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堂一聲令下之後,陷空山的五十人立刻動了起來,穿青色衣服的弟子們在鑽天鼠盧方的帶領下,運起輕功,向著昆侖派的所在飛去;紅色衣服的翻山鼠弟子則是組成兩翼,一邊五個人;黑衣的翻江鼠弟子和白衣的錦毛鼠弟子則從正麵衝向了昆侖派!

最令人驚奇的便是黃衣服的徹地鼠弟子了,他們竟然真有徹地之能,十個人直接鑽入了擂台之中,不見了蹤影。

太強大了,江小玉心中暗呼一聲,如果不是受地形限製,這丫的簡直就是海陸空立體作戰啊!看來白玉堂所代表的陷空山,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江小玉這還是作為一名旁觀者,身在擂台上的元虛道長,則是又有另一番體會了,本來他以為陷空山不過是憑借著狗屎運破解了八陣圖而已,真正實力遠遠拿不上台麵來,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使用了如此別出心裁的作戰方式。

元虛道長氣勢如虹,向前一指,大聲喝道:“先滅了黑白二衣,兩側防禦!小心周圍那些上天入地的人!”在他看來,隻要小心一點,鑽天徹地的二十人將毫無作為。自己五十人以最快的速度滅了正麵敵人,看陷空山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直到此刻,他心中一直都是看不起陷空山的。

雙方都在前衝,五十人與二十人的碰撞,及將開始,雙方都已經在畜力,隻要走到近前,就給敵人致命一擊!

“發動!”

喊出這一聲的,既不是白玉堂也不是元虛道長,而是身在半空中的鑽天鼠盧方!

包括盧方在內的十名青衣弟子,人人在背上取下一枝短槍,狠狠地扔了下去!他們的目標,正是昆侖派兩翼之人!

“啊——啊——”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原本兩翼那些準備防禦翻山鼠弟子的昆侖派人,頓時遭了毒手,在他們看來,短槍的目標怎麽著也應該是元虛道長那群正麵的人吧,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些短槍竟是針對自己的。

但是,他們的悲劇還遠遠沒有結束,一群如狼似虎的紅衣翻山弟子,不懷好意地撲向了他們,招呼他們的,自然是手中的短刀!

這邊的情況,元虛道長自然也看到了,恨的牙根癢癢,怒得滿臉通紅。但要讓他去救援,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把上就要和白玉堂率領的黑白二色弟子相遇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白玉堂武功的強勁,如果這時候選擇轉身,那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白玉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了!

元虛道長和他的一群小弟們如臨大敵,全神貫注準備和白玉堂進行生死肉搏的時候,異變陡生!

“啊——”“啊——”……昆侖弟子的慘叫聲再次傳來,這次,是在元虛道長的身邊!

十把尖刀,悄無聲息的從擂台下伸出,刺入了十名昆侖弟子的腳心,流血不止。鑽心的疼痛讓不少昆侖弟子甚至都捂著腳跳了起來,要知道,腳底板是人體神經最密集的地方,那裏中刀,也絕對是讓人最痛的地方!

可以想象,原本就要生死相搏的雙方,一方箭在弦上,另一方卻自亂陣腳,這仗還怎麽打?

身穿黑白二衣的陷空山弟子可不會跟昆侖弟子們客氣,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紛紛往昆侖弟子身上呼嘯而去。

“混蛋!”元虛道長驚怒交加,這要是自己的門人被攻擊到了,哪些有活命啊!手中長劍更是注滿內力,向陷空山弟子攻去!

正在這時,一道鋒銳無比的氣息快速向自己襲來,白玉堂那冰冷的聲音也一起傳來:“你的對手是我!”

元虛道長知道,如果不收拾了白玉堂,自己根本不會有機會去救自己的門人。於是,他用盡全身力量,那一劍又向白玉堂斬去,以他的老辣,如何看不出來白玉堂便是對方最強的一人?心中已打定主意,拚著受傷,也要盡快擊敗白玉堂!

元虛道長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劍影紛飛,劍勢淩厲,他手腕一抖,劍芒便籠罩住了白玉堂一身十四處死穴!這是他的巔峰一劍,將昆侖劍法七星伴月發揮的淋漓盡致!

白玉堂厲嘯一聲,揮劍迎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後退。如果自己後退了,固然可以躲過這淩厲的一劍,但元虛道長攻擊自己不到,就會把劍勢引向周圍,陷空山弟子可就遭殃了。

怎麽說白玉堂也是名滿江湖的大俠,手底下又怎麽會沒有些真本事呢?長劍揮灑,怡然不懼的迎向了元虛的七星伴月劍。

“當當當當……”無數密集的金鐵交鳴聲不斷,別人隻看到劍影紛飛,誰也不知道他們一共在半空中交擊了多少劍。

就在他們二人交戰的時候,盧方也帶領著青衣弟子從天空中撲下,配合兩翼,正前方的陷空山弟子,雙方混戰在一團!昆侖派一輪震驚之後,也奮起反擊!

昆侖派在損失了十來個人之後,元虛道長被白玉堂纏住,沒有人指揮,登時隻和陷空山派戰了個勢均力敵!

這個勢均力敵,對於昆侖派來說,卻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別忘了,陷空山派還有十名弟子在擂台底下呢,那不時冒出的尖刀,徹底成為了昆侖派弟子的惡夢!

比賽進前到這一步,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的必要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戰鬥必然會變成一麵倒的屠殺!

“停,昆侖派認輸啦!”元虛道長能混到掌門人這個位置,絕對不是一個白癡,正相反,他很識時務,很懂得進退!

元虛道長在說完之後,立刻停手,不再進攻,他的對手白玉堂也不好再趁機對他做什麽了。白玉堂左右一看,隻得高聲喝道:“陷空山所屬全部停手!”

直至此刻,昆侖山與陷空山之間的戰鬥,才完全停了下來。

元虛道長看向自己的門人,卻是越看越是心痛,這可都是他嘔心瀝血培養出來的門人啊!可現在呢,盡管陷空山在之前的戰鬥中有所保留,沒有要自己門人的性命,但卻把他們一個個弄的非傷即殘,受傷最輕的也得在床上躺個半年,受創嚴重的,下半輩子就是一個殘疾人了。

“隻是個比賽而已,你至於嗎?”元虛道長情緒不受控製的朝著白玉堂大聲吼道。

白玉堂雙手抱劍於胸前,不屑地道:“難道道長沒有聽說過刀劍無眼這句話嗎?既然怕死,又何必來參加武林大會?回家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啊!”

“噗——”元虛道長被氣的長噴一口血出來,惡狠狠地看向白玉堂,“從今往後,我昆侖派和你陷空山派不死不休!”

白玉堂冷笑一聲,“哼,我們陷空山派現在是天下第一門派了,有本事的盡管來,誰怕誰啊!”

“你……”元虛道長被氣得渾身發抖,可偏偏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郭槐趕忙跑上台來,戰鬥結束了,輪到他出風頭的時候到了!“各位,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戰鬥已經明朗,陷空山派力克強敵,終獲勝場!所以,今年的天下第一門派,當屬陷空山派所有,還有哪個門派有異議?”

郭槐說完之後,目視四周,眼光銳利,大有誰不服砍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