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天地、正氣長存!相傳:太古時候,世界上是有很多神仙的。

而這個故事,也要從神仙說起!

“淩駕於無上,俯瞰眾生。”

縱意於天地,窺破天道之玄妙。

搬弄山川之大石,遨遊瀚海之洪漿。

不死不滅,無轉世輪回之說,更與那天地同在!

“神也!”

自太古以來,神,便被廣為流傳,乃至虛構、幻化。故而,神便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飽受人間煙火,為世人所追逐、膜拜!

普天之下,信神者可謂多如秋蝗,卻多是夙願苟喘,免災避難。但有一另類,則是通過孜孜苦修而得道。俗稱:修真者。

修真一脈,脈脈相傳。自天地初開,自太古洪荒。傳承可謂淵源流長,習法更是多如牛毛。

發展至今,修真一脈雖已然勢微,羽化成仙者更如滄海一粟,但放眼天下,一步一個腳印,修得長生久視之人可謂比比皆是,另外劍走偏鋒,投機取巧者亦不在少數。

據傳:很久、很久以前,修真之人並未分家正邪,畢竟共為修真,關係微妙,雖有大同小異,卻不免同氣連枝。

滄海桑田、天地萬變,卻是難變那恒古長存的法則:刀蛆魚肉、強弱盛衰!但凡修真者,不論其徑,若能俯瞰九天,便為強者;不計貴賤,若能逐鹿天下,亦為強者。是以,古雲:“遠古修真,是沒有正邪的”。

時過境遷。那世的無分正邪,被時光的慢慢揣摩而演化。邪正不合流,理應刀槍相向,早已為世人所共知。至今,修真界的魔修者更是成了典型的邪惡代言。為人者,當先誅而後快!

而道修者卻剛好與之相反,聲望可謂極高,以神秘、仁者著稱。另還有武修、法修等種類繁多,層出不窮。據傳,世上還有靈修的說法,但未被證實,隻是飯後茶餘謅口而已。

天地形成以後,除卻半數汪洋,餘下半數大陸,呈倒“品”形定格。其形頗似扁舟,故名“仙舟大陸”。仙舟大陸分若幹板塊。因仙舟浩瀚,廣袤無邊,異象橫生,多出變數,還不能被世人所盡數發掘。

另還有一些無名地域有著上古傳承的厲害禁製,為三六九流者所不能逾越,故為若幹。

但從有時至今還是有了個大概:西大陸有亞拉帝國另附其屬國外加修真界;東大陸有楚羲皇朝另附其屬國外加修真界。

南部一代萬裏蠻荒,常年黃沙漫天、風吹見骨,且有妖獸橫行,鮮有人跡,簡稱:南荒。

蒼穹紅日高掛,酷似一枚鹹鴨蛋。地處南荒,應該是南荒。遍地枯枝敗草,就像終年時屬深秋。惡風陣陣,有小部分甚至已被沙化,金色的黃沙**於地表,環境可謂惡劣至極。

鳥滅獸無蹤,恍若陰冥地獄,毫無半點生氣。唯有惡風陣陣,呼嘯不已!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淒涼!但不遠處卻有一朵含苞巨花孤寂地佇立於荒地之中,倒是獨俱一格。十分礙眼,幾與時景格格不入。

其姿之妖豔,若單論外表,當之無愧的問鼎白花之首。其體之龐大,堪比磨盤。無莖無葉,就像憑空而生。花身似帶有點點邪光,略顯詭異氣息。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巨花在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枝展花瓣,似要露其花蕊與人觀看。隨著巨花愈見盛開,邪惡的氣息也似乎越來越重。逐漸,花中謎底好象即將揭曉?

正待細看時,畫麵忽然模糊起來,越來越模糊。最後,化作點點塵埃!

畫麵繼續跳轉。楚羲皇朝治下,故事發生在青州,離皇城不遠。

皎潔夜空,星羅棋布,一彎狼牙月淩空而掛。

夜風輕輕吹撫,凝合著寂夜,氣氛是那般和諧與安詳!但夜空之下發生的事卻無不叫人惻隱、驚悸,更可以說是殘忍、血腥的一幕!

古樸清雅,紅磚碧瓦的建築群絕不顯奢淫;參差錯落,高矮不一的亭樓閣卻又不失風範!正門一塊巨匾堂皇而掛。“定南府”幾個金漆大字,更顯威嚴!

但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不可一世的定南府此時正處於一片火海。官兵的喊殺聲、火苗的爆炸聲、婦孺的尖叫聲,彼此起伏!

大院內,一婦人本來伏膝而跪,卻突然發難。猛的騰身而起,衝向對麵的宦人,同時嬌喝道:“帶淨羽走”。悲哀的是手無縛肌之力,還未沾到宦人的衣角。頓時便被一把橫刀洞腹而出,鮮血噴了宦人一臉。

同一時間,從旁室耳房衝出數十持刃家丁,大概是定南府的死士。但針對皇家正規軍,無異於泥牛入海,隻是幾個眨眼,便再無人抵抗,結果可想而知!

