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憋了這麽長時間,看著傅燁寒這麽護著沈玥,一下火氣也沒控製住,上去也賞了傅燁寒一巴掌。
客廳裏頓時一片寂靜。
傅燁寒不可置信的看向薑歡,就像那巴掌不是她打出來的一樣。
“你居然敢打我?”
薑歡眼睛通紅的瞪著他,“怎麽不敢?傅燁寒,你忘了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忘記我是孩子的媽媽,你讓我的孩子跟著沈玥,你就是存心在惡心我!”
“明明是你不認兩個孩子。”
“我怎麽就不認了?我跟孩子接觸有多長時間你心裏沒數嗎?你再怎麽跟沈玥好都跟我無關,從今天開始,兩個孩子跟我!”
“你休想,我絕對不會讓兩個孩子跟著你這麽惡毒的母親。”
說完,傅燁寒摟著委屈的沈玥轉身就走。
薑歡氣的胸口發悶,子怡趕忙上前去扶著她,“夫人,你也別太生氣,少爺就是一時被壞女人迷了眼睛,等他以後看清了就會沒事了。”
“你也知道沈玥是壞女人,全世界都知道沈玥是壞女人,偏偏傅燁寒不知道,真的是氣死我了!”
薑歡是真的生氣了,恨不得給傅燁寒兩棒槌把他打到恢複記憶。
子怡在一旁勸說著:“好了,薑歡姐,別太生氣了,再氣壞了身體,給你煲了粥,趁熱喝一點吧。”
薑歡還是沒喝粥,氣呼呼的上了樓,樓下沒了動靜,估計是傅燁寒把人都帶走了。
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剛從浴室走出來,**就坐著個人,陰沉著臉,嚇了她一跳。
“傅燁寒,你神經病啊,嚇死我了。”
傅燁寒低眸沉聲說道:“我媽醒了。”
“薑阿姨醒了?”
薑阿姨能醒,薑歡心裏是真的高興,已經幾年了,薑阿姨昏迷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醒了。
傅燁寒的臉色不太好看,指尖揉搓著,“怎麽,我媽醒了讓你不高興了嗎?”
薑歡聞言看去,他的臉上還紅腫著那會打的掌印。
“傅燁寒,你別冤枉我,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薑阿姨能醒我為什麽不高興?”
傅燁寒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薑歡,把她逼到牆邊,聲音陰冷至極,“我媽為什麽會住院昏迷,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這話一說出口,薑歡就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
她猛地推開傅燁寒,厲聲說道:“傅燁寒,我不管你是失去記憶還是怎麽樣,那件事情早在你失憶前就查清楚了,薑阿姨為什麽會昏迷,你最好去問沈玥。”
“這件事情跟玥玥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
薑歡從他的麵前走過,順手扯過一件外套披在肩頭,“沈玥國外有個舊情人叫做陳琛,他是事情的元凶,可他為什麽要在我們結婚當天這麽做呢?你自己想想原因。”
這件事情他並不清楚,可是媽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喬玉欣,而喬玉欣正是薑歡的媽媽。
“不可能。”
“當然,你喜歡沈玥,她說什麽你都會相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跟沈玥之間,你向來先護著的就是她,我早就習慣了。”
傅燁寒眉頭緊蹙,對於薑歡的話是半信半疑,他沒有再質問薑歡任何,起身離開了房間走到了書房。
打開電腦,郵箱裏除了一點公司的文件之外,還有幾封點開過的。
傅燁寒打開了那些郵件,看見了裏麵的內容,眉頭是越看皺的越緊。
視頻裏他跟薑歡似乎是在參加一個綜藝節目,他們笑的很開心,更多的是他追著薑歡跑,幾乎是所有的事情都跟著薑歡在做。
以他的性格,他是斷然做不出這些事情來,除非,他們兩個的感情真的很好。
傅燁寒麵色沉重的揉搓著手指上的戒指,轉著圈的把他的腦子都轉的想不明白了。
醒來後,醫生告訴他他失去了部分記憶,周圍所有的人都說他忘記了薑歡,可他明明記得有關於薑歡的一切。
這時,他注意到未發送的郵件有一封,日期是在他出事之前。
出於好奇,傅燁寒點開了郵件。
彈出來一條視頻,而視頻裏的人,是他。
“薇薇,不,現在應該叫你薑歡了,是我的錯,是我先入為主相信了別人說的話,我不該不相信你,這才導致了我們之間有這麽多的誤會,還好,你還願意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已經拜托了律師,把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分別給了兩個孩子,當然,我也分給了你百分之五,我知道你不喜歡錢,但這是我能為你跟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麽多的委屈,也不該輕易相信沈玥的話,讓你即便是恢複了記憶也不想從薑歡變回孟薇,是我讓你傷透了心,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能夠幸福。”
視頻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傅燁寒心底裏五味雜陳。
薑歡說的是真的,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查清了所有的事情,不然不會有這條視頻出現,那沈玥為什麽會回鄴城?
她不是在景城做了女明星嗎?
一個接著一個迷霧把他籠罩在其中,讓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傅燁寒。”
傅燁寒抬頭看去,薑歡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書房的門口,像是聽見了什麽,眼眶紅紅的。
“傅燁寒,我覺得我們不該變成現在這樣,又好像也隻能這樣。”
她都聽見了,聽見了那條視頻裏的全部內容,她明白了傅燁寒對她有多愛,可他們之間始終都像是有什麽在阻隔著。
“今天傅爺爺跟我聊天,讓我不要放棄你,可今天你知道薑阿姨醒過來,急匆匆的來興師問罪,那時我就明白了,我是該要放棄你了。”
傅燁寒身形微動,可始終還沒說出什麽。
“我明白你現在心裏很複雜,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跟沈玥若即若離,想不明白周圍所有的人都在撮合我們,你給不了的答案,我來給。”
薑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眼淚不要掉下來,“傅夫人的身份我不想要了。”
傅燁寒心裏咯噔一下,胸口像是被石頭壓住一樣悶悶的,“你想說什麽?”
“我想,我們可以去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