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我怎麽冷靜!”
白憐花搶過了母親手中的紙巾,丟在車底。
“別整這些沒用的了,我輸了,我輸給那個姓喬的了!”
“好好,好孩子,別這樣……”
白媽媽努力安撫著白憐花,“孩子先放在陸家,咱們回去,回去再慢慢商量,好吧?”
白憐花怒視母親,“孩子,在您眼裏就隻有孩子,我就不是您的孩子,您把我當什麽了?”
“你說什麽呢?”
白媽媽有些懵。
“我說什麽?”
白憐花甩了甩被淋濕的頭發,“從小到大,您就隻會教我男人都是壞東西,就隻會讓我去勾引男人,您真的關心過我的感受嗎?”
白媽媽被噎得喘不過氣,“你……我是你媽,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
白憐花冷笑。
她看了眼車窗外麵,雨差不多停了。
“停車!”
司機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停。
白憐花怒了,“你不停車,我明天就讓我哥炒了你!”
司機隻好把車停了下來。
白憐花開門下車。
白媽媽想拉住她,卻被她甩開,車門也被重重甩上。
白憐花向著馬路的反方向走去。
司機回頭看她的背影。
“夫人,要怎麽辦?”
“怎麽辦!”
白媽媽也來氣了。
“算了,回去吧!”
她氣得直跺腳。
“一個個都來氣我!大的不思進取,老婆也不娶!二的傻乎乎的,跟個戀愛腦一樣!現在就連這累贅,也變樣子了!”
司機看了她一眼,把紙巾遞給了她。
“我去你的,我要你可憐?”
白媽媽把紙巾打翻了,“開你的車,回去!”
司機默默地轉過頭,開車回去了。
白憐花下了車之後,就一路小跑,一個人在街上遊**著。
過了一會,她才停了下來,拿出了手機。
手機都打濕了,不過還能用。
她發了個信息給路子雨,“子雨,你在哪?”
和以往一樣,路子雨很快回她,“丫頭,我在加班呢,你找我有事?”
白憐花回複,“你幾點下班,我在酒店等你。”
路子雨馬上又回了,“我這就下班,這就過去。”
白憐花沒有再和他閑聊,而是徑自去了酒店房間,等著。
路子雨來的時候,她的那身淋濕的衣服還沒有換,整個人濕噠噠的,就坐在沙發上。
路子雨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急忙上前來,“你怎麽全身都淋濕了,你才生產不久,可要注意身體啊。”
白憐花看了他一眼。
突然,她嚎啕大哭起來。
路子雨被她哭得莫名其妙,隻好先找了個浴巾,給她披在身上。
“丫頭,你怎麽了,受什麽委屈了嗎?”
白憐花邊哭邊喊著,“陸一函他不要我,他要那個姓喬的,我輸了,我輸了!”
路子雨聽得難受,隻好耐著性子哄她。
其實他心裏麵還有一絲暗喜。
因為自從他知道白憐花去了陸府之後,就感覺自己沒機會了,正如喬保宴說的,他路子雨壓根就不是陸一函的對手。
但現在聽說陸一函並沒有真的接受白憐花,路子雨又感覺自己有一點點微乎其微的機會了。
白憐花哭了很久,才停了下來。
路子雨給她倒了杯熱水。
喝著熱水,白憐花才覺得身上冷。
“子雨,你對我真好。”
路子雨有些靦腆地坐在她身邊。
白憐花看著他,“子雨,你給我脫衣服吧。”
路子雨有些愕然。
“這……”
白憐花放下了水杯,“你沒看到我全身都濕透了嗎。”
路子雨隻好壯著膽子,過來幫白憐花更衣。
白憐花任由他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他並沒有占她便宜,而是用浴巾把她的身體包裹起來。
然後把濕透了的衣服交給外麵的服務員,送去幹洗。
白憐花看他忙活著。
“哎,要是陸一函能對我這麽體貼入微,那就好了。”
路子雨沒有說話,他又把床整理了一下,然後過來,抱起了白憐花,把她放到**,再給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他才問白憐花,“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白憐花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床沿,“子雨你坐這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路子雨這才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
白憐花伸手摸了摸他略帶稚氣的臉。
“子雨,你說過,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對嗎?”
路子雨默默地點了點頭。
白憐花低垂著頭,“那個姓喬的,很礙事……”
路子雨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憐花,你想……”
白憐花歎了口氣,“要是沒有這個姓喬的,我和一函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路子雨想了下,“你想,讓她消失?”
白憐花依舊在長籲短歎,“怎麽可能,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路子雨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丫頭,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白憐花抓住了他瘦弱的手。
“有你這句話,我能不感動嗎?”
說罷,她主動躺在柔軟的**。
“子雨,你想要嗎?”
路子雨還沒反應過來,“要?”
白憐花將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掀開了,露出了雪白的身體。
“子雨,你要我嗎?”
雖然是產後不久,但白憐花還是很有**力的。
看著眼前的少女**,路子雨血脈僨張。
他終究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他趴到白憐花身上,想要瘋狂地征服她。
白憐花閉上了眼睛,任由他來。
然而路子雨卻在最後時刻,放棄了進入她身體的念頭。
“丫頭,我為你做事,不求回報。”
白憐花睜開眼睛看他,眼神中透出含情脈脈。
路子雨又給她蓋好了被子。
“丫頭,我出去了。”
白憐花拉著他的手,“你小心點。”
路子雨點頭,就出去了。
雨後的街道還是濕的,路子雨走在泥濘之中。
他先來到一家便利店,買了兩瓶啤酒,順便買了把水果刀。
然後他走進一條沒有燈光的暗黑小巷中,坐著喝啤酒。
路子雨並不經常喝酒。
但今天他想喝。
兩瓶啤酒下肚,路子雨感覺自己醉醺醺的了。
他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
他的目光,定格在那把閃爍著寒光的水果刀上。
猶豫片刻,路子雨用屋簷滴下來的雨水擦了擦臉。
他拿起了水果刀,走向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