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下百姓做事。”杜雅宜很快回道。

“做天下做事,確實是值得讓人敬佩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官員嗎?杜雅宜不明白青年為什麽要問這樣一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問題。

“那你知道天下的官員中有多少清廉正直嗎?”青年又問出一個他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

“天下的官幾乎都是貪官,絕對沒有清官。名聲再清廉正直的官也有左右難為的事、妥協的事。想做一位為天下百姓做事的官——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那樣會為你樹出多少敵人,知道嗎?”青年私笑非笑地看著杜雅宜,道:“‘聽過官官相護’這句話嗎?”杜雅宜這回連忙點頭。

“天下的官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在心底隱藏著一個貪字,隻是每個人的貪有大有小。如今,就算你想為百姓做事,但你無法融入官道,一切都隻是空話。你明白我是意思了嗎?”

青年說後,細細地喝了口清茶,有股淡淡苦味,卻可以讓自己的心更加清醒。

“我已經明白公子的話了。”杜雅宜眼睛變的明亮起來,已經切底明白他傳達的意思。“那好,我今天要你幫我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去辦一件事,從此之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以後公子你就是我的主公,杜雅宜願意今生跟隨公子。”杜雅宜跪在青年麵前重重地瞌了三個響頭。

“今天回去收拾一下必要的東西,沒有必要的都不需要再存在於這個世上。好了,你也該回去準備準備,我會過你送去馬車。”杜雅宜聽後,連忙站起,朝青年鞠躬一拜後,走出包間。

杜雅宜從茶館匆忙回來後就把所的東西打包,他需要到外地去辦那件事,再回來。他想不明白那青年為什麽要找上他,他並有多少才華,人也長的甚至有點猥瑣。把那塊青年給他的東西貼身藏好,這是他找到那人後唯一的憑證,丟掉不得。

杜雅宜孤身一人,去哪裏並沒有人管束,倒也方便,而且頭腦還算靈活,不知道青年是不是看上他這兩點。

包袱準備好,該帶的東西沒有拉下一件,不該要的東西他已經完全毀滅掉,不需要的東西就不該再存留,這是青年的意思。

出了房門,院子外麵已經有輛馬匹在等待。他看了眼這間他住了十多年的房子,畢竟有很多年頭了,燒掉多少有些不舍,但為了前途,以後有的是大宅子,也就心情好了許多,拿起火折子望院子裏的幹材火上一點,慢慢地火苗蔓延開去,過不了片刻,整間房子被火海吞噬。

杜雅宜住在郊外,倒不怕火勢蔓延,隻是不忍心看到父母給他留下的祖業化為一片廢墟。

“杜爺,我們該走了,不然少爺定會怪罪。”駕車的馬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杜雅宜點了點頭,此地不亦再久留,必須馬上離開,不然遠處的村人見到他家走水一定會來救火。

杜雅宜坐上馬車,迅速離開這個住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去一個遙遠的國度。

他不知道眼前將麵對他的是什麽,但他經驗已經下定決心,便會不顧一切地向前。

“皇上,鳳太師求見。”肖子在皇帝眼前說道。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聽聞貼身太監說鳳太師求見,連忙抬頭,道:“讓他進來吧。”皇帝不知道鳳秉延這麽晚了還進宮到底有何事要向他稟報,難道是為今天早上在東揚茶社的事而來?皇帝雖然有疑惑,卻也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這也是皇帝的一點無奈。

鳳太師鳳秉延從大殿外朝皇帝走來,站在皇帝麵前行禮,過後才怒氣地說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向皇上稟報。”

皇帝見鳳太師一臉怒氣,這可不是他一慣的表情,看來那事對他而言確實有很大衝擊,他也確實該查一查了,不然那人快要騎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愛卿有何要事,直說無妨,朕倒想看看,誰有這本事把我那溫和性子的太師氣成這樣。”皇帝早已經從密探那裏得知今天在東揚茶社發生的點點滴滴,當然已經明了鳳秉延此次來的目的,隻是他想不到鳳太師會這麽完才得知消息,看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老話說的一點也也不假。

“皇上,你要為老臣做主。”鳳秉延聽下人回來說,外界已經傳言他在醉酒後無事生非,說皇後的死是皇帝是陰謀,被小廝宣泄出去,如今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法收場,這讓他不得不馬上進宮麵聖,澄清事實。

“愛卿,你一直是朕所倚重的大臣,朕對你的脾性也有所了解,何況朕也並沒有對你提議過此事,隻怕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朕與愛卿,所以愛卿放心,朕絕對不會怪罪於你。”皇帝邊說邊看向依舊憤怒中的鳳秉延,“竟然民間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那就樣他們傳好了。”

“皇上,這……”鳳秉延想不到皇帝對此事並無半點介懷,心情也稍稍放鬆。

“竟然有人膽敢明目張膽地來陷害愛卿,不查出次人,隻怕愛卿也會睡不上好覺,那朕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去澈查,一定要找住那造謠的主謀,這不光關係愛卿,也牽連到朕的清譽。”皇帝眼睛雖然微微地閉起,卻依舊精光閃爍。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人,竟然看透事情關鍵,進而造謠陷害,好高明的手段,他絕對不能在容忍次人,一定要不惜代價找出此人。

“臣定會把那造謠的主謀查出來,以示臣的清,還皇上的清譽。”鳳秉延已經冷靜下來,語氣平靜道

“那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落入那人的圈套。”

鳳秉延退去,皇帝臉上的淩厲褪下。

鳳秉延從大殿走出,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而在西邊的那人,遲早會認不出,而先行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