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淩姐的臉色不是很好,她也自覺心虛,“淩姐,這單生意,是我的不對。”

老板椅轉動,淩姐陰沉著臉,往桌子上扔了張房卡,“兩百萬的生意讓你攪合了,知不知道我有多大的損失?”

“對不起淩姐,我真的沒辦法做到。”薑歡的頭埋的更低了,“那個人是我認識的人,真的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能彌補我的損失了嗎?”

淩姐氣憤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兩百多萬的生意沒了也就沒了,偏偏你招惹的還是鄴城傅家,你走吧,我這裏留不下你這尊大佛。”

薑歡揉搓著手,眼眶瞬間就紅了,“淩姐,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求你不要讓我走,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不是我不留你,得罪傅家的人沒有一個好過的,我收留你就等於是跟傅家做對。”

薑歡來了幾天,做事麻利又聽話,淩姐也確實少見這麽聽話的人,原本想著把薑歡培養培養,誰能知道她的第一單生意就碰到了傅家的人。

“淩姐。”

唐棠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滿臉怒意的淩姐和一臉愧疚的薑歡,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

淩姐壓下了脾氣問道:“有什麽事情?”

“淩姐,八號包廂的人指明要讓歡姐過去。”

淩姐疑惑的看向薑歡,後者也是一頭霧水,怎麽會有人指明要讓她過去?她來這裏一開始隻是做服務員,昨天晚上還是剛開始的。

“淩姐,我真沒得罪人。”她說的是實話,今天才剛到,包廂還沒去過呢。

“這就奇怪了,八號包廂裏麵的客人非富則貴,你也沒見過。”淩姐就算是想不通也不想放過這麽好的賺錢機會,“你過去一趟,記住了,一定要好好伺候,不管客人說什麽都別放在心上。”

薑歡明白淩姐這是鬆口了,她必須要順利的完成今天的工作。

走出辦公室,唐棠領著她卻去換衣服,“不是服務員嗎?怎麽帶我去換衣服?”

唐棠一邊走一邊解釋,“是這樣的,八號包廂的客人自己帶了衣服,說是讓你換上之後再過去的,具體是因為什麽我也不清楚。”

薑歡一頭霧水的跟著唐棠換好衣服,卻遲遲不肯從換衣間裏出來。

這套衣服很暴露,**出的胸口事業線,以及腰部的線條被完美的展示了出來,她尷尬的捂住胸口站在門口。

“唐棠,你說這樣能行嗎?”

唐棠看見這樣的薑歡簡直眼睛都亮了,“天哪,你穿成這樣真的好性感,從來沒見過你這副樣子,應該多穿穿啊。”

薑歡被誇的紅了臉頰,“唐棠,你別這麽說,我真的不好意思穿成這樣,要不然,我還是穿回之前的服務員的衣服吧。”

“那可不行。”

唐棠上前一步抓住薑歡的胳膊,語氣嚴肅的說道:“歡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你再惹淩姐不高興,淩姐肯定不會讓你繼續再做下去了。”

“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是真的把你當做朋友的。”

薑歡抿著嘴唇,被唐棠說動了心,“那行吧,我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實在不行,我換個工作。”

誘夜的服務員的工資都很高,不然她也不會選擇來這裏工作,再加上一些客人的打賞,一個月能有個兩萬塊,說什麽也不能讓這份工作給丟了。

薑歡做了會心理準備,站在包廂的門口猶豫了幾分鍾,還是推開門了,她帶著笑容走了進去,可看見裏麵的人時,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了。

“怎麽,怎麽會是你?”

薑歡想了無數個人都沒想到會是傅燁寒在這裏,還是他帶來的衣服指定要讓她換上的。

傅燁寒頭都沒抬,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語氣淡漠又冷淡,“你還欠我二百萬,就這麽輕易的想走了?”

“你想幹什麽?”

薑歡心裏很慌張,現在的傅燁寒對她的感情幾乎是沒有,別說是手下留情了,能給她一口飯吃都不錯了。

“過來坐下。”

毫不讓人拒絕的語氣,薑歡僵硬的走到沙發跟前坐下,兩隻手都尷尬的不知道放在哪裏比較合適了。

“傅總,我不是做那種事情的,我隻是這裏的一個服務員。”

傅燁寒挑眉笑道:“服務員要開一夜兩百萬的價格出場?薑歡,你該不會把我當做什麽冤大頭了吧?”

這句話說的也沒錯,薑歡不知道找什麽的借口和理由去解釋自己的昨天的那個行為,隻是太缺錢了?

傅燁寒肯定不會相信。

“喲,沒想到傅總挑的地方還不錯啊,這裏麵的女人個個屁股翹胸大,看著就好摸。”

調笑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進了包廂。

進來的是個年紀大概在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輕人,懷裏摟著個女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傅總,今天是有什麽節目嗎?”

年輕人說著話摟著女人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順勢都跟著坐了下來。

薑歡看了那個年輕人幾眼,怎麽看都覺得眼熟,忽而想起來了,在鄴城財富排行榜上見過。

鄴城是個比一線城市還要一線的地方,消費水平高的嚇人,所居住的有錢人更是數不勝數,傅家是首當其位的頭家,第二家則是顧家,第三家則是眼前的年輕人。

歐陽家,做珠寶生意的,幾乎國內外的珠寶都被他家壟斷了,因為緋聞的事情上過幾次熱搜,她之前見過。

歐陽詢第一眼就看中了坐在傅燁寒身邊的女人,看著那個穿著打扮,怎麽著也不像是跟在傅燁寒身邊的,倒像是這裏的人。

他端起麵前的一杯酒喝了一口,調笑著開口說道:“酒都沒了,不知道過來滿上?誘夜的人什麽時候這麽沒規矩了?”

薑歡身體一僵,餘光瞥向傅燁寒,她多想傅燁寒這個時候能幫她說話,可惜,他坐在那裏動都沒動,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還愣著幹什麽呢?歐陽少爺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