒沒有找到他的爺爺,轉回到正門的時候又與梁貞雅一行人重遇,微笑著走上前。

“許什麽願了?賜給你吃不完的抹茶蛋糕?”

“……啊……啊……”

“喂,你小聲點發神經,都看你呢,怎麽回事啊。”安綾鬱悶著使勁捂住梁貞雅的嘴,她算發現了,這廝最不正常的時候就是和易司恒在一起的時候。

“我竟然把那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小雅,剛才看你念叨那麽多還有什麽漏掉的?”白莎美對於自己抽到的簽還算滿意,於是心情很好的問。

“我竟然忘掉祈禱有吃不完的抹茶蛋糕了,都怪剛剛太專心了啦,唉,早知道把誠心留出一點好了。”

“……你全留下也不會有人怪你的。”安綾滿臉黑線,敢情她剛才說那麽多沒一個有用。

“嗬嗬,那你求什麽了?”易司恒笑的更甚,看著她後悔的樣子好奇起來。

“當然是打敗你和這個木頭啦。”她才不會告訴他,為他找個好人家浪費了自己那麽多誠心。

“……和我沒關係,你不要扯到我。”嚴珣黑著臉回她,打敗?除了腐氣縱橫她好像沒一點占過上風的。

“切,等著吧。阿綾你們等我,我再回去重來。”順便把要打敗他們也加上,怎麽剛才把重要的都忘了呢,說著梁貞雅就要往大殿裏走。

“喂,那是你重來著玩的嘛?回來,別再危害地球了。”安綾適時的拽住又要發神經的人。

“嗚……莎美姐,阿綾她一直妨礙我的國際交流,一定是剛剛被你打擾了,我才給忘掉的。”

“呃,那是你自己記性的問題吧?”安綾終於鬆開手。

“哈哈,國際交流?什麽形式的?第一次聽說,珣,我們要不要也來交流一下?”

“不必了……你去就好,不用帶上我。”嚴珣沉著臉看易司恒似乎真要走上前的樣子表示無奈,老板不會是被梁貞雅的神經氣息傳染了吧?還是覺得好玩而已?

“去去,別跟著湊熱鬧,沒你的份。”梁貞雅製止易司恒的進一步行動,這要真讓他許個什麽願,那她之前那些豈不是會降低等級?

“小雅,要不你就在外麵再燒個香好了,進去就算了,還有機會,我們下次再來。”白莎美敵不過安綾在一旁用手指掐她,退一步說,本來想看好戲的心情減了一半。

“哦,那好吧。”

在梁貞雅捏著香運用強大的念力補償著她那些重要事情之後,她的衰運也發揮作用了,至於倒黴的是誰,周圍的幾個人也不知道,因為這次衰運發揮的地方是由於梁貞雅念叨的時候手裏有些用力,手裏的幾根香搖搖欲墜逼近折掉的狀態卻又安全的沒有掉下來,可是也不知是風還是傾斜的力度,導致梁貞雅插香位置的四周香火都熄滅了。

“……莎美,這是不是所謂的怨念過重?”

“嗬嗬,還真是可憐了小雅周圍的香火了。”

“但願那些人不會被牽扯倒黴,燒的香竟被這女人給弄滅了。”嚴珣難得的對梁貞雅的衰氣發表言論。

“果然很特別。”易司恒掩飾住笑容,他是知道這女人總會牽扯別人倒黴,但沒想到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你是在讚賞她的衰運麽?”嚴珣不免對易司恒的興趣敬而遠之。

“說起來你們也很厲害了,就連我和安綾有時候都被這丫頭的衰氣沾染上,而你們竟然毫發無傷,果然是能對抗小雅的人。”白莎美欣賞似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易司恒就很優秀了,身邊的這個嚴珣似乎也不是很差。

始作俑者的梁貞雅像毫無自覺般,一臉天然呆的純真笑容開心地回到他們的身邊,似乎根本沒有發覺剛剛發生了什麽詭異事件。

而一行人也自然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老人注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