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直看著自己,隻要跟她在一起司宴清的視線就會在她身上。
對於軍事基地的事情,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隻是有一些事情隻要不被她發現,他就會一直藏在自己心裏。
那樣瘋狂嗜血的自己他不想讓她知道。
“阿宴想不想知道當時那個男人說我滅門的事情?”
“寶寶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當然他內心還是希望她告訴自己,她的事情他也想慢慢了解。
亦或者是關於失憶的事情。
“阿宴當初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劑,服用後身體力量大增,但是藥效過後就會變得瘋狂,六親不認。”
最後一句話虞晚月說得格外認真,以司宴清的聰慧怎麽可能猜不出來。
想必瞿溪就是被注射這種藥劑。
“當初製造藥劑的家族被我滅族,但如今這種藥劑再次出現恐怕那時並未斬草除根。”
依照她跟齊森診斷出來的結果,那個藥劑應該還不算成熟,沒有增強力量的效果,隻會使人瘋狂。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確定是不是最終結果,一切還得等到她看到瞿溪之後才能確定。
清早虞晚月聽著從封閉房間傳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不是說隻會有人出現才會發瘋嗎?
意識到不對的虞晚月直接不顧阻攔抬腿走進去,看著淩亂的頭發已經齊肩的男人。
虞晚月忍不住酸澀起來。
以前的他眼睛中總是帶著溫暖,麵對所有人都是紳士不已。
如今這般模樣應該是他最討厭的一麵。
見到有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瞿溪沒有絲毫猶豫朝她撲過去。
坐在後麵的司宴清雙手緊緊抓著輪椅,他不介意暴露自己雙腿恢複的事情。
虞晚月並不擔心他會傷到自己,還未碰到她,瞿溪就被身後的鐵鏈製住。
隻能衝著虞晚月張牙舞爪。
“瞿溪哥。”
熟悉的聲音讓他一愣,但瞬間又被藥劑的作用占據。
狠下心的瞿武直接找人將他打暈,不管什麽方法,總得平靜下來才能讓她治療。
看著臉色痛苦的瞿武再看向已經被砸暈的瞿溪,這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
好在也算是平靜下來。
周圍的士兵將他抬起來送到早就準備好的類似手術室的房間。
**著上半身的瞿溪身體青一塊紫一塊,估計是發瘋時不管不顧完成的。
旁邊打下手的齊森看著渾身傷的瞿溪也是觸目驚心。
早就研製好的藥品被虞晚月給他注射進去。
“接下來我的所有步驟你都看清楚。”
“我知道了,師父。”
就算她不開口說,自己也會專注看她手術,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纖細的銀針在她手中猶如飛舞的精靈,齊森在旁邊一動不動看著她的動作。
耗時幾個小時他都沒見虞晚月說過話,他原是想讓她休息,自己來接著後麵的步驟給他針灸。
“我自己來。”
她不會讓任何人接管這場手術,她要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
不是不相信他,她不能有任何容錯率。
針灸手術終於結束,虞晚月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額頭前的發絲緊緊貼在臉頰邊。
起身的時候踉蹌幾步,幸好站在旁邊的齊森及時扶住她。
站穩後的虞晚月朝他說句謝謝並叮囑他後麵應該注意的事情。
“有什麽事情及時跟我說。”
“師父,我知道了,您先去休息吧。”
見她蒼白的臉色,司宴清直接將人拉進自己懷裏帶著她離開。
“阿宴,我身上都是汗。”
虞晚月並沒有往他身上靠,生怕她身上被浸透的汗水蹭到他身上。
“寶寶乖,安心靠著。”
周身滿是熟悉的氣息,還沒等到臥室虞晚月就已經靠在他懷裏睡著。
司宴清看著她緊貼著身體的衣服緊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擦擦身體。
一切處理完後他才躺下抱著她休息。
被吩咐守在瞿溪身邊的齊森可是一點不馬虎,隻要他有任何情況便會記錄下來。
慶幸沒有出現師父所說的情況。
師父說如果出現特殊情況,這場針灸應該算是白費了。
與此同時,瞿武也一直守在門口不曾離開。
薄雲州勸他回去休息但他說要等著瞿溪度過危險期再說。
下一秒就見齊森從房間裏走出來,瞿武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如果師父在這,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幕。
“主席,參謀長已經脫離危險,師父所說的情況沒有出現。”
瞿武眼裏飽含熱淚,他兒子終於能夠恢複正常。
這下薄雲州勸他離開並沒有被拒絕。
齊森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輕聲歎氣,他剛跟瞿武所說的話後半句是真的,可前半句還要等到明天。
這間手術室有專門做出的獨立隔間,剛好他也可以淺淺眯一會。
淩晨齊森被鬧鍾吵醒,看著依舊沒有任何狀況出現的瞿溪這才放心。
天色大亮,虞晚月從司宴清懷裏醒來,看看時間該去看瞿溪的狀況。
房間門口圍滿人,所有人見到虞晚月過來眼中滿是感激。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瞿溪已經清醒過來,倒是比她預計的時間早很多。
“瞿溪哥。”
正躺著讓齊森給自己檢查的瞿溪聽到她的聲音後猛地起身。
此時的他已經收拾利落,並不像昨天那般邋遢的模樣。
“小魚。”
因為很久沒有說話,他的嗓子聽起來喑啞萬分。
“等會再說話,先讓齊森給你檢查。”
自從知道虞晚月在這裏後,瞿溪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
幸好司宴清有事需要處理沒有跟她來,不然他的醋壇子恐怕又要被打翻。
“師父,一切正常。”
虞晚月心裏提著的大石頭也在得到這個結果後落下,終於不負所托。
“瞿溪哥,我可是救了一命。”
“小魚想要什麽盡管跟我說。”
似乎她說要天上的星星,瞿溪也會給她摘下來。
“我最想要你快點好起來。”
“好。”
剛被藥劑影響的瞿溪以為這輩子不會有這樣的場麵跟她說話。
還能再次見到她的感覺真好。
瞿溪的心思昭然若揭,隻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早已經名花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