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於是你就這麽把自己給賣啦?”
周末,在安綾的店裏,當聽到梁貞雅有氣無力的敘述之後,安綾第一次對於她跟易司恒對決的事情想開懷大笑。
“你才賣了,他又沒給我錢。啊,太失敗了。”她強大的衰氣怎麽就對這個人一點作用都不起呢?否則自己也不用這麽失敗,他這個煞星太強大了。
“小雅,小雅,聽說你失身了?”白莎美心急火燎的推門而入,直直走向她的目標。
“嗚……莎美姐,我沒有失身啦,誰這麽殘害我啊?”梁貞雅見到白莎美之後更哀怨起來。
“恩?安綾這麽說的啊!”
“喂,我說的是她把自己給賣了好不好?”這女人的理解能力能再開放點麽?
“那不是一個意思嗎?”
“別把我的意思跟你的混一起去。”
“小雅,乖,跟姐姐說怎麽回事?”白莎美自動忽略掉自己的思想錯誤,繼續詢問著。
於是梁貞雅把自己怎麽再一次戰鬥失敗還失了營地的經過又慘痛的敘述了一遍。
“他對你有意思啊?他喜歡你?”白莎美聽完自顧自的分析著。
“那樣倒還順利了。”安綾接話。
“怎麽會順利啊,那樣就無趣了嘛,小雅這麽可愛的表情以後就見不到啦。”白莎美欣賞性地捧起梁貞雅挫敗的小臉,而對方對這種歪曲的評價毫不在意或者說毫無自覺。
“……你那S性格能別這麽明顯麽?她那哪裏是可愛了?”安綾頓時覺得冷氣好像開的大了點。
“他以折磨我為樂趣,你猜他後來說什麽?我要演不好這角色他取消我下午茶時間,太殘忍了。”
“哦?這樣是不對哦,最起碼也該留一塊蛋糕的餘地嘛。”白莎美好像也不滿似的附和著。
“……”安綾徹底不想說話了,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她正常思維能應對的。
於是,在外界消息封鎖還算嚴密的情況下,梁貞雅就淪為了易司恒偶爾充當的擋箭牌,這擋箭牌當得好啊,每次越洋電話都少不了她的份,後來即使易司恒出去應酬什麽的都帶上這個小女人了,生怕他那偶爾也發發神經的老爸來個突擊檢查什麽的,可是梁貞雅的心情卻一直沒好過,因為和易司恒接觸的時間突然變多了,被他戲弄的挫敗事跡也更多了些,導致她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愛犬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同情心十足了。
“嗚……小不,你說你主人我怎麽攤上這麽個煞星老板呢?可憐我的小肚皮和抹茶蛋糕的親密接觸越來越少,可憐我的小神經糾結的時刻越來越多,可憐我的內心小火山越來越活躍,可就是贏不了那家夥嘛,尤其他身邊還總跟著個黑麵神鎮那,弄得我的氣場更衰弱了,嗚……小不,你說你主人我是不是很可憐?唔,連你都不專心聽我說話了。”帶著愛犬坐在小區公園裏的梁貞雅正抱著她寵愛有加的金毛訴說著無限期的苦水,完全沒注意到身後走過來的人那隱忍的笑意。
“我可以特例開導開導你。”易司恒開車剛進小區沒多遠就看到梁貞雅坐在那裏碎碎念著,哀怨的表情將她寵物形象表露無遺,難得聽聽兩個寵物間會有怎樣的交流,卻聽到這小女人一直在唱獨角戲。
“啊……你,你怎麽總出現啊,去去,不要來殘害我僅剩的美好休息日。”
“恩……我好心來開導你,不領情?”
“領了我就是傻子。”
“哦,我怎麽跟個傻子在說話?”
“……小不,咬他,你主人我又被欺負了。”
然後,雖然梁貞雅很奮力的拽了拽她的愛犬,也隻是將那隻受不了熱的狗拽起身而已,絲毫沒有要向易司恒前進的意思。
“你的狗很懶嘛,不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易司恒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小盒狗糧放到地上,好奇的看向她。
“……白癡地球人離我遠一點啦。”她這狗怎麽總被收買呢,真是被自己慣壞了,呃,這樣不是承認他那話了?
“如果你想確保你的下午茶今天最好聽我的。”
“欸??為什麽啊……呃,你,你又要出席什麽啊?”梁貞雅奇怪了,她一個小秘書,您不用一直帶著她吧?不是以前都不帶人的。
“今天很簡單,陪我去見付沫惜就行了。”
“……白癡啊,見付沫惜那叫簡單?你知不知道我對抗那女人比對抗你還要累?”梁貞雅激動的站起身,怎麽她接觸的竟是敵人呢?
“累嗎?我看你和她一起的時候挺厲害的,比跟我鬥嘴時還精明。”
“……”我這低級生命體也就適合鬥鬥比自己還低等級的生物,梁貞雅鄙視的看一眼易司恒,這個時候,他的笑容太狡詐了。
易司恒唇角45°上揚,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桀驁不羈,他微低著頭欣賞梁貞雅變換的表情,將討厭他全寫臉上了,讓他有想弄亂她散開的頭發的衝動,自己還真是以捉弄這女人為樂趣。
“我要抹茶蛋糕加黑森林各五塊。否則免談,不要打擾我遛狗。”
“你……不怕變胖?”
