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燦的決定不可謂不快,在他剛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拔出寶劍向著身前那魁梧大漢攻了過去。手中寶劍在半空之中用力的一揮,一式直搗黃龍已經朝著魁梧巨汗的喉嚨攻了過去。
“哼。居然還敢反抗!”
魁梧大漢獰笑了一聲,手中樸刀輕輕一擋,已經將卓元燦的攻過來的寶劍擋飛,隨即見巨汗手中樸刀在半空之中劃了一個半圓,隨即就向著卓元燦的手臂劃了過去,看他這種舉動,很明顯是想要將卓元燦的手臂廢掉。
“逆賊,爾敢?”
看到魁梧大漢如此動作,齊慷在一驚之後,很是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就要上前去用他那血肉之軀去阻攔魁梧大漢的鋼刀。
“太傅你不要過來,朕可以處理的。相信朕。”卓元燦手中寶劍一擋,滿臉嚴肅的回頭向著齊慷看去,眼中閃現過一抹濃濃的感動之色。
“相信你什麽?別癡心妄想了。等著被我擒拿回去領賞吧。”魁梧巨汗悶哼了一聲,手中樸刀急速的揮動著,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陣陣寒芒連連向著卓元燦攻了過去。
“哼,那也要試試才知道。”卓元燦冷哼了一聲,抬手用寶劍擋住了魁梧巨汗的攻勢,而在這緊急的關頭,就見到卓元燦腳步一劃,已經讓開了魁梧巨汗的攻擊,抬腳向著魁梧巨汗的腰間就踢了過去。
“啊。”
一聲淩厲的勁風之聲中,魁梧大漢捂著腰連連後退。卓元燦這一腿可以說非常的狠,一腳就已經將魁梧大漢踢的已經麵色蒼白了。
“娘西個屁的,兄弟們給我上,殺了這個落魄皇帝。”
大吼了一聲,魁梧大漢瘋狂的揮動著手中的樸刀,用力的連連向著卓元燦攻了過去。
看到魁梧大漢如此瘋狂的神情,卓元燦的麵色不由的一變,閃身退開了一步,讓開魁梧大漢的刀光,手中寶劍用力的一揮,已經在魁梧大漢的脖頸之處一劃而過,立時間,一股血流就自魁梧大漢的脖頸之上飆射了出來。那鮮血濺落在地,綻放出一朵朵妖異之極的血花。
“啊……,大哥居然被他殺了,兄弟們上啊。殺了這個落魄的狗皇帝。”
眼見到魁梧大漢身死在卓元燦的劍下,其餘的追兵瞬時間就瘋狂了,這些在戰場之上養成的兄弟之情,讓所有的兵士在這一刻都已經有了一種要瘋狂嗜血的衝動。
在這一刻,所有的兵士都憤怒的大吼了起來,瘋狂的嘶吼著,拔出樸刀就向著卓元燦殺了過去。
看到如此情景,卓元燦的麵色已經有些灰暗了,他知道,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不用一時三刻,他與齊慷等人就將喪生在此地。
不過即使如此,卓元燦卻也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反而麵容一肅,就暢笑著向著拔劍向著來人迎了過去。
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殺伐,在一陣金鐵的交擊之聲中,卓元燦麵色蒼白的連連後退,他的身上已經被那些兵士劃出了數道深刻及骨的傷痕。
而在卓元燦的身前,數個滿身傷痕,依然在往外流淌著鮮血的屍體正癱倒在地,幾個剩餘的兵士也氣喘籲籲的站在卓元燦的身前,滿臉想要誅殺卓元燦凶狠的煞氣。
看到卓元燦如此英勇的表現,齊慷很是有些難以置信。在看看來,這還是以前那個行事軟弱,隻知道盲目聽從他人決定的昭益皇帝嗎?
