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楚扉月隻是捏著墨衍之的後脖頸子隨手一甩而已,並沒有加上什麽暗勁之類比較不科學的東西。所以在休息了一下讓受擠壓的血管恢複到正常的程度之後他就能繼續自己的小動作了。
比如趁著那個恐怖的男人注意力不在這邊的時候掏出手槍偷偷摸摸的瞄準他的後心,開上一槍。
在拓跋玉瑩的驚呼聲中,手槍子彈“噗”的沒進了楚扉月的衣服裏。
楚扉月無奈的鬆開懷裏的女孩,轉過頭來——隻轉過了頭,他的身子依然背對著墨衍之。
那種將頭翻轉一百八十度的非人類動作,嚇得墨衍之差點將手中的槍丟在地上。他雖然有很大的野心和不小的能力,但顯然還沒有淡定接受一個人將脖子扭轉一百八十度而不死的粗大神經。
“騷年啊,看我不搭理你你就自己走好了,幹嘛非要自己送死呢?”
楚扉月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小小的花生米大小的東西便從楚扉月衣服的破洞中掉了出來,在地上彈了彈。那是一顆彈頭已經癟掉的子彈,而且上麵一點血跡也沒有。
楚扉月轉過身子,朝著墨衍之走去。
墨衍之倒退著,臉上帶著恐懼到扭曲的表情,踉踉蹌蹌的後退著。
“啊!你不是人!你是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走開,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啊!”
“我沒錯!錯的是你們!走開啊!走開!”
他一邊後退著,一邊胡亂呼喊著莫名其妙的話。楚扉月看著這個形貌癲狂的年輕人,有些惋惜。
“可惜了,你吸收的晶核明明和你的靈魂契合度那麽高,為什麽你自己就不能出息一下呢?對不起那顆晶核啊。”
“啊!你走開!走開!啊!”
墨衍之突然抬起自己手中的手槍,對準了楚扉月的腦袋。
“走開!不然我就開槍了,殺了你,小心我殺了你!”
這樣說著,他已經開始瘋狂的扣動起了扳機。頻繁的槍響連成了一串,滿滿一彈夾的子彈通通被打了出去。
楚扉月鬆開手,將一個鋼鐵疙瘩隨手丟在地上,繼續向墨衍之走去。剛剛的那些子彈,統統被他接在了手上,沒有一顆再落在他的身上。
“哢哢哢哢。”
手槍空膛的聲音讓墨衍之的表情更加的惶恐,他將手槍用力朝楚扉月的臉擲了過去,然後扭頭就跑。
轉過身,楚扉月的臉就在他的麵前,那雙平靜的不帶半點感情的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啊!”
墨衍之又尖叫著,錯了一個腳步朝另一邊跑去。他甚至跑丟了自己的一隻皮鞋,隻包著一層綢襪的腳踩在嗝腳的石子路,看起來顏色倒是差不多。
“噗通”一聲,墨衍之被一個公路上的凹陷絆倒在了地上,恐懼的扭過頭來看著一直像背後靈一樣緊貼在他背後的楚扉月。
“啊啊啊啊,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和它們一樣嗎?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纏著我,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突然趴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頭。他用的力氣很大,地麵上很快就被浸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楚扉月皺了皺眉,感覺這好像不是一個反派應該幹的事。這麽沒骨氣的做法,連留一個全屍的資格都沒有啊。
一把按住了墨衍之的腦袋,將他的腦袋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楚扉月的手上燃燒起了炫白色的靈魂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灼燒靈魂的痛楚下,墨衍之痛苦的大叫了起來,那淒慘的聲音估計能傳出好幾裏。
燃燒靈魂的同時,墨衍之的一生也在楚扉月的眼前像快照剪影一樣一閃而過。
出生、和表妹的相遇、家庭的變故、表妹變成了親妹妹、和親妹妹的相知相戀、偷嚐禁果、一起上了醫科類的大學、約定分開戶口結婚、末世爆發、妹妹變成喪屍、圈養死去的妹妹、明明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妹妹摳出了自己腦中的晶核後徹底死去、親吻最後的紀念物時吸收晶核、覺醒靈魂同感能力、逃亡、遇見車隊、直到現在···
“唉——”
楚扉月鬆開了抓著墨衍之腦袋的手掌,將一顆米粒大小閃爍著迷離光彩的微型晶核從他的腦中吸了出來。
翻看了一遍墨衍之的記憶,楚扉月也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對拓跋玉瑩的領導行為抱以那麽大的仇視。出身世家的墨衍之有一個關係相當混亂的家庭,他舅媽的女兒竟然是她與墨衍之的父親通奸剩下的私生女,也就是說他的表妹實際上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關係暴露之後他的父親和他的舅媽作為家族的恥辱被秘密*處決了。而同樣淪為家族笑柄的墨衍之和墨衍之的妹妹則因為年紀太小被驅逐出了家族。從小就在一起直到後來相互產生了禁斷的感情···
歸根結底,世家那封建的“家主製度”導致了墨衍之和他妹妹之間可悲可歎的命運。
‘怪不得靈魂契合度那麽高,原來是親妹妹的晶核。終究,他也是個可憐人啊。’
楚扉月放棄了處以墨衍之極刑的想法,而是幹脆的將他的靈魂焚燒殆盡。雖然失去了轉世的權利,但從此他的靈魂就永遠的和他妹妹的靈魂融合在了那顆小小的晶核裏——對於這對悲慘的血親戀人來說這是楚扉月能想到的最好的歸宿。
處理了墨衍之之後,楚扉月突然有了一種趕快回到自己的妹妹身邊的衝動。
‘外麵再熱鬧,世界再精彩,那裏才是我的家啊···’
他看著帝景苑的方向,興趣索然的想到。
“楚。”
薇薇安握住了楚扉月的大手,仰起頭溫和的看著自己的騎士。
“咱們回家吧。”
“對啊,回家,咱們這就回家!”
