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指著南邊小聲的說,“那邊有個秋千,你要去嗎?”

“我要我要!”白清清兩眼放光,猛點頭。

“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了,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江言給她指了路,還認真叮囑她要小心。

“放心吧!”白清清拍拍胸脯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蹦蹦跳跳的往秋千的方向跑去。

江言看著少女那歡脫的背影,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年輕真好啊!

顧辭拿著毯子回來的時候,看到江言對著空氣在笑,眼裏流露出寵溺。

他往江言看的方向瞧過去,什麽都沒看到。

“笑什麽呢?”顧辭把毯子蓋在江言身上,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江言收起笑容,目光歸於平靜。

“我想去那邊看看。”她指著和白清清相反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顧辭收回視線,點點頭推著江言過去。

他們一直在花園待到太陽下山。

初春傍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顧辭擔心江言受涼,加上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就推著她回到別墅。

“我不想在下麵吃。”

她要是和顧辭在餐廳吃飯,清清就會餓肚子了。

“我讓人給你送上去。”顧辭並不知道白清清的存在,以為她出去一下午,是感到累了。

他本想把江言抱回房間的,但江言有些抵觸顧辭的觸碰,堅持自己走上樓。

沒辦法,顧辭隻好在身後護著江言,以防她摔下去。

江言回到房間,顧辭也準備跟著進來。

她擔心顧辭進來發現清清的存在,直接擋在門口。

“顧辭,我不想被綁著了。”

江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鼻頭因為在外麵吹風的緣故還有些紅紅的,心卻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是怕被他看出端倪。

顧辭不確定江言還會不會傷害自己,一時間竟猶豫了起來。

“隻要你不傷害自己,我不會限製你。”

“好。”

江言點點頭。

傭人把晚飯送了上來,飯香味一下子充斥著整個房間。

“好香啊,餓死我了。”白清清探出腦袋發現沒有別人,從洗手間跳出來,一屁股坐在江言左邊。

江言把肉夾到白清清的碗裏,笑問道,“玩了一下午開心嗎?”

“當然開心啦!終於沒有人和我搶秋千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玩的有多爽!”白清清把頭從碗裏抬起來,嘴角粘著米粒,眉飛色舞的說著。

噗嗤。

江言被她逗笑了,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米粒。

有了白清清的陪伴,江言覺得日子好像又有了盼頭。

她想看著白清清長大,談戀愛,結婚,生子。

雖然她的婚姻並不幸福,對愛情也沒有了向往。

可從心底希望白清清可以幸福。

這樣好的人,怎能被辜負?

晚上,顧辭從書房出來打算去看看江言。

今天一天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挺不錯的,是好起來的跡象。

一直壓在他心上的大石頭也消失了,等她徹底恢複正常了,一定要給她好好補補身體。

顧辭心裏這樣想著,就來到了江言的房間門前。

剛搭上門把手,房間裏麵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麽他聽不清。

顧辭皺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兩點了,江言還沒睡?

雖然這樣做很變態,但顧辭還是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她究竟在做什麽。

顧辭擔心江言發病,結果隻聽到江言說了句晚安後,就沒了聲音。

他放心不下,在門口站了許久,裏麵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顧辭輕輕推開門,江言躺在**睡著了。

她側身躺在最裏麵,把外側空了出來,這場麵看上去很詭異。

他看著那正好能躺下一個人的空位,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好像挺正常但又有些不正常。

顧辭沒多糾結,聽著江言平穩的呼吸聲他默默退出去關上了門。

江言在白清清的陪伴下心情好了很多,沒有了以前死氣沉沉的感覺,甚至被白清清傳染的多了些少女的靈動。

精神也越來越好。

日子眼看著越變越好。

顧辭也給了江言自由,可以隨意出入,隻是必須要有保鏢跟著,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可江言不想這樣,因為保鏢一直跟著的話,她就沒辦法悄悄帶上白清清。

兩個人為此大吵了一架。

最後還是顧辭做出來讓步,隻是讓保鏢遠遠的跟著。

江言也同意了。

早就在家裏悶壞的白清清一大早就晃著江言的胳膊撒嬌道,“小言,我們去遊樂場嘛,好不好~”

遊樂場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江言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

白清清耍賴皮的抱著江言的大腿哭訴道,“我都在這裏一個月了,還沒有出過大門,你不答應我我今天一天就抱著你的大腿,顧辭來了我也不鬆手!被發現就被發現吧!”

唉,說好的要當姐姐的呢?

說好的要照顧她呢?

到頭來還是江言照顧著白清清。

“行行行,怕了你了,收拾一下去遊樂園。”江言歎了口氣無奈的同意。

“愛你喲,麽麽噠!”得逞的白清清哼著小歌進了洗手間捯飭自己。

一個小時後,江言和遠處的兩車保鏢從別墅出發。

白清清則是偷偷的打車去,兩個人約定好在遊樂園門口碰麵。

到了遊樂園,白清清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讓江言抓不住。

“清清你慢點跑。”江言瞄了一眼遠處的保鏢,小聲喊她。

“小言,我們去做過山車好不好!”

“你自己去吧……”江言看著頭頂呼嘯而過的過山車,直接搖頭拒絕。

這坐一趟下來,她身子骨不得散架了?

“你最好了,言言~”白清清抓著江言的手又開始撒嬌。

周圍的人看江言一個人舉著手不斷的搖晃,都害怕的繞開她走。

而她並未察覺。

白清清的撒嬌大法讓江言吃不消,被她拉著去買了票。

“你好,兩張票。”

售票員看江言是一個人,和她確認了一遍,“您是要兩張票嗎?”

她刻意的把兩張著重念出來。

江言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