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昆侖派是因為自身的地理因素而導致了門派的強大,那陷空山呢?陷空山怎麽就進前兩名了?

郭槐既然把這件事當眾公布出來了,自然不會讓群雄有什麽疑惑,隻聽他繼續說道:“不得不說,陷空山派的錦毛鼠白玉堂,真乃天縱英才啊!在他進入到八陣圖之後,在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裏,應是破解了八陣圖的奧秘,率領陷空山一派衝出陣來,以至於陷空山一脈無人折損!”

什麽?早就聽說過白玉堂在陣法、機關方麵很牛,居然沒想到他這麽牛,連諸葛亮所布下的大陣都能夠破解的了!

郭槐接著說道:“盡管陷空山派率先破陣而出,這也隻能證明他們在破陣方麵很出色!而我們武林大會評選的天下第一大派,則是考驗的門派綜合實力!所以,下麵由陷空山派和昆侖派對戰一場,決出勝負!勝者即為天下第一大派!”

台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有些人也鬆了一口氣,畢竟,接下來隻需要看兩大門派戰鬥就行了,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了;有些有野心的人,則是暗恨不已,自己的門派怎麽就沒進前三呢!

“請陷空山派代表和昆侖派代表回到自己的門派之中,準備戰鬥,你們有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之後,便是一場驚天之戰!”郭槐在台上滿臉笑容的說道。

台下的白玉堂向郭槐拱了拱手,意思是自己聽到了,然後轉身而去,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江小玉一眼。

還有一名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也轉身而去,想必他就是昆侖派的代表了。

台下的群雄也紛紛回歸本派,在大量禁衛軍的組織下,一起去校場中間觀看比武。江小玉的暗彩宗,因為獲得此次比賽第三名的緣故,所以被允許有一個好的位置觀戰。

過了一會兒,剛才江小玉看到的那名白發老者率領著五十名昆侖派高手,大踏步的向這邊走了過來,看到他們,一股彪悍之氣撲麵而來,所過之處,群雄紛紛讓路!很顯然,得罪這樣一個實力雄厚,且有可能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門派是很不明智的。

奇怪的是,昆侖派在擂台邊上停下來之後,為首的那名老者,竟朝著江小玉的方向走了過來。

“哪位是你們的頭?”老者絲毫不客氣地問道。

江小玉微微一笑,“哪來的一條野狗,在這裏瞎叫喚!”

老者的眉頭皺了皺,語氣中帶有明顯的怒氣,“野狗罵誰?”

江小玉“噗呲”一笑,“老大爺,您這一套都過時了!想誘我上鉤呢,我是在罵某些人啊,就像野狗一樣,動不動就發火大叫!”

“好,很好!”白須老者的麵色突然平靜了下來,老氣橫秋地道:“我們昆侖派,要挑戰你們!有本事的,你們就和陷空山一起上台吧,我昆侖要獨戰你們兩大門派!”

“什麽什麽什麽?”江小玉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這老頭怎麽了,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讓人煮了?怎麽這麽想不開呢?

不止是江小玉,包括她身邊的暗彩宗人,都在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這名白須老者。

“我不接受你的挑戰!”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江小玉竟然直接拒絕了。

白須老者一愣,顯然沒料到江小玉會拒絕,登時冷笑一聲,“怎麽,你怕了?”

王小六此時也湊到江小玉的耳邊,低聲說道:“宗主,你這是怎麽了,陷空山一派據說也很強大啊!咱們和陷空山聯手,一定能把這死老頭子打的屁滾尿流!”

江小玉瞪了王小六一眼,後者燦燦地退開,不敢多言。

“怕?”江小玉再次把目光轉向了白須老者,臉上恢複了甜甜的微笑,“對不起,您這條尊貴的dog還沒有資格讓我怕!對付一個小小的昆侖派,我暗彩宗還需要和別人聯手麽?我們暗彩宗自己上台,如果半柱香之後你們還有一個人沒死,就算我們輸!”

囂張,太囂張了,絕對囂張!

哪怕是到了白須老者的這個年紀,都有點受不了了,他怒聲說道:“你以為我昆侖派是惡虎門那幫垃圾可比的麽?”