倒地的婦人動用平身餘力,吃力的看了看口中的淨宇不在這裏,大概逃走了吧!隨即臉上擠出半分釋然的微笑,但腹部的巨痛和心中的不甘使其勉強的半分笑容顯得有些扭曲!

帶頭的宦人從懷裏抽出攜帶的絲巾擦拭著身上的點點血跡。猙獰的臉上,橫肌抖了抖,咒罵道:“該死的婦嫗!呸”。隨即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臉上充滿了不屑。

時間不長,從內廳小跑出來十來個同樣滿身點點血跡的持刀侍衛,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個個麵色猙獰、橫肉頓生。為首的一位雙手抱拳,恭敬的道:“啟稟大人,刑家上下一個不留,全部斬草除根”。聲如天雷,每一個字都是那般震人心魄!

為首的宦人抬頭看了看火海中的定南府,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微笑。大手一揮,喝道:走。一幫人馬隨即揚長而去。故事從這裏開始!

一間亂石累壁的石屋,擺設簡單,隻有一張石桌,幾個石凳相圍。房間不算很大,但顯得有點肮髒。石桌上的那隻大鞋,石凳上攤開的麻布衣服,都可以說明,主人家應該不是很愛幹淨。

另外還有一張石床,上麵睡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可能是主人,二十幾歲,摸樣不是很清晰。

但他的動作有點不雅,甚至不堪入目。好象一條怕冷的母狗,蜷縮著身子,背已經彎成了弓字型。看似輕描淡寫,但這位石屋主人此時好象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從他那瑟瑟發抖的身軀,以及緊的幾乎滲出水來的雙拳,還有斷斷續續、殷殷嗚嗚的聲音便可看出。

突然,石屋主人好象遭受到極大恐懼,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猛的睜開雙眼,“啪”的一聲,一個鯉魚打挺,點床而起。穩紮前弓步,雙拳作格擋狀,看形式定然可以隨手兼工兼防。兩個眼睛細得都快眯成兩條小縫,半個眨眼工夫,滴溜溜的把石屋掃了個遍。

這時才看清楚石屋主人長的什麽樣,淩亂的流雲發,像麻雀紮的窩。兩個眼睛細小細小的,鼻子也不是很突出。最最顯眼的還是那一口拉渣的胡子和磨盤狀的臉龐。整體呈現一種帶滑稽的感覺。

發現並無異常,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石屋主人長出一口氣:呼。接著無精打采的咒罵道:“日,又是該死的夢魘”!接著兩個細眼一閉,直挺挺的往後一倒。“啪”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換成一個超大的“大”字橫臥石床。不到片刻,吹噗打鼾之聲,如雷慣耳。

時間不長,可能石屋之主還未進入香甜的夢鄉便又被驚醒了!

“邢淨羽”,聲音蒼老但渾厚,猶如實質的漣漪般回蕩在不大的石屋內。

被叫做邢淨羽的人聞聲,猛然睜開眼睛,以迅雷般的速度慌忙起床。拾起起汗衫胡亂一套,一把抓住桌上那隻大破鞋,一邊穿一邊跳,慌慌忙趕向門口,動作甚是滑稽。

“枝嘎”,蠟黃破舊的木門被打開,被叫做邢淨羽的人眯著一對細眼。吃吃的道:師、師父!

隻見門前半空,一隻碩大的丹頂仙鶴,雙翅一上一下有節奏的拍打著,憑空生出一道道勁風獵獵作響,吹起邢淨羽的一頭亂發。邢淨羽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

仙鶴背上跪俯著一位老者,蒼蒼白發,劍眉入鬢,仙風道骨,雙眼瞘耬,至使額頭略顯突出!被叫做師父的老者,看著自己愛徒的不像樣,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倒是邢淨羽先開口。

眯著兩隻眼睛,有些呆滯,好像還未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吃吃的道:師--師父,您老人家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我來了?人家在睡覺呢!

接著伸了個懶腰,用一雙大手輕輕的搓著眼睛。老者臉上略顯怒意,似要爆發,但隨即一閃而逝,大概習慣了吧!最後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開訓話:

“吾門轉子,傳承可追溯至太古時期,雖少收門徒,但也有代代相傳,且輩輩無庸。至我墨隱這一代收了三個徒弟.你的大師兄消雲,資質自是脫俗,且刻苦用功,年僅十歲便渾氣大成.但可憐急功操近,一心求成,卻走火入魔,起了反作用,深受狂刀反噬,雖被我以偷天之力拉回性命,但吾門轉子十道之一的‘兵道’,他已是不能再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