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上,月亮很沉,也很羞澀,偷偷的躲在烏雲裏麵,一絲絲的月光,都被遮蓋在如墨一般漆黑的天空下麵。我透過牢房的監窗,向外麵看去。除了看到如墨一般漆黑的天空,什麽都看不到。夏季的監獄,夜晚很是燥熱,我平靜的躺在床上麵,卻感覺到渾身冰冷。也許是可能發生了事情把,這個時候,我心雖冷,但汗依然在流,我流的,是冷汗。
‘今天的夜晚很黑。’
我心裏麵默默的念了一句,漆黑的天空,就如同武俠小說裏麵說的那樣,是一個很不錯的殺人夜。可是,我不是小說裏麵說的那種殺人的人,而是等待著被殺的人。我的眼中爆出了一絲精光,在這漆黑的夜晚裏,就如同一盞明亮的夜燈一樣,閃閃發光。我惡毒的在心裏麵想道。
‘這一個漫漫長夜,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今晚,隻要過了今晚,就是我改變之日。’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這樣的大膽。以前總是龜縮在自己的思想之下,現在的我,走出了自己思維空間的牢籠,站在了一個我不感想象的地方。如高山,可了望天地的一切。如大海,可包容天地的一切。我長風,可飄過天地的一切。
今夜長漫漫。
十幾位老人睡的很沉,從鼻子裏麵,沉沉的微微的發出一陣陣的鼾聲。我鼻著眼睛,把我的超人一等的靈感放了出去,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一個細小的嗡嗡聲從我上麵飛過,我猛的伸出了手,速度快的連我自己都感覺到十分的驚訝。等我略微驚訝過後,看著微微一點腥念的手掌,一個死了的蚊子,安靜的平躺在我的手中。
我十分驚訝,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仿佛是有意的,又仿佛是無意之間那樣,可是,我做到了。這一意外的發現,另我就如同看到新大陸一樣,驚喜無比。這一刻,我知道,我不再以前的那個我了。或許,我的身體在一天天的發生改變。我興奮的摸著我身體上的肌肉,發現我的皮膚比以前滑上許多,也堅硬有力了不少。
‘也許我的身體,經過無字石碑的改造過吧?當初張三豐真人看過無字石碑,破碎虛空,成功的飛天而去。我總是不如三豐真人,至少,我也比以前強上許多吧。至少我的靈決,比以前強上了許多。’
我興奮的站起身來,試著活動一下,頭一次感覺到,這個身體要比以前的身體靈巧了許多。試著按照散打裏麵的移動方式,動了一下,感覺十分的自我良好。這一發現,著實的讓我興奮不少。試著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感覺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此刻,我的心情要比以前強大了多了許多。對,就像驊老說的那樣,這裏是一個拳頭至上的世界,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憐惜。這一切,拳頭第一,智慧第二。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興奮的向天空中狠狠的揮了兩下拳頭。
“休息一下吧,別那麽激動,一會又你打的,記住,你現在的能力足夠自保的就已經不錯了。老鬼在沒進監獄之前,一次黑幫火拚之中,一個人侃翻了二十多個人。就連禿子和肥龍,雖然喜歡玩腦子,但是實力也絕對在你之上。”
這是驊老的聲音,雖然剛才一直在打著鼾,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睡,而是在假寐。看來,他們還是很擔心我。
我衝著驊老的方向射過了一絲感激的眼神,輕輕的說了一聲‘我知道了’,便安靜的躺在床上了。這時候驊老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枕頭底下,你的牙刷在下麵,必要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用的,你自己小心吧。”
我聽到了驊老的話,詫異的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摸到一個冷冰冰的塑料杆,杆的周圍是一片毛茸茸的刷子。我的心一沉,知道驊老還是擔心我,給我的留了一手。看來,監獄裏麵的東西,仍然有許多,需要我去學的。我聽了驊老的話,平靜的躺回了床上,盡量試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過了很久,我都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時間了,總之,當我幾乎要疲憊的就要睡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聲音很小,卻清晰的喘到了我的耳邊。48號牢房的房門,保養的很好,除了我聽到了那一聲哢嚓聲,甚至開門的時候,我都沒有聽到那一絲絲的聲音。我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緊了緊手心力的牙刷。手心裏麵,已經潮濕了起來,我知道,那是淌出來的冷汗。
我感覺到後背一陣刺痛,仿佛被平原上的惡狼所盯住了一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從我的後麵傳了過來,清晰的落入了我的耳中。我憑借著靈敏的聽覺,仔細了辨別了一下,呼聲居然有近三個。頓時,我的心已經沉如了穀地。
月光難得的從烏雲裏麵露了出來,一個烏黑高大的影子,照射了進來。隻見一個雙手握到了一塊,拿著一個被摸尖了的鐵勺子的人,高舉著手重的凶器,冷冷的對著我,就要準備紮了下來,冷汗瞬間從我的身上流了下來。
這個人,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猛的用力紮了下來。月光照下來的影子,讓我清晰的看到了這個人的動作,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這一下被紮實了,我就是鋼筋鐵骨,也要死在這裏。因為他紮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我的脖子大動脈處。
就在這電閃雷鳴的那一刹那,我猛的轉了一下身子,磨尖了的鐵勺,穩穩的紮在了我前一刻還躺在那上麵的枕頭上麵。我心裏麵沉了一下,在大腦的麻痹之下,幾乎忘記了思考,雖著這一下,抓在手心裏麵的牙刷,隨後向來人紮了過去。
這個人驚了一下,立刻起身閃躲。而我,那裏容的他有逃跑的機會,幾乎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我手中暗暗猛加了一把勁,牙刷如同閃電一樣刺了出去。月亮再一次的躲入了烏雲之中,我和那個人電閃雷鳴的交手過後,整個房間又再一次的黑了下去。
陪同而來的兩個同伴,還沒有看到我和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麽,忽然就聽到一聲慘叫,劃破了深夜中監獄的天空。
‘啊!!!!!!!!!!’
