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在起哄,傅燁寒又不說話,薑歡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拿起桌麵上的一杯酒走到歐陽詢的麵前倒滿。

許是因為緊張,又或許是因為衣服太過於暴露,她的手微微在顫抖,總想著趕緊倒完,不小心把酒水倒在了他的手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薑歡低頭道歉,手還不忘捂著胸口露出來的春光。

歐陽詢一眼就看中了她的身材,嘴裏掛著笑容,手不老實的摸上了她的手背,“別緊張,弄得我像是什麽壞人一樣,來,坐下來陪我喝杯酒,這事就這麽算了。”

薑歡頭一回被人這麽抓著手,漲紅了臉想要縮回手,奈何歐陽詢抓的太緊,她根本掙脫不開。

“歐陽少爺,我隻是這裏的服務員,不做特殊的業務的,我不能喝酒。”

“我什麽時候叫特殊服務了?在這裏做服務員喝杯酒都不行?”歐陽詢頓時沉下了臉,語氣也不好了,“怎麽著?是給的錢不夠多?”

歐陽詢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抽出一遝子的錢甩在了桌子上,“這些夠不夠?”

薑歡隻是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大概有個兩萬。

“歐陽少爺,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真的不能喝酒,我,我出去幫你叫其他人進來陪你喝酒。”

包廂裏爭吵的聲音都被門口的唐棠給聽見了,她擔心薑歡一個人在裏麵處理不來,特意在外麵聽風聲等著的。

聽著這個動靜越來越不對,唐棠一扭臉跑到了辦公室裏,氣喘籲籲的說道:“淩姐,不好了,包廂裏的歐陽少爺逼歡姐喝酒,這怎麽辦啊?”

淩姐聽到歐陽少爺這四個字頓時就坐直了身體,“歐陽少爺?不會是那個歐陽家的吧?”

唐棠連連點頭,“就是那個歐陽家的少爺,他拉著歡姐非得要歡姐跟他一起喝酒,歡姐的酒量不好不願意喝,這會正拉扯著呢。”

淩姐頓感大事不妙,連忙起身,叫了好幾個店裏的頭號跟著一塊進去了。

包廂裏還在拉扯,淩姐帶笑推開門,帶著幾個小姐進了包廂,“哎呀,歐陽少爺啊,怎麽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給找幾個好的陪著喝酒。”

淩姐說話的功夫,不著聲色的把薑歡拉到了一邊去,順勢又把另外一個小姐的手塞了過去,“這可是新來的念念,酒量好,脾氣好,歐陽少爺喜歡玩什麽她都會。”

念念親昵的靠在了歐陽詢的身邊,聲音更是甜的膩人,“歐陽少爺,我陪你喝。”

歐陽詢被落了麵子很不高興的推開了念念,猛地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淩姐,怎麽回事?我就要讓她陪我喝酒,今天能不能喝?”

“歐陽少爺,她就是店裏的一個服務員,一個幹雜活的人,怎麽配跟歐陽少爺喝酒呢?說出去豈不是讓歐陽少爺沒麵子。”

淩姐陪著笑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向歐陽少爺賠罪了,歐陽少爺今天的酒水錢就算在我頭上。”說完她一口悶了杯子裏的酒。

歐陽詢從小就被慣壞了,絲毫沒給淩姐麵前,揮手就把淩姐遞過來的就給拍翻了,“酒水能有多少錢?是我給不起要讓你來請我?”

“歐陽少爺這說的什麽話,我這不是許久沒看見歐陽少爺了,想陪你多喝幾杯,念念,快,給歐陽少爺重新倒一杯酒。”

念念識趣的又倒了一杯酒,歐陽詢看在淩姐三番四次的低頭的情況下才勉強喝了一杯,可還是沒打算放過薑歡。

“一個服務員穿成這個樣子,不是出來賣的是幹什麽的?”

薑歡被說的眼睛都紅了,今天之所以會穿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傅燁寒,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又不好說出來。

“淩姐,我去換衣服。”

薑歡正準備出去,就聽見傅燁寒冰冷的聲音響起,“我讓你走了嗎?”

霎時間,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燁寒的身上,坐在歐陽詢最近的年輕人叫張天,是歐陽詢的狗腿子,對於這些豪門之間的事情摸得最清楚了。

他壓低聲音在歐陽詢的耳邊說道:“昨天晚上傅總花了二百萬買了一個女人過夜,誰知道那個女人半路上就跑了,傅總今天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該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

聞言,歐陽詢上下打量著薑歡,總覺得她有些熟悉。

他擰著眉頭,看了半天,忽而想到了什麽,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說她怎麽這麽眼熟,長得跟沈玥姐挺像的。”

“喂,都是出來賣的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兩百萬還不夠買你一個晚上?居然連我傅哥的麵子都不給,還敢半路上跑了,看我今天怎麽對付你。”

歐陽詢剛說完話,他身邊的狗腿子快速的把包廂的門給堵上了,就連淩姐他們都不允許出去。

眼看著事態嚴重,淩姐趕忙打圓場說道:“她是昨天晚上第一次,沒有什麽經驗,這才讓傅總撲了個空,不如我今天多給傅總找幾個上好的,各位就消消氣。”

歐陽詢站起身來,一把推開了淩姐,語氣不善的說道:“你給我起開,今天沒你什麽事,要是再攔著,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削?”

歐陽詢是個什麽人在鄴城是人盡皆知的,淩姐為難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薑歡,還是選擇讓開了路。

“說說吧,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放傅哥的鴿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歐陽詢走到薑歡的麵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力道不是很重,但薑歡從來沒被人這麽對待過,臉上都臊的慌。

薑歡是咬著牙硬抗下來的,忍住委屈的情緒不敢發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第一次我害怕,所以我才跑了的。”

“放著家裏的女人不睡,跑來花錢跟我睡覺,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狀態。

薑歡震驚的看向傅燁寒,他手裏拿著手機,聲音就是從手機裏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