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看向了外麵。
陸一函進來了。
跟著進來的,還有白憐花的母親。
這白媽媽是真的會演戲,上次得罪了喬茵,她挨了打,現在卻裝出一副很貼心的樣子。
“哎喲喂,茵茵,好些日子不見,養得白白胖胖了呀。”
她湊上前來,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喬茵知道她來肯定有目的。
當然她場麵話說得這麽漂亮,喬茵也不會甩臉色。
不過,喬茵同樣不會刻意搭話。
她隻是禮節性地喊了聲“阿姨”。
白媽媽現在跟變了個人一樣,脾氣都好起來了。
她握著喬茵的手,“茵茵呀,以往阿姨有什麽事情做得不對的,你就看在我年紀大了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好吧?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了。”
喬茵聽得不對勁,她這話裏有話啊。
她沒有表態。
白媽媽又拉過白憐花,“憐花,我和一函商量過了,以後茵茵在這邊住,你就回原來的那棟別墅去住吧。你也別挑事,一函有他的難處,你要體諒一下不是。”
白憐花同樣沒吭聲。
陸一函也隻是淡淡說了句:“好了,差不多我就安排車送你們過去。”
白媽媽覺得今天總算達到了階段性的目標,心裏麵肯定是偷著樂。
但白憐花臉上明顯掛著不情願。
她要的結果不是這個。
陸一函現在基本上天天在海濱別墅這邊,回原來的別墅有什麽意思呢?
陸一函送她們母女倆來到樓下,又安排了一輛保姆車送她們回原來的別墅。
白媽媽上了車,還在絮絮叨叨地邀功。
“女兒呀,你看,還是媽媽行吧,我就幾句話,一函他就買我的賬了,在這方麵,你還要多向媽媽學呢。”
白憐花一邊拍著孩子,一邊陰陽怪氣地回她:“媽,我謝謝您啊,謝謝您給我找了處冷宮。”
白媽媽被她說得發愣。
“不是,你怎麽說話呢?怎麽就冷宮了?那麽豪華的別墅莊園,就給你一個人住,這還不夠嗎?你要知道,外麵多少人做夢都想要住進去呢。”
白憐花冷笑一聲,“您要是高興,給您住吧。一函他現在天天住海濱這邊,您讓我回原來的地方去,那我還不如不挪窩,就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
白媽媽覺得很委屈,“話不是這麽說啊,好歹你也住回去了是不是?咱們先邁出這一步,後麵再想辦法搬過來嘛,要是能把那個姓喬的給擠出去,那就更好了。”
“哎……”
白憐花歎了口氣,“媽,我的事您以後能不能別管了?真的,我求您了。有您這樣的豬隊友,我也太累了。”
白媽媽一聽就來氣了,“你什麽意思,我這不是為你好!”
白憐花轉過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裝做沒聽見。
她說的也沒錯,原來的那棟別墅,幾乎都已經空置了。
陸一函隻安排了保安人員看著。
因此白家母女過來,還要重新進行清潔打掃。
當然為了穩住白憐花,陸一函還是有抽調了一些人手過去。
他做這些,並沒有瞞著喬茵,而是一五一十都說了。
他問喬茵會不會覺得人手不夠,需要的話可以再招。
喬茵不置可否。
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如果不是因為腹中的孩子,那她肯定是決然離婚了。
就算有孩子,她也不打算繼續和陸一函走下去。
中秋節快到了,秦管家提前過來問,因為有些傭人要回家過節,到時候人手可能會更少。
陸一函不太同意,“至少要留幾個人輪班。”
秦管家給出建議,“日夜兩班倒,最起碼三個人,一個照顧太太,一個照看叔叔,一個負責幹家務。”
陸一函給加了一個,“四個人吧,互相幫襯著。告訴他們好好幹,工資按平時的四倍計算,把太太伺候好了,還有獎賞。”
秦管家點著頭,“好的陸少,我這就去安排。”
“還有……”
陸少喊了她一下,“外麵的保安人員要照常輪班,哪怕過節也得輪流回去過,除非是外地的。條件一樣,工作做好了,工資都是四倍,還有獎勵津貼。”
秦管家記下了。
“陸少,還有一件事,中秋節按慣例咱們都是會送禮物的,您看看今年要準備什麽……您要親自去拜訪哪些客戶合作方呢?”
陸一函看了眼手表,“這個你安排,今年我不會跑太多客戶,我去走幾個關鍵的,還有去太太家一趟,就回來。”
秦管家多問他一句:“白小姐那邊呢……是不是也要去一下?”
陸一函撇了撇嘴,“暫時不去吧,節後再說。”
秦管家按他的意思去辦了。
陸一函回到房間來看喬茵。
喬茵已經把給父親準備的毛衣織好了。
陸一函伸手跟她要。
她別開了他的手,“起開,這是給我爸爸的。”
陸一函一臉羨慕,“爸有毛衣,那我有嗎?”
喬茵瞪他一眼,“你不是錢多多嗎,你買去啊。外麵超市大把的名牌毛衣外套,你需要我給你做嗎?”
她不想和他多說什麽,轉身要去父親房間。
陸一函卻從背後摟住了她。
“你幹什麽……陸一函你要做什麽?”
喬茵用力掙紮,“光天化日的,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陸一函有些肆無忌憚地握住她的纖纖玉手,放在她稍稍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聲音很柔和,“寶寶多大了?有胎動了嗎?”
“我哪知道……”
喬茵沒好氣地想要掙脫,“我還沒去產檢呢。”
男人還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俯下身,在她的耳根子邊上呼吸著。
“快要過節了,找個時間,我陪你去做產檢吧,爭取節前先做了。”
喬茵不幹,“要去我自己會去,不用你假惺惺!你的老婆孩子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呢!”
陸一函並沒有生氣,他繼續和她商量著,“我是寶寶的父親,我去看看也很合理吧,說不定有些項目還需要我簽字呢。”
喬茵真是拿他沒辦法,“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吧,但是現在請你放開我,我要去我爸爸房間。”
背後的男人,此時卻溫軟得像一隻小貓。
“放開你可以,你得答應給我織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