很顯然,答案是不是。經過這麽多的挫折,以前那個懦弱的卓元燦已經離去了,現在所剩下的,唯有那行事果斷,敢於亡命搏殺的真男兒。
而此時的卓元燦在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雖然已經將這些追殺而來的兵士誅殺了大半,但此時他卻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了。
看著身前那麵色瘋狂的兵士,卓元燦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但他的神情卻更加的堅定了起來,一股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力氣,瞬間就已經湧了上來。
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寶劍,卓元燦麵色陰沉的緩步向著幾個兵士走了過去,現在的情況很清楚,如果卓元燦不能夠誅殺掉這幾個追兵的話,那麽他今天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如果想要讓他束手就擒,被幾個兵士擒拿回去進獻給婁訓的話,卓元燦心底的尊嚴是絕對不會容許的。
而現在他的舉動,卻也已經與求死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一股淡淡的悲涼,已經在這蕭索秋風籠著的山間小路緩緩的四散了開來。
“陛下請慢,藍玉前來救駕。”
就在卓元燦打定注意要和幾個兵士同歸於盡的時候,在小路的遠方瞬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而馬蹄之聲傳來之時,一個很是焦急的豪邁之聲就已經傳了過來。
“是藍玉老將軍,陛下,是藍玉老將軍啊,我們有救了。”聽到這個聲音,一直很是平淡的齊慷瞬間就已經張口結舌的大叫了起來。
聽見齊慷的話,卓元燦的腳步微微一頓,再也不能夠控製身體深處傳來的那一陣陣的疲倦之意,但他卻還是艱難的咬了咬牙,毅然的向著那幾個已經神情驚恐的兵士走了過去。
看到卓元燦如此的舉動,幾個兵士驚恐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膽怯。在短暫的思量之後,幾個兵士用手中樸刀謹慎的看著卓元燦,緩緩的向著馬匹退去,看他們的神情,顯然已經想要退卻了。
“陛下,不能讓他們跑了啊,如果讓他們跑了,那麽你的蹤跡必然就會讓婁訓逆賊知曉,那麽你就危險了。”看到追兵如此的舉動,齊慷突然的大叫了起來,此時的齊慷卻那裏還有一絲往昔的沉穩之態。
在經曆過與死神的擦肩而過之後,就是齊慷這個修身養性已經的老儒生,卻也在難以保持住心底的鎮靜了。
“太傅大人請放心吧,朕知曉的。”很是疲憊的回頭對齊慷輕笑了一聲,就見到卓元燦用力的一握手中的寶劍,腳下步伐加快,就已經向著那幾個已經臨近馬匹的兵士衝了上去。
看到卓元燦如此的表情,那幾個兵士麵色瞬間就變的蒼白無比了。在驚恐的用手中樸刀擋住了卓元燦好無力道的攻勢後,連忙的跳上了馬匹,大叫著逃走了。
看到這幾個兵士離去的背影,齊慷不由恨恨的連連跺腳,他知道,雖然現在卓元燦和他暫時的逃離了險境,但隻要這些兵士能夠活著回到京都城,那麽必然會將他們的行蹤稟報給婁訓,那麽他們也就將從此陷入無盡的追殺之中。
“陛下,你怎麽沒有攔住他們啊,隻要稍微的攔住他們片刻,藍玉老將軍一來,他們就不可能逃走了。”很是遺憾的歎息了一聲,齊慷很是有些不滿的向卓元燦說道。
“太傅大人,你認為朕不想留住他們嗎?”苦澀的搖了搖頭,卓元燦很是疲憊的回應了齊慷一句,就在齊慷那滿是驚恐的叫聲之中癱倒在了地上。很顯然,剛才的一番爭鬥,已經將卓元燦的體力消耗殆盡了,而就是最後的那一場追逐,卻也隻是卓元燦的一個計謀而已。
在卓元燦剛剛倒地的時候,齊慷就已經連忙的跑到了卓元燦的身前,將卓元燦在地上扶起,焦急的大叫著:“陛下,陛下,陛下你醒醒啊。”
聽到耳畔那厲聲的大吼之聲,卓元燦很是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待得看到是齊慷之後,卓元燦他才露出一副輕笑,緩聲的說道:“太傅大人不用擔心,朕隻是脫力罷了。恩……,太傅大人,如果藍玉老將軍來了之後,我們也別在此地多留了,就向衛郡而去吧。”
“去衛郡?可是陛下,你現在的身份……?”齊慷一愣,連忙疾聲的問道。
擺了擺手,卓元燦滿是疲憊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許久之後,卓元燦才艱難的露出了一副淡淡的溫馨,緩聲的說道:“太傅大人難道還不放心你的學生嗎?放心吧,三哥是不會謀害與朕的。朕累了,要先睡會,一會就有勞太傅大人接待藍玉老將軍了,恩……,別忘了替朕感謝老將軍的救命之恩。”
說罷,卓元燦好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很是安詳的沉沉睡去了。
看到卓元燦如此的表情,齊慷也不僅的在此時想到了那在遙遠邊陲的學生。對於卓元燦與卓瑞桐兩人,可以說齊慷是親眼看著他們長大的。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齊慷對於兩人之間那真摯的兄弟之情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不過雖然齊慷知曉卓元燦與卓瑞桐兩人之間那真摯的兄弟之情,但那卻也已經是數年之前的事情了,而更為重要的卻是此時他們兩人之間那天差地別的身份。
如果說在卓元燦沒有登基為帝之前的話,那麽齊慷很是相信卓瑞桐會不顧一切的收留卓元燦的,可是現在卓元燦不僅是皇帝,而且還是一個已經被逆賊婁訓趕下台的皇帝。
齊慷也是一個政客,他很是清楚在那險惡的官場之中,親情對於政客來說的意義,甚至可以這麽說,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在麵臨著巨大的利益麵前,親情一物甚至可以說一文不值。
而如果現在卓元燦前去衛地尋找卓瑞桐的話,那麽確實可以暫時的逃脫掉京都的危機,但卓瑞桐在知曉卓元燦來到衛地之後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卻不由的不讓齊慷擔憂。
不論怎麽說,卓瑞桐也是一個政客,亦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可以染指皇位的政客。這樣的人物,如果在知曉了卓元燦來到衛地之後,最大的可能就是將卓元燦軟禁起來。而這,在齊慷看來,卻還是最為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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