楚扉月低身攬著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悍馬車走去。薇薇安環著楚扉月的脖子,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淺淺的笑著。
拓跋玉瑩看楚扉月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不免有些緊張。而且看到楚扉月竟然會親吻那麽小的女孩,眼神中不免帶著幾分看待變態的異樣。
“你好,楚先生,我是拓跋玉瑩,這個車隊的領頭人···至少曾經是,但現在他們好像不需要我了。”她話說到一半,低下頭不免有些悲傷。畢竟她為了拉扯這個車隊操了這麽大的心思,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落個眾叛親離孤獨一人的下場。
“啊,你好。”
楚扉月抬高了一隻手臂,讓薇薇安能在自己懷裏坐的舒服一點。順便也讓自己的視線能更多的落在拓跋玉瑩的身上。
“但有一點你說錯了,那就是這個車隊並不是不需要你,而是相當需要你才對啊。”
“為什麽?他們明明···”拓跋玉瑩看著那群自楚扉月出現後就再沒動作的幸存者們,問道。
“因為他們啊,”一條銀色的絲線從楚扉月的手上延伸出來,編織成了一個誇張的箭頭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根本就不會思考。”
說完,楚扉月搖了搖頭拉開悍馬車的車門,彎下腰將他的小公主放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上。不經意間,他瞥到了蜷縮在後座上的菲櫻。劍道少女緊皺著眉頭,顯然睡得很不舒服。
“菲櫻啊,善良是你最大的敵人。剝離!”
最後兩個字變成了一個淡色的透明光圈,從腳到頭將菲櫻的身體掃了一遍。一些蒼白色的粉末出現在了光圈裏,被漸漸收縮的光圈壓縮成了一顆小小的結晶體。將藥力從體內抽出來後,菲櫻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換了一個姿勢沉沉的睡了過去。
捏過那個結晶湊到嘴邊舔了一下,楚扉月便隨手將它丟掉了——它的效果太差,差到連讓楚扉月研究一下成分的資格都沒有。
搖下車窗,楚扉月隨手甩給了拓跋玉瑩幾顆淡黃色的油料結晶,連帶著還有兩顆這兩天不經意間收集到的晶核。
“淡黃色的那個塞進油桶裏可以當成汽油來用,晶核吃掉的話可以變成超人,但一個人隻能吃一顆。多了屬於錦上添花,我相信和雪中送炭相比你知道該怎麽處理它。”
“這是我給你的報酬,感謝你在這兩天幫我照顧我家兩個小丫頭。如果你想去NJ的話就把這個主意打消了吧,那裏不適合你去。”
說完,楚扉月甩出一根銀絲將地上的武士刀拽進窗戶後便打算搖上窗戶走人了。
“等一下!”拓跋玉瑩緊走兩步將手指插在了窗戶縫間,急切的喊道。
楚扉月不耐煩的看了看拓跋玉瑩,又搖開了車窗,看著她。
“你剛才讓我繞道,難道NJ出什麽事了麽?那裏有軍隊的,那些活死人怎麽可能讓那裏淪陷。能說清楚一點麽?我未婚夫就在那裏,我很擔心他。”
“這樣啊···”楚扉月斟酌了一下詞句,畢竟讓一個罪魁禍首去描述自己的勞動成果也不是那麽容易“怎麽說呢,就是喪屍圍城吧,這一片區域的喪屍全都擠進了NJ那片小地方。現在的NJ應該已經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喪屍之城了吧,大概。”
楚扉月的話在拓跋玉瑩的心中打了一道霹靂,人都變得傻傻的。
趁著拓跋玉瑩發呆的功夫,楚扉月踩了一腳油門朝著NJ的方向竄了出去。拓跋玉瑩呆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那個方向不就是楚扉月口中已經成為鬼城的NJ麽?
‘難道他在騙我?他為什麽要騙我呢?如果騙我他能得到什麽?’這些問題盤旋在拓跋玉瑩的腦中,一圈一圈的將她轉的迷迷糊糊。
就在拓跋玉瑩胡思亂想時,一個痛苦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了起來。
“啊——頭好疼啊,咦!我怎麽趴在這裏,真主安拉啊,你能告訴你最最虔誠的信徒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麽?”
唐吉誇張的聲音,將拓跋玉瑩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呢,這個車隊她該怎麽辦?不要了麽?還要麽?
這是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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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了,最NB的部門其實不是神馬學生會的主席團,而是可以自己給自己開假條的部門。尼瑪啊,當我看到部長手裏那一摞白假條的時候我瞬間就不淡定了。這TM還不想請啥假就請啥假啊,各種正當理由曠課啊有木有,直接被弄出學校一天多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