江小玉冷哼一聲:“我沒說十聲之內滅你們,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別給臉不要臉,廢話少說,有種的,就上台比試,隻以死活論輸贏,你敢嗎?”

“你……”昆侖派的白須老者正欲開言,卻強行止住了話語,他活了這麽大把歲數了,可舍不得死!暗彩宗是什麽實力,再不濟也是在八陣圖裏硬頂了三天啊!他們也同樣未死一人,這是何等實力?

真要是和暗彩宗生死相搏的話,到了最後,恐怕隻會是兩敗俱傷,起碼白須老者是這樣認為的。昆侖派的每一名弟子培養起來都不容易,如果在這裏損失慘重的話,那對昆侖派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在這個時候,白須老者慫了,他不能用自己昆侖派的性命作賭注!和陷空山打架,就算輸了,起碼不會輕易死人吧!

白須老者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江小玉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眼,淡然一笑,也不去理他。目光向擂台的另一邊看去,隻見陷空山派此時也已經來到了擂台之下。

和昆侖派那邊全體白衣服相比,陷空山這邊的衣服顏色可就要豐富的多了。

陷空山這一脈,和別的門派大有不同,這是由五個結義兄弟所率領的,並稱陷空山五鼠。在這個門派當中,所有的弟子也都是分別有這五兄弟來指導,分別成立了五堂。

今天來到這裏參賽,自然是五兄弟一起來了,五十個名額,五兄弟分別帶了九名弟子。

大哥叫鑽天鼠盧方,他今天穿了一件青色的衣服,他身後的九名弟子也統統都是青色。然後,二哥徹地鼠韓彰穿了黃色衣服、三哥穿山鼠徐慶穿了紅色衣服、四哥翻江鼠蔣平穿了黑色衣服、五弟錦毛鼠白玉堂自然是穿白色的衣服。

他們身後的四十五名弟子,每九名為一組,也分別穿著與五兄弟相對應衣服,青、黃、紅、黑、白。這也是五行中木、土、火、水、金在八卦中的顏色。

太後帶領著永樂公主,郭槐等人也來到了擂台旁邊,親自擔認裁判,以示公正。

郭槐先走到台上,左右看了看,再接到了太後的一個眼色之後,大聲喝道:“下麵有請雙方人員上擂台!”

包括白須老者在內的五十名昆侖派高手,身穿白衣,全部使用輕功飛上了擂台,全體白飄飄的,煞是好看!

相對他們而言,陷空山的上台方式則顯得低調的多了,五十人靜靜地走上擂台,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像是小學生在排隊一樣。

“雙方掌門通報姓名!”郭槐尖聲喝道。

陷空山派這邊,今年四十多歲的盧方頗有氣勢的一拱手,“陷空山派,盧家莊莊主,鑽天鼠盧方!”

昆侖派那邊的白須老者骨些不屑地看了盧方一眼,冷冷地道:“昆侖掌門,元虛道人!”

盧方似乎沒有看到對方的不屑,很淡定的一笑,但雙方的弟子劍拔弩張的氣氛越來越明顯了,都恨不得一口吞了對方似的。

在這種氣氛下,郭槐是一刻也不願意在擂台上多呆了,萬一他們忍不住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傷到了自己,那自己找誰哭去?

“大家盡量不要傷人!”郭槐聲音有些顫抖地宣布,“戰鬥開始!”說完,逃也似的滾下了擂台。

就在郭槐宣布開始的時候,昆侖派中人人都抽出一把長劍來,白衣長劍,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元虛道長在戰鬥開始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浮躁,不屑等情緒全部消失了,變成了凝重,認真與冷靜!他往背後做了一個手勢,讓昆侖派弟子們先不要輕舉枉動,以防禦為主。

麵對昆侖派的冷靜,盧方向五弟白玉堂看去,白玉堂微微一笑,高聲喝道:“陷空山所屬,聽令!”

“有!”全體陷空山人員齊聲答道。

白玉堂冷冷地朝前方看了一眼,大聲說道:“全方位作戰,壓上!”他曾經在西北有個山寨,所以在軍隊指揮方麵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