“切,太小看我這水星生命體了,”
“好吧,走吧,既然你不怕變醜那我就收回我的好心。”
“……”
梁貞雅怎麽都覺得易司恒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一種放任她墮落的感覺,她強大的不發胖體質您沒見識過吧?可是她東想西想的神經在見到付沫惜的時候蕩然無存,那陰沉的小臉,視線掃射到她這就好像要把自己碾碎一樣。
付沫惜咬牙切齒卻不敢在易司恒麵前亂發脾氣,之前托人調查梁貞雅的資料讓她很想把這個威脅從易司恒的身邊拉遠,梁家在商界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小覷的,雖然一直沒有做過什麽特別大的事業,但是如果想把事業做大甚至可能威脅到祥騰直跟亦遠這種跨國集團相提並論。
所以父親才想早點把她和易司恒的婚事定下來,好鞏固祥騰的地位,但卻從易司恒父親那聽來意外的消息,這邊梁貞雅還沒解決,就又有個不知身份的人來阻她。
“司恒,下周我生日,記得一定要來啊。”付沫惜忽略掉梁貞雅的存在,轉移視線微笑著用她甜美的聲音說著。
梁貞雅想,如果不是有點趾高氣昂她還是蠻喜歡這個光鮮亮麗的人物的,可是付沫惜偏偏對她的態度很不好,讓自己不自覺就啟動了防禦措施,尤其在看到她跟易司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小心髒怎麽就那麽壓抑呢?
一定是這個人總接近她家小受,才導致沒有好人家敢接近易司恒的,思維轉彎到這個方向後,梁貞雅自我安慰似的覺得舒服了些。卻沒想到對方的矛頭又指向了自己。
“知道電燈泡最高多少瓦嗎?”
“恩?”梁貞雅被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愣。
“就知道你不知道,因為電燈泡從來不看自己腦袋上的瓦數。”
“……”易司恒端起咖啡掩飾住想笑的心情,他就知道付沫惜和自己寒暄過幾句之後肯定會轉移目標到坐在他身旁正發呆的小女人身上,他十分期待梁貞雅會怎樣回擊,自己真是養成了壞習慣。
“哦,是啊,所以根本不知道其實自己的最高,還一直以為看到的對方比自己高呢。你這麽快就發現啦,我都沒好意思告訴你呢,而且我有照過鏡子哦,真的是你比我高欸!”
“梁貞雅你……”
“哇……我們才見過幾次麵啊你就記得我的名字啦,真榮幸,讓電燈泡記住名字不容易呢,簡直是奇跡。”
“噗……”易司恒強忍的笑意被這女人打敗,她的燈泡論還真是沒完沒了。
付沫惜見易司恒這樣的反應頓時覺得自己很丟麵子,“……哼,在這有什麽可裝的,終究也隻是個小秘書而已,你難道不知道司恒已經有女朋友了嗎?你還積極什麽?再纏著也是沒用的。”雖然很不想拿司恒女朋友的事情說事,但能氣到這女人付沫惜就覺得還是必要的,畢竟眼前的才是首要該解決的,至於那個沒看到人的,還指不定存不存在呢。
“恩恩,付小姐,其實吧,我一直都信奉著一個理念,就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才是最有說服力的,就算假的自己也會信,所以哦,你這麽有自知之明那,真沒白誇你,這麽快就知道知難而退了,都開始勸上自己了,值得表揚。”
易司恒驚奇的側頭看著這個眼前他有些不認識的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力度強勁的話語,她的另一麵嗎?平時都是她假裝的?他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梁貞雅,哪一個是她的外在形象了。
“你什麽意思?”付沫惜氣的有些發抖,這種強詞奪理的話卻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她太小看梁貞雅了嗎?
“恩?怎麽說這麽久你都沒看出來嗎?我的意思多簡單啊,呐,易白癡,你解釋給她聽,我說的口渴。”梁貞雅將最具攻擊力的話留給易司恒,她才不當那壞人呢,謊話說多了,該忘了自己多淳樸了。
“沫惜,和我交往的人就是貞雅,我爸沒對你們說嗎?”易司恒也不含糊,不就是讓他當壞人嘛,為梁貞雅倒不介意當一回。
梁貞雅看著有些愣住的付沫惜添油加醋般,“不好意思哦,付小姐,我對司恒就好像對抹茶蛋糕般喜歡,哦,你不知道吧?我一頓不吃抹茶蛋糕我難受,就好像我一刻看不到司恒我就心裏揪的慌一樣。”呃……酸死自己了,要不是因為認他是自家小受她才不這麽犧牲自己呢,她什麽時候說過這麽惡心的話啊,尤其這受還是個自己的煞星。
易司恒有片刻的心跳加快,雖然那話很膩,也知道是裝的,但是他心情怎麽那麽好呢。
梁貞雅心裏卻想,這假情人什麽的,真考演技,否則她一定拍掉易司恒玩弄自己頭發的手。但是這樣的心情意外的好嘛……
雖然依然不自覺,距離粉色新聞真正成立的可能性似乎跳動到了10%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