另外兩個人,聽到了同伴的慘叫聲,臉色猛的變了數變,大吼一聲:“媽的,小子,你躲那去了,給老子我滾出來。”
此刻,我刺了那個人一下,壓根都不知道刺在了那裏,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眼前,忽然一黑,然後手心裏麵,立刻一陣潮濕。我知道這種略帶一點粘性的**不是水,而是人的血液。不知道為什麽,我非但沒有感到惡心,反而心中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快感。
這時候,就聽到另外兩個陪同而來的人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
“大蛋,媽的,大蛋,你不能死啊!!操,小子,你***給老子我滾出來!我要讓你碎屍萬段。大蛋,大蛋,你不能死啊!!嗚!!~~~~!”
我的心猛的一沉,我知道,我終於殺人了。我此刻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心就如同顫抖的雷鼓一樣,撲通撲通的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響亮聲。這個響聲,別人感受不到,但是我卻清晰的感受的到。我的心,亂如麻。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
心亂過後,我感覺到我從內心的最深處,散發著一種殘忍和興奮的激素,這種激素使我的腦袋喪失了一種任何思維的動力,讓我徹底的忘記了思考。本來殺一個人,足夠震驚他們的了,讓他們知難而退。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感覺到,殺一個人,這一點遠遠的不夠我來享受。我就如同吸了大麻一樣,被這一絲絲鮮血,徹底的所吸引了。
幾乎模糊的意識,停留在我思維的最後那一刹那,就是殺死剩下的兩個人。殘忍的興奮,讓我忘記了什麽叫做害怕,使我大膽的偷偷的摸了過去。
已經忘記思考了的我,絲毫沒有留意一件事,那是為什麽現在的我,在這個漆黑無比的夜晚裏麵,居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雖然以前我不是沒思考過,我的身體被無字石碑改造過,但是我不知道改造的是什麽?我以為,那隻是把我的生命力,給加強了許多,變的更加能挨打了而已。
但是,現在,我的異能,正一點一滴的體現了出來。再我忘記了思考的時候,我的異能,徹底的發揮了效果。
我現在就如同一隻沒有散發任何氣息的貓一樣,偷偷的到一個同樣拿著削尖了的木棍,正暗自戒備的家夥身後。殘忍的舉起手中的牙刷,露出了一個猙獰可惡的笑容,狠狠的紮了下去。
‘呲!!~~~!!!’
牙刷尖的那頭把柄,很順利的刺破了皮膚,刺進了脖子下麵,第二根脊椎骨和第三根脊椎骨的連接處的縫隙內。這是一個很巧妙的部位,隻要這裏受到了一點點傷害,整個人處了會大腦充血而感到窒息外,自脖子一下,所有的神經,都會徹底的癱瘓。也就是說,這個人除了可以看和可以聽以外,什麽事情都辦不了了。
牙刷插進去的那一瞬間,這個人連慘叫一下的聲音都沒有發出,直到我把牙刷拔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的喉嚨裏,發出了一種就像剛打開的可樂瓶一樣的咕嚕聲。立刻惹到了那個因為同伴死了,發出一陣陣低吼聲,在原地戒備的那個人。隻見他猛的一轉身,冷冷的戒備的盯著我的方向,喝道:“誰!”
這時候,月光又調皮的從烏雲裏麵探了出來。牢房裏麵的情況,也因為這一絲絲的月光,逐漸的顯露了出來。這個人,在月光一瞬間的照亮下,看到一個右手拿著牙刷,左手提這一個人的青年,滿臉獰笑的看著自己。這個青年不是別人,就是今天老大叫他來殺的這個人。這個人現在很恐怖,整張臉都獰笑到了一塊,鮮血,布滿了整張麵孔。舌頭從嘴裏麵探了出來,添了一下,掛在不是很鋒利的牙刷上麵的一絲碎肉。左手提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同伴,同伴的雙眼整衝著自己不停的打轉。自己從裏麵看到了求救,和恐懼的意思。剛才還十分囂張的自己,忍不住雙腿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我殘忍的看著已經害怕的發抖的中年男人,這個人很剽悍,也很醜陋。因為恐懼而扭到了一塊的臉,讓人看起來更加的厭惡。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如同正義的使者,或者也可以說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反正就是一頭渴望鮮血的惡狼那樣,殘忍的衝了上去。
**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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