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師父,您說我未婚夫長什麽樣啊? ""才高八鬥!
"沒文化,我是說長相。
"風流倜儻,芝蘭玉樹,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停!師父,您見過他嗎? "
"小時候見過。 "
正值春光燦爛的季節,桃花塢到處都是粉色花瓣迎風飛舞,風酒酒一顆少女心也隨著這些花瓣**啊** ,飄向了遠方。
她都芳齡十八了,按正常品味來說,都算是老姑娘了,可是連青蔥玉手都還沒有被人牽過。不過據師父說,她有一位才高八鬥的未婚夫,小時候就訂下的娃娃親,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這次下山她準備去夫家認個門,好好瞧個明白。
她朝樹下看去,師父他老人家正伏在桌上奮筆疾書,時不時把筆尖送進嘴裏沾點兒口水,臉上的表情是標準的浪子壞笑,那模樣真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風酒酒翻了一個白眼: "師父,您是在寫遺書嗎?我在樹上都快晾幹了,你還沒寫完? "
"死丫頭,寫遺書有像我這樣像嫁女兒一樣高興的嗎?你再多晾一會兒! "硯長虞抬頭瞪了一眼,又埋頭大戰。
等他再抬起頭來時,隻見風酒酒整個人倒掛在樹上,兩隻手抓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雞腿毫無形象地啃咬,啃得滿嘴流油。他一張老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朝上麵招了招手。
"酒酒啊,這封信你要親手交給蕭丞相,要親眼目睹他打開看了之後,你才能離開,明白了嗎? "
風酒酒把雞腿丟在桌上,兩指夾起那封信,瞅一眼信封,又看一眼硯長虞: "師父,您還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啊! "先是和她老爹——燕國大學士拜過把子,現在又與燕國丞相私信相通,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硯長虞耷拉著眼皮,看了看風酒酒 :"酒酒啊,這次下山後你就不要回來了,為師想靜靜。 "
"隻剩下您一個人 ,誰給您烤肉吃啊?師父 ,您一定會想念我的! "嘴上這樣說,風酒酒心裏卻在嘀咕,這次下山打死都不要再回來了,五年了,她已經整整五年沒有下山了,都快忘記爹娘長什麽樣了。
風酒酒抓起信封,將打包好的小包袱瀟灑地往肩上一甩,扭著屁股走了
硯長虞盯著她的背影笑得賊兮兮,忽然想起什麽,趕緊朝前麵喊道: "酒酒啊,偷看別人的信會長針眼兒的,你要切記將這封信完整無缺地交給蕭丞相啊。 "
風酒酒頭也不回,舉起三根手指立誓: "放心吧,師父,我用您的人品發誓,絕對不會偷看! "
"……"硯長虞有一瞬間的沉默 ,用他的人品發誓,這個好像不太靠譜啊
"師父,想我了就飛鴿傳書啊! "
"鴿子都被你烤了吃了,哪來的飛鴿! ""那你就讓靜靜給我傳話 ,對了,靜靜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