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看著眼前這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黑衣人,心裏不禁有些冒火。
這家夥嘴巴硬得跟城牆一樣,問了半天愣是一句實話都沒說,真是讓人頭疼。
他撓了撓頭,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以前看電視劇裏那些另類審訊手段,似乎一個比一個狠。
他忍不住在心裏琢磨,要不嚇唬嚇唬他?說不定真能把這小子給唬住。
“嘿,你聽著,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不過呢,平時還算克製。可你這嘴巴這麽硬,我就得拿點辦法了。”李言初彎下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黑衣人,嘴角帶著一抹危險的笑意。
“嗬,有種你就來,別廢話。”黑衣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行,我這人最講誠信,你等著啊!來,我給你普及一下酷刑知識!”李言初挑了挑眉,裝模作樣地抖了抖手腕,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知道有一種刑罰,叫‘滴水穿石’嗎?把人綁在木樁上,額頭上方放一盆水,讓水一滴一滴滴在腦門上。乍一聽沒啥對吧?可水滴經過的地方越來越疼,慢慢地,你就會疼得發瘋,疼得寧願一刀砍了自己……”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邪氣。
馬副將和幾名士兵站在一旁,聽得臉色微微變了變,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李言初,似乎沒料到他會想出這種辦法。
“就這點手段?嗬,小兒科。”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依舊不屑。
“嘿,我這還有呢!你聽說過辣椒水灌鼻子嗎?把人按在地上,用辣椒水灌進鼻孔裏。那滋味——嘖嘖,不疼,但能辣得你滿地打滾,活生生疼出汗,眼淚鼻涕一大把。要不信你可以試試。”李言初一點都不惱,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哼。”黑衣人嘴角微微**了一下,雖然臉上還在強撐著,但後背已經隱隱冒出一層冷汗。
“再說說剝指甲吧,你知道嗎?就是用小刀慢慢撬起你手指甲縫,把指甲一層一層剝下來,你說疼不疼?”李言初見他不吭聲,心中暗自得意:看來還是有點兒效果嘛!他繼續加碼。
幾名士兵聽到這裏,不由自主地縮了縮手指,心裏直發毛。
他們雖然也算是見過不少血的人,但聽著這些怪異的刑罰,還是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馬副將皺了皺眉,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但他依然保持著鎮定,沒有開口。
“還有什麽燙鐵燒穴,專門找細細的鐵條燒紅了,慢慢插進傷口裏,那種燒灼的疼痛,真是生不如死……”李言初一臉認真地數著,越說越興奮,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得意。
“夠了!有本事就來,別在這兒嚇唬人!”黑衣人終於忍不住喝了一聲,雖然臉色還是鐵青,但聲音中卻多了幾分顫抖。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怕這些。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些玩意兒我雖然沒用過,但我這兒可是有現成的實驗材料。”李言初眨了眨眼睛,故意加重了語氣。
“實驗材料?來,把他的腿傷露出來!”黑衣人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李言初已經對馬副將使了個眼色。
馬副將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彎下身子,撕開了黑衣人腿上的布料,露出了那個已經開始淌血的對穿彈孔。
“李公子,這裏。”
“行!”李言初笑了笑,點點頭,走到黑衣人身邊,慢悠悠地蹲了下來。
他伸出一根手指,故作輕鬆地在那傷口邊緣比劃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黑衣人,聲音平靜:“你知道這是什麽感覺嗎?如果一根手指頭,就這樣慢慢地戳進去……還能不能忍得住?”
“有種就來!老子……老子不怕你!”黑衣人臉色驟變,死死盯著李言初,但還是倔強地說道。
“嘖嘖,真是嘴硬啊,老馬,你把手指頭伸進去試試,看看咱們這位朋友能不能硬氣到底。”李言初咧了咧嘴,抬頭對馬副將說道。
“好。”馬副將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立刻伸出手指,瞄準了黑衣人腿上的傷口。
手指剛一觸碰到傷口,黑衣人就痛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等等!我說老馬,這隻是嚇唬嚇唬他,別真來啊!”李言初忙伸手阻止。
說話的時候李言初把頭都別過去了,電視裏看到的感覺和現場看的感覺可差太多了。
“李公子,您別擔心,我下手有分寸。”馬副將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冷意。
他目光緊緊盯著黑衣人的傷口,手指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往彈孔中插了進去。
“啊——!”黑衣人終於撐不住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額頭上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眼睛幾乎要凸出來。
“等等!老馬,你……”李言初連忙想喊停,可馬副將根本沒理他,手指繼續往彈孔裏探,仿佛在試探著那傷口的深淺。
“我……我說!求求你們……住手,我什麽都說——我說!”黑衣人終於再也受不了了,整個人痛得渾身抽搐,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恐懼和絕望。
“行了,老馬,放手吧。再下去就真廢了他一條腿了!”李言初趕緊擺了擺手,衝馬副將喊道。
馬副將這才慢慢收回手,站起身來,一臉冷漠地看著黑衣人,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李言初暗暗鬆了口氣,心裏卻止不住地犯嘀咕,這馬副將也太狠了吧,自己這才隨口說說,他怎麽就真敢下手呢?
“來來來,說吧。現在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想幹什麽?”李言初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笑眯眯地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痛得滿臉扭曲,但依然咬著牙,有些不甘地說道:“我們是……薑國朝廷派來的……要把李小姐帶回去……如果不從,就殺了她。”
“薑國朝廷?”李言初眼睛微微一眯,這些混蛋,居然真敢打霽月的主意!
“哼,你們這些走狗,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霽月是不會回去的!你們要敢再動手,我絕對不會客氣!”
“哦,忘了,你回不去了。”他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
黑衣人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無力地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屈服。
“把他綁起來,明天帶著他一起上路。咱們還得從他嘴裏挖出更多的東西。”李言初這才慢慢站起身來,轉頭對馬副將說道。
“是!”馬副將立刻點頭,招呼士兵們把黑衣人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