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寒始終沒有同意要離婚,薑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除了傅爺爺給她的股份,她現在手裏有百分之十五的傅氏集團股份了。
白天沒什麽事情,薑歡約著唐棠出來喝咖啡,避重就輕的說了些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唐棠喝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的說道:“確實挺奇怪的,按理說傅燁寒喜歡的是沈玥,你提出離婚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麽拒絕了你?”
薑歡心裏想著的是,傅燁寒是怕他們離開之後,孩子判給她,到時候她手裏的股份幾乎占了傅氏集團三分之一,商人嘛,利益優先。
不過這話她沒告訴唐棠。
薑歡撇了撇嘴,一抬頭,就看見唐棠的臉色很差,眼窩凹陷,像是熬了個大夜,“你這幾天沒來得及休息嗎?”
唐棠打了個哈欠,沒所謂的擺手說道:“小事而已,我欠了那麽多的錢,不想辦法還是要被賣掉的。”
“欠錢?”
“你欠了多少?”
“幾百萬吧。”唐棠皺眉想了想,“之前隻是借了一百萬,利滾利利滾利,我隻還的起利息,還不起本金,時間一長就滾成了幾百萬。”
幾百萬現在對於薑歡來說沒多少,她躊蹴一二說道:“要不然這些錢我幫你還了吧,你到時候按月打錢給我,就相當於你借我的。”
“那不行。”
唐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麽能跟好朋友借錢呢,這些錢我會自己想辦法還的,把你牽連進來就沒有必要了,更何況你自己身上那麽多的煩心事,我不想連累你。”
薑歡歎息道:“你把我當朋友我很感激,隻是高利貸這種東西,時間拖的越長就會欠越多的錢。”
欠錢的滋味她是知道的,所以才想著幫一幫唐棠。
“不用啦,我已經找到了一份活,隻要幹完了,那人說好給我兩百萬,怎麽著都能拖延一段時間。”
“那就好。”
這事對於薑歡來說不算什麽,對於唐棠來說,就等同於滅頂之災,就算到時候唐棠沒辦法解決,她也會選擇出手幫唐棠一把。
兩個人說著話,全然沒注意到在咖啡廳的拐角,有個人拿著攝影機對著她們兩個拍攝個沒完。
“傅總,打聽到一些消息,上次公司投標泄露的事情可能跟傅霄墨有關。”沈北臉色凝重,要不是傅總提前看出了端倪,這次公司投標所花費的錢估計是幾十倍以上了。
傅燁寒指尖輕點著桌麵,倚靠在老板椅上沉聲說道:“我早就猜到他還活著,隻是沒想到他會現身的這麽快,以他的性格,這些手段他還不稀罕做。”
“您的意思是,傅霄墨是跟別人聯手?”
沈北有些不理解,他一直聯係的人居然會是傅霄墨,他原本以為是薑應良,現在他的處境陷入兩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隻希望傅總不會發現吧。
“你是覺得傅霄墨蟄伏了幾年的時間應該積累了不少的家底,再加上跟薑應良聯手吞掉孟氏集團,為什麽還要跟傅氏集團爭項目?”
傅燁寒一眼就看穿了沈北心中所想,緊接著又說道:“孟氏集團中有不少的元老,想要徹底吞掉孟氏集團沒那麽容易,想要支撐起集團必須有固定的資金鏈,傅霄墨沒有,薑應良也沒有。”
“可是孟氏集團最近談成了不少的項目,按理說資金鏈不可能會斷裂,那他們為什麽還要這麽做?”沈北不是很理解。
“表麵的賬目和公司內部賬目對不上,看起來運作正常的孟氏集團不過是靠薑應良在苦苦支撐著。”傅燁寒說話的時候,表情上帶著一絲欣賞。
“孟氏集團在孟姣的手上已經岌岌可危,薑應良這時候接手孟氏集團等於是接了個定時炸彈,他怎麽會選擇這麽做?”
麵對利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選擇,有些人選擇走正常的路,而有些人就喜歡鋌而走險。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不得不讓沈北從口袋裏把手機掏出來。
看到來電顯示,沈北先是一愣,後接聽了電話,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傅總,薑小姐那邊似乎出事了。”
聽到薑歡出事,傅燁寒手下的動作停下,原本平靜的臉瞬間冷了幾分,“她今天不是出去喝咖啡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薑小姐確實是跟朋友見麵喝咖啡,不過有人一直跟著薑小姐,保鏢已經抓住了偷拍的人,把照相機截了下來。”
“是誰幹的?”傅燁寒語氣冰冷至極,就連站在旁邊的沈北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到保鏢詢問出的人,沈北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阿姨。”
“我媽?那確實正常。”傅燁寒猜到了讓人拍攝薑歡的人會是他的媽媽,隻是沒想到她一醒過來就對薑歡這麽感興趣。
“什麽?你們怎麽做事的?這都會被發現?”軟塌上一個保養精細的女人聽見了電話裏的內容憤怒不已,把手上的手機都扔在了地上。
“俏俏,什麽事讓你這麽生氣?”
房間的大門口,薑慧推動著輪椅剛還看見在發脾氣的薑俏。
薑俏收斂住脾氣,免得讓薑慧發現她的病還沒好,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隻有大白牆的地方,就算是要去,那也不該是她去。
“慧慧,我這麽幫你,沒想到喬玉欣的女兒會這麽聰明。”薑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可惜,“改名換姓還是跟燁寒那孩子接觸了,真挺讓我意外的。”
聞言,薑慧歪著頭,沒太聽懂是什麽意思,“姐,你在說什麽?喬玉欣的女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從她醒過來,她就聽到了這些事情,明明孟薇就是跳下懸崖已經死了的,怎麽還活著嗎?
薑俏歎息著走到薑慧的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慧慧,像這種女人我見的太多了,你心太軟了,很容易被這種人迷惑,相信我,隻要有我在,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
薑慧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