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嶽思憶與思思齊兩人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下走過黑子林,來到穀中另一邊的盡頭。
“思思齊大哥,真的一定要潛水才能出去?沒有別的路嗎?”望著眼前靜靜地河,仿佛是一潭死水,怎麽也想不到他下麵卻洶湧急流。表麵完全看不出這是一條活河,靜靜地反射著前麵的褐色的岩石絕壁。思思齊把包裹用蛇皮包好,防止水浸濕。
思思齊看了眼嶽思憶,他想不明白,外麵的世界有什麽好,為什麽她一定要急著離開。穀中生活安逸,更不會……不會卷入什麽危險。
“思憶,你做好準備了嗎?”思思齊看到嶽思憶有點懼怕潛水的表情,盡量控製自己想嘲笑她的衝動。
嶽思憶看著那團外表平靜的“死水”,不知道為何感覺到害怕,以前在聖湖的時候都沒有什麽,今天卻……難道有了身體就改變了嗎?
“放心,有我在絕對沒有事會發生。隻要你在水中抓緊我的手,憋足一口氣就足夠了。”思思齊看著她,溫柔地說道。
“可是……潛出去要多久?”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思思齊誰,“如果不是熟悉這地下暗流的人,根本無法出入,活活被悶死,所以你一定要抓緊我,不要鬆手。”不是思思齊嚇她,確實是不得不說的事實。
“那我們就下水吧。”
思思齊拉著嶽思憶,兩人猛吸一口空氣,往那安靜的河中一跳。進入暗流後,一切都已經不能自己,隻能緊緊地抓住思思齊。不知道到遊了多久,嶽思憶都快要無法支撐事,還無法看到光亮。
暗流中,思思齊像矯捷的魚兒帶著嶽思憶左閃右移。
最後,嶽思憶無法再支撐,一口又一口地水進入口中,頓時失去了自覺。
當嶽思憶清醒過來後,已經在穀外一水潭旁的樹林裏,旁邊有溫暖的火堆。嶽思憶靠近火堆,也不知道到自己昏迷了多久,衣服已經差不多幹了,再烤一會兒完全幹透。嶽思憶看了看周圍,發覺這裏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穀,不遠處正有條山路通往外麵。
“思思齊大哥,如果不是你,隻怕我永遠也出了了絕心淵,真要感謝你。”恢複後,嶽思憶朝思思齊感謝道。
思思齊隻是看著她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嶽思憶見天色還早,從思思齊手裏接過那蛇皮包裹著的包袱,準備和他告別。
“思憶,你真的準備離開嗎?”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嶽思憶似乎明白什麽,卻不想再多事,堅定道:“是的,我已經決定。”
嶽思憶沒有看思思齊那雙迷離的眼睛,不去看那充滿愛意的雙眼。
包裹裏麵有一些男裝女裝,還有一點銀子加上業些穀中的珍貴草藥,想必是別互怕自己沒有銀子的時候便賣了藥草吧。
出了穀,離開了思思齊後,嶽思憶不知道該望哪個方向行走,雖然思思齊告訴過她往南走一天左右會到京城。望著四周起伏的山體,看來隻有到龍國京城後才有路往別處,那就先到京城再說。打定注意後,她換下身上的女裝,雖然她不知道這裏的世界是否容許女子拋頭露麵,但換上男裝絕對沒有錯,更安全。
嶽思憶現在所處的地界依舊屬於北宮地界,但與北宮又有一段好長的距離了。一路上,她都是卯足了勁趕路,希望在天黑前趕到京都,畢竟兩地隻相隔幾十裏路。
當嶽思憶來到京城的時候,天早已經黑透,成門正緩緩要關,連忙快步跑了進去。要是再滿慢點,連城都進不了。
果然不愧是京城,進到城裏後,到處是人,燈火輝煌,來來往往,有著過種給樣的小販。嶽思憶沒有心思再看,先找到住的地方在說。
找了幾條街才找到一家客店,不明白這裏的客店為什麽要隱藏在街後,害她找了許久,問了好幾人才找到這家客店。正準備進門的時候,一群穿著打扮似奴仆的年輕小夥子急匆匆地湧向店裏,把她撞倒在地,連支撐的雙手都刮破了皮,有絲絲血痕。
“姑娘沒有事吧?”溫和的聲音,嶽思憶順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人一怔,好個美男子,此人要是在以前以前的自己手裏,保證是一顆大紅大紫的超級明星。愣了一會兒才想到他叫自己姑娘,連忙用雙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糟糕,掉了,滿頭長發在空中四散飛揚。嶽思憶也不管別人各異的目光,胡亂地把散亂的青絲綰了個結戴上帽子,向小二要了間中房。小二把她帶到房間到,她連忙把小二趕了出去,便不再出門。
“少爺,進去吧。”剛剛把嶽思憶撞倒的少年在那詢問嶽思憶的少年旁喚道。
過了許久,那少年才清醒個來,掃了四周,見有許多人與他一樣,也就不甚尷尬地進了客店。
嶽思憶把包裹放好後,叫來小二,讓他把吃的送到她房間來,小二應了一聲後不久就把食物送了進來。吃飽喝足後,想到外麵玩玩。因為走了一天的路有點累,最後沒有再去,想洗個澡,因為是在客店,又是女扮男裝不方便而放棄,倒頭大睡直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收拾妥當,準備結帳就走,卻在出門的時候正與前一天那白衣少年相遇。
“姑娘,你……”見到嶽思憶的少年心中一喜,卻沒有細看他穿的是男裝,而頭上戴著一頂方帽,正如一年少男子,接下來的話卡在口裏沒有在說下去。
“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看到眼前的少年又言欲止的樣子,再加上昨天的不愉快,嶽思憶並沒有給他好顏色看,也不正式看幾眼,低頭就想走。
“姑娘,”嶽思憶隻好停下,有點煩躁地看著他,想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麽,“你要小心,昨天有幾人在你房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尤其單身的女子在京城行走是非常不安全的,而你昨天又被我的書童撞了暴了光,所以你要去哪裏,我叫個人送你出城。”
嶽思憶仔細地看著他,長相彼為俊美,眼神清澈,倒不象是壞人,有點象書呆子、老好人。
“謝謝相告,我會小心的。要是沒事,我走了。”怪人,又不認識,憑什麽這麽好心。不過一想,這人還蠻好的,像在這樣的社會,保留一顆赤子之心很難得,隻是她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裝的,想到這裏,嶽思憶不由笑了起來,不管他是真還是假的,別人都是好心相告,並沒有對自己做了什麽。
出了客店,又走了幾條比較冷清的街,來到熱鬧的大街上。