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兩位皇子前後腳的收到了傅洛塵放出去的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派人向著臨平而去。
尤其是二皇子,他聽到消息之後,根本沒心思查探消息的真假,徑直派遣人手,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林秋雲控製住!
哪怕得不到林家的刺繡技法,他也不能讓林秋雲將林家的案子翻出來,要不然,雲家完了不說,他手底下還有一些官員也要受牽連。
風沁晚提前收到了消息,將林秋雲叫到了麵前,拿出一顆藥丸遞了過去。
“服用下這顆藥丸子,會改變一些你的樣貌和脈象,身材略有些發胖,容貌自然不會如現在美麗,脈象則會顯示你命不久矣,有解藥可解,當然了,這顆藥也有些副作用……”
風沁晚話未說完,林秋雲便拿過藥丸吞了下去:“小姐不必向奴家解釋,奴家相信小姐。”
風沁晚垂眸輕輕一笑:“接下來就靠你見機行事了,記住,別管抓到你的人說的多麽天花亂墜,刺繡技法不可以輕易交出去,那是你用來保命的,我已經通知了雲七,你最終熬不住把刺繡技法告訴雲七之後,他會安排你假死脫身,我會讓人在外麵接應,把你救出來,從此以後這世上便沒有林秋雲,你也就不再是官伎的身份。”
林秋雲重重的點頭:“多謝小姐為我安排。”
“刺繡技法要推廣,需要不少的時間,這期間二皇子和雲家會重新恢複元氣,到時候,你會看著往日的仇人風光無兩,可能忍受?”
林秋雲明白風沁晚的擔憂,連忙出聲保證:“小姐,之前我就是看著仇人風光過來的,那時心中萬念俱灰,都還能夠堅持忍受,如今有了報仇的希望,知道眼下雲家和二皇子等人再風光,也不過是空中樓閣,便更加不會輕舉妄動。”
風沁晚麵上露出一抹微笑,林秋雲如此識趣,她也懶得再計較以前的事情。
“好,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你便恢複了自由身,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姐,”聽到了風沁晚的話,原本站著的林秋雲卻突然跪了下去,“奴家汙穢出身,本沒有資格在小姐身邊伺候,可小姐以德報怨,不計較奴家之前算計,還幫著奴家報仇,奴家無以為報,隻想跟在小姐身邊做一名下人,伺候、侍奉小姐。”
“能得自由之身,何苦再為奴為婢?”風沁晚不解。
“奴家就是想跟在小姐身邊,小姐若是不想看到奴家,那奴家就做一名繡娘,在後院裏給小姐刺繡衣裳。”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眼下,先應付了雲家以及二皇子他們才是最要緊的。”
“是。”
接下來,風沁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管理著手底下的各色店鋪,想盡辦法的加快東魏商路上的各色商品往來。
赫連長生的身體經過調養,已經恢複的越來越好,安平王體內中的毒也已經全部拔除掉了。
安平王感激至極,沒少在各色貨物之上讓利,風沁晚手底下的店鋪生意越來越紅火。
時節已經入秋,風沁晚院子裏的那株桂花樹開始帶上了零星花一苞。
秋夜靜謐,樹影婆娑。
夜色中,幾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越入風家圍牆。
衛瀾猛地睜開眼睛,神色一片戒備,聲音極輕的提醒道:“小姐……”
風沁晚緩緩地睜開眼眸,若無其事的翻了個身:“按計劃行事。”
她是要將林秋雲送出去,可是怎麽送法卻是她說了算的,她風家也不是誰想闖就能闖的地方!
“是。”
夜色之中,幾道人影直奔風家後院的一處小院子,據他們得到的消息,被困住的林秋雲,便被關在了這處雜物房中。
不想他們剛進入小院,幾道黑色影子驟然撲了出來,伴隨著一陣響徹雲霄的犬吠。
“汪汪汪!”
一名黑衣人沒有防範,直接被一隻獵犬咬住了腿,死死的咬住牙防止自己驚叫出聲。
其他的黑衣人連忙向獵犬攻擊過去,可是獵犬的身影卻格外的靈活,借著夜色左突右閃,時不時的便在他們身上咬上一口,一口下去必定帶出一片血色。
“強行衝過去,先把林秋雲帶走!”
為首的黑衣人冷聲下令,其他人連忙向著院子之中的雜物間衝過去。
剛到門口,便感覺眼前陣陣發花,渾身的力氣也流失的厲害。
“不好,有毒!”
黑衣首領心中暗咒一聲:果真不愧是心狠手辣風沁晚,竟然防範的如此嚴密。
此時受到犬吠聲的驚擾,風家各處亮起了火把,下人們向著這邊的小院便衝了過來。
“快點,速戰速決。”
黑衣首領一腳踹開了院門,而後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被捆著手腳的林秋雲,直接將她拎起來,扛在肩上便破門而去。
“大哥,還有兩個兄弟被獵犬圍困著……”
“管不了那麽多了,完成主子的吩咐要緊,快走。”
“是!”
風沁晚穿好了衣裳和沈月一並來到了後院。
衛瀾連忙上前:“夫人、小姐,抓住了兩名黑衣盜賊,不過他們都已經服毒自盡了,身上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牙後藏著毒囊,應該是專門培養的死士。”
風沁晚目光清冷,看來二皇子和三皇子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連死士都派遣出來了。
“抬上屍體,去縣衙報官。”
“是。”
趙義半夜被喊起來,聽到了風家人來報官,抬手揉了揉眉心:“風家……知道了,等我換衣服前去瞧瞧。”
等看到了被抬進來的兩名黑衣人屍體,不由得眼皮一跳:“風姑娘,這些人怎麽會闖到風家去?”
“為了劫持林秋雲。”
“林秋雲……”趙義有些印象,那是浣花樓中最受歡迎的姑娘之一,“劫持她做什麽?”
風沁晚恭敬行禮:“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在院子之中養了獵犬,那些獵犬極為擅長追蹤,隻是已經宵禁,沒有大人的命令,不敢帶著人隨意在城中亂走,特意前來報官。”
趙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這個別人眼中的青天大老爺,在風沁晚這裏,無非就是個必要時出場的吉祥物,因為很多場合沒他身官袍不行,就比如說現在。
“我知道了,這就派人